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海正迷糊呢,听到父亲问起便说道:“未曾有消息,定是又在哪里吃酒耍子呢。”
苏郓见许正泰皱着眉头,便笑道:“本以为我抓的那个是许之安,没想到之安被宗主遣去太原了,看来我抓错人了。”
许正泰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抖,厉声问道:“姓苏的,你把之安怎么样了?”
苏郓好整似暇地哈哈一笑说道:“没怎么样,这许之安奸**女,诱使别人杀人,已经被我抓了,现在估计正在一条条地写你们许家这些年来犯下的罪状呢。”
许正泰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苏郓说道:“苏郓,我将我妹嫁与你,你便是这般恩将仇报的吗?”
苏郓听罢冷冷一哼说:“恩将仇报?你当年叫邙山贼杀我夫人之时,便应该想到今日。到底什么是恩,什么是仇,你们许家好生算算吧。”
许正泰诧道:“原来你早知道了。苏郓,平日看你粗鄙无文,原来你这小人满心算计。”
苏郓哈哈大笑:“算计?在你许正泰许大宗主面前,我还谈什么算计?”
许正泰怒哼一声说道:“姓苏的,算你狠,怎么,今日你有什么招数尽管冲我许家使来。在这许家堡,我看谁敢拿我怎么样!”
苏郓挥了挥手,只见曹宏带着一干孟津县衙的捕快从迎亲队伍里突然冲出,将许家众人团团围住。
这时,许之海突然惊叫道:“李司吏,你怎么……”
曹宏见被许之海认出,于是走到人前说道:“大公子,别来无恙?”
许之海骂道:“耶律玺这小婢养的,收了我们许家的地,还伙同苏郓这老伧一起害我们许家。”
曹宏乐得耶律玺背锅,于是笑道:“向朝廷大员行贿、鱼肉乡里、欺男霸女、阴谋谋反,今日便是你许家败亡之时。动手。”
只见苏郓从军中带到孟津的那二十多个捕快,如狼似虎一般扑入人群,一个接着一个将许家众人踢翻在地,全都用绳子绑了。
许正泰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冷笑道:“姓苏的,你好狠啊,和耶律玺一起来骗我们许家。不过你以为你们抓了我们父子自己就能走得掉吗?”
这时,只见堡内涌出百多个堡兵,又将曹宏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许正泰狂笑一声说:“贾议,果然被你猜中了,这苏郓没按好心。”
堡兵们闪开一个通道,贾议从外面边走进来边说道:“我就怕今日有诈,早埋伏了人在许家堡内外各处,果然不出所料,今日你们就是插翅也难逃了。”说罢,贾议挥了挥手,堡兵们手拿着兵器,一步步向曹宏等人逼来。
情况十万火急,苏郓冷汗都流出来了,看了看曹宏。
曹宏也没想到,这许家堡就是嫁娶之日都对他们有所提防,但事已至此曹宏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怎么?你们是要杀官造反吗?”
贾议冷笑一声说道:“造反我们可不敢,到时候,将你们一一杀了,对上面就说,你们勾结贼人,想劫掠我们许家堡。苏县令迎娶许家新娘子,恰逢其变,也被尔等残忍杀害,尔等所为真是人神共愤。”
见周围堡兵反将曹宏和苏郓等人围住,许之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到曹宏也在,于是跳脚大骂道:“李小贼,耶律玺那狗贼是不是也参与了?我们每年给他的钱,都够他孙子辈吃喝不愁了。今日怎得?翻脸不认人是不是?”
曹宏见他还以为自己是耶律玺的人,也不想跟他废话,于是悄悄对苏郓说道说道:“苏伯伯,我们手里有人质,他们定然投鼠忌器,不敢轻动。拖到天黑,我自有办法。”
苏郓听罢点了点头,朝捕快们呼哨了一声,只见那些老卒身手敏捷,提溜着许家堡人等护在身前,眼睛炯炯地提防着堡兵。
贾议看道,轻叹一声,笑了笑说道:“拖字诀,想等天黑,制造混乱趁机溜走?死了这条心吧!”说完便朝身边的堡兵们吼道:“天师授尔等符篆,令尔等屠遍人间妖魔,你们还等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堡兵们气势陡变,提起手中的兵器,杀气腾腾地朝圈中逼去。
许之海见那些堡兵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眼中只有疯狂和杀戮,不禁害怕起来,对贾议喊道:“贾议,叫他们别动,我们还在他们手上呢。”
贾议伸出手来,细细打量着手心,仿佛在手心之上有什么稀世名画一般,嘴里却冷冷地说道:“杀光,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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