“焕……”
苏小羽抱膝坐在一堆枯枝里,幽怨地低喃,瞥了眼又不断涌过来的枯木,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家那么有钱,不应该满院子金银珠宝吗?种那么多枯木干什么,很缺柴烧火吗?
连身子都没起,直接朝前后左右各挥出一掌,那些枯木又变成了枯枝,零零散散落在地上。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离开司千焕了,到时候又走进某个不知名的阵法里,被困到死都出不去,就算这些破木头伤不了她,可这一拨又一拨,无穷无尽,在地上闯,砍了一路的枯枝还出不去,用轻功往天上飞,那些枯枝就织成笼子!
所以咯,她干脆坐在地上,等人来救,至于等的是谁,除了司千焕还有谁,可这该死的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来!
“司千焕,我再等你半个时辰,你若再不来,我就自己出去。”苏小羽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戳,苦着脸小声嘟囔,最多,她就多费点内力,把这整个苏家的枯枝都给断了,这阵应该就能强行闯出去了,只是,今天给娘亲解毒,她好像只剩下一成不到的内力了吧,毕竟是医谷老祖宗传下来的毒药,她就算练成了血瞳诀第十章,还是望其项背啊。
苏小羽百无聊赖地看星星,却看见天上的星星有七颗特别亮,还排在一起,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惊悚感,随着这七颗星星的光渐渐增强了一些,她猛然起身,警惕地看着四周,在死亡边混多了的人,对危险自然而然会更敏感,整个晚上,唯有此刻,她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
阵法没有辜负她的敏感,四周那些被她打落在地的枯木枯枝突然动了,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支撑它们似的,慢慢从地上浮了起来,然后整齐地以尖锐的那一头对准苏小羽,在她前后左右和头顶积聚,密密麻麻的,渐渐遮住了月光。
苏小羽难得背脊发凉,因为她觉得,这些阵法根本就是借自己的手杀了自己,你之前砍了多少树枝,那现在就有多少树枝指向你,该死的,她上辈子是不是欠苏泽的,把她生下来不养,现在又被他亲手布置的阵法给闭上绝路,若不是她修养好,早就把剩下的内力全用来扩大声音,死之前也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血渊和小白也放在皇姐的包裹里,苏小羽有些惋惜地想着,如果她今天真的被这些枯枝烂木戳死,凌国要再次出兵攻打烽国,会不会大胜仗?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那些枯枝稍稍向后,充满了十分的力量,直勾勾地对着最中间的苏小羽,蓄势待发,只需一个命令,便要刺穿她的皮肉。
苏小羽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嘴角的笑容也是极致冰凉,她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但还是很惜命的,否则,在医谷那些时日,她怎么还能活得好好的?
内力灌注指尖,苏小羽冷静地寻找着最薄弱的地方,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突围,不过伤肯定是要受的,但总比没命强,反正,她疼,那个臭男人也舒服不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漫天的枯木突然一僵,然后软软地落回了地上,苏小羽傻眼,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有些回不过神,甚至躲闪不及,被天上掉下来的两块木头砸了脑袋,“绑”的两声闷响,她自己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小东西,天上掉东西,你就任它砸么?”司千焕揉着自己的脑袋,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呆愣的女人,满肚子的焦急,火气和自责,在看到她这一刻完完全全的消失。
苏小羽听到在阵中最想念的声音,委屈地瘪嘴,然后怒气冲冲地踩着枯木冲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吼道,“你故意在最后一刻才来的,对不对?”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司千焕放下手,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有着受伤。
“对!”苏小羽冷哼,在他落寞垂眸之时,猛地扑上去搂住他,对准他的嘴唇就吻了下去,结果太用力,两人重心不稳,朝后面倒去,双双倒在了硬木头上,发出两声闷哼。
“羽儿,你的惊喜,未免太特别了。”司千焕把摔的不轻的女人扶起来,哭笑不得,心疼地给她揉着腰。
苏小羽撇撇嘴,懊恼地咬嘴唇,乖乖偎进司千焕怀里,小声控诉,“天太黑了嘛。”
“还有呢?”司千焕挑眉,他希望听点好听的。
“还有……”苏小羽撇撇嘴,委屈地看着他。“我再也不会乱跑了。”憋了一晚上的怨气,她以为她会劈头盖脸地数落他一顿解气,话到嘴边,只剩一句软软的撒娇。
“哟,小东西会认错?”司千焕心软,挑起她的下巴,见她脸色苍白得异常,心里“咯噔”一声响,紧张地问道,“羽儿,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苏小羽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刚张嘴,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羽儿!”司千焕惊痛地低吼,接住她软软的身子,无波的眸子被慌乱替代,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书房。
苏泽平日睡的床上,苏小羽静静地躺在上面,平静地呼吸着,坐在床边的司千焕,神色有些狼狈,但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脸上。
“小羽今天救伯母,消耗了大量内力,她现在的武功恐怕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司千橙按了按眉心,有些头疼,“早知如此,我不会帮她隐瞒。”
司千焕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苏小羽,若他去的早一些,若他在她离开的时候就抓住她,小东西不会在阵里苦熬两个时辰,更不会虚脱昏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