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陪着段婆婆,在房间里静静地坐着,但心思早已如同那只鸟儿一样,飞向了九霄云外,一会在盘算着如何捉弄小九,一会又在思念风大哥,脸上时而欢喜时而忧愁,阴晴不定。
段婆婆偷看了楚晴两眼,会心一笑,便借口去做午饭,起身推门离开了。
告别了段婆婆,楚晴又想着捉弄小九,又失声笑了笑,才走到楼上,打开衣柜准备换装,却发现之前穿的那件公子服饰却是小了许多,这才再次想起,自己长高了许多。看了看窗外的天光,便又盘算着去石门镇上重新置办一套来。在下楼时,又想起外出要带着小胖熊袋袋,却四下里寻了个遍,最后还是个踪影不见,就打开窗子连呼几声,又等了许久也未见踪影。
正在诧异间,却听到隔壁小草房里的段婆婆轻呼道:“怕是与丫头出去玩耍了,放心吧,它们在一起没事的。”
楚晴低声嘀咕了一句“重色轻友!”又看了看天色,才顺手合上窗扇,一路欢喜着下了玉笋峰,一路来到了石门镇。
石门镇上忽然多了这么一位俏丽可人的美丽女子,着实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街边站着的大婶大妈纷纷侧目,聚在一起对楚晴评头论足,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青春的当年,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与赞叹。一些行路的年轻男子们,也纷纷驻足痴笑着行起注目礼,有几个胆子偏大的竟走上前来自我介绍一番,搭起讪来,却被楚晴一一用白眼抵回,引起路人一阵哄笑,识趣的便苦笑摇头,无可奈何离去,也有搭讪不成,恼羞成怒的,一甩衣袖,脸上不屑一顾,嘴里嘟囔一番,却被闻言停下脚步的楚晴的那一双如电冷目瞪得哆嗦不止。
稍时,习惯了这样被人注目,楚晴便不在理会,而是不以为意,神色轻松自如坦然地行走在街市当中,左瞅右看,找起衣帽店来,也因在她心里突然有个更好的主意,那就是自己要学做风大哥的模样,买一身儒巾澜衫来,扮做个潇洒飘逸的书生,当下越想越兴奋,不知不觉却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远远的,却看见前方一家店门前,数人在推推搡搡,期间又夹杂着谩骂声,似乎因何事在争吵,而路人见也纷纷躲避,向这边逃了过来。
楚晴眼珠一转,伸手拉住一位逃过来的老伯,打听前方发生了何事。
怎晓得,那老伯原本恐慌逃窜,猛地被人拉了一把,立时吓得瘫倒在地,抱着头口中连呼:“我只是过路的,我只是过路的。”
楚晴见摔到了老人家,心下责备起自己太过莽撞来,顿时心生歉意,上前俯身扶起那位老伯,口中轻声道:“老人家你不必害怕,看清我是谁。”
那老伯听如此一说,才敢慢慢放开抱头的双手,颤巍巍地抬眼一看,见是一年轻漂亮姑娘,当下才松了口气,却又担心地回头看看,见离那门店已足够远,才气喘吁吁地道:“哎呀,可吓坏我了。”
楚晴见老伯如此惊恐,心想事情必有蹊跷,便又轻声问道:“老伯,前方发生何事,你怎么像逃瘟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