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娃子,不能这样,两个小娃哪里来的本事,还不是你教授,这才学了几天呀?”方大用可是知道要猎到大野猪,可不是下套子就能下到的,以往听说的猎人,哪个猎人能随随便就能猎到的。
“大用叔,听我的,就这么办,莫要再说了,事事讲公平,才能安心。”方静定下,不希望再议。
“小舅舅母,这些钱呢,就由舅母保管着,另外那个罗筐里是上次卖虎罴的钱铜,还有草席下有个几贯钱,加起来也有六十来贯钱,够家里用了。”方静把一个罗筐装满二十贯钱自己双手提了出来。
别看二十贯钱,这可是有近两百斤呢,平常人可是抬不动的,非得两个人才能抬得起这二十贯钱。
“大用叔,您是跟我一起去您家还是在这儿等着?”方静还是问了一下方大用,方静希望方大用一起去最好。
“静娃子,这不合适的。”方大用还是反对。
“走吧,大用叔,您也莫要再说了,再说的话,我以后可不再教授狗娃了。”方静有时候很是无语,只得用着威胁的方式来处理这种人情味太重的事情。
提着装有铜钱的箩筐来到方大用家时,只有秀婶阿婆在,其他几个娃都跑去方静家看布娃娃去了。
“静娃子,这是干嘛?哪来的这么多铜钱呀。”秀婶第一眼看到的是方静提着一罗筐的铜钱进来,惊呀着说道。
“秀婶,这是卖野猪的钱,分成三份,我,大初,狗娃,每人二十贯钱,这是他们下的套猎到的野猪卖的钱。”方静放下罗筐说了一下大概情况。
“静娃子,这可使不得呀,就狗娃这小娃娃,怎么可能套住野猪,你把铜钱抬回去,我们家可不能收这些铜钱。”阿婆听了之后要方静把铜钱搬回去,狗娃可没那能耐套住野猪。
“阿婆,秀婶,刚才大用叔也是这么给我说的,我可不希望我们两家因为二十贯钱弄出事来,您们也不希望我不教狗娃了吧。”方静再次使用威胁方式,迫使他们收下。
“静娃子呀,这可不行呀。”秀婶也认为自家狗娃哪有这本事,这可是二十贯钱呀。
“秀婶,就这样,莫要说了。”方静说完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的方静,把陶缸搬好位置,准备用来装水,另外一个陶缸备用,新买的锄头比方大用家的好很好多,一会得把锄头还回去。
方静回到院子中,看到方大用回来干活了,方静心里藏不住事,就想着县城里黄梅花说的那些话,想了解更多一些。
“大用叔,过来坐下歇会,顺便说些话。”方静觉得没啥事了现在,所以叫过方大用坐下来聊聊。
“静娃子,你说。”方大用家刚分了二十贯钱,心里有些没底气,觉得欠方静太多了。
“大用叔,我想了解一下我父亲的事,昨天我去县城卖野猪时,碰到一个黄梅花的掌柜,她和我说了一些父亲的事,所以我想问问大用叔对我父亲以前知道些什么,想问一下。”方静把在县城的事告诉了方静,但没具体说父亲的死因,主要是估计方大用也不清楚。
“啊?黄梅花?那不是王校尉的夫人吗?她咋在县城?”方大用也是奇怪,安理说王校尉的夫人应该在长安才对的呀。
“大用叔,听花婶说她的夫君也战死了,所以才来的县城。”方静随口说着。
“哦,难怪呢,以前你父亲与王校尉关系最好,我们被征召时,都是在秦王府右路军,一开始只是运送粮草,后来去了蒲坂,再后来我们归笼到秦将军右路,但是后来我腿没了就回到方家村了,但你父亲却是还在秦将军帐下,你父亲回来时,还跟我说在秦将军帐下做护卫,方家村有一半人都做了秦将军的护卫,但最终没有一个回来的,唉。”方大用回忆着些事。
“大用叔,那你可知道我父亲战死后埋在哪里吗?还有方家村的那些叔伯们都在哪战死埋在哪的吗?”方静想知道更多些。
“在战阵中战死的府兵,都是就近淹埋的,也不立碑,只有一些身有官身的人才有可能会送回老家,而方家村的也基本都是就地淹埋了,你父亲和方家村的一些汉子们做了护卫战死后,理应清理集体淹埋,不可能送还家乡的。”方大用解释了一下战争中的将士府兵战死之后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