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静,人已寐。天涯和隐宗,每人一套夜行服,在王宫中上蹿下跳的。
“嘘!”天涯转头做了个手势“就是这儿了,你仔细看着。”
“呃……嗯。”
深夜,一片静谧祥和中,那诡异的弯月,时不时的被飘过的乌云遮挡。这偶尔没有光亮的黑暗中,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赶紧拽了拽天涯,问道“宫主,您上次看到的,可是这人?”
天涯捂住他的嘴,食指在嘴边,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隐宗,你能不能小点声…要是被发现就惨了!真是的!哎?哎对对对,上次我看到那国师脸上的面具,就是这张。但…是不是这人,我不敢确定。”
“嗯。”
两人趴在房顶,大喘气都不敢,一直死死的盯着屋里这人。
这(国师)进了房,坐在茶坛边喝了杯茶,满意的看着这一屋子的死尸,可一会儿又摇摇头。她放下茶碗,起身走到一个空地之处,双手合十,念叨了一会儿,手掐着符,片刻便烧没了。
楚天涯一看这情形,思考起来。
如果不跟着进入,我们终会毫无所获的打道回府;可要是进去了有什么埋伏机关,那……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天涯回头“隐宗,走!”
二人跳下房顶,左右探头看,错身闪入国师的房中,紧跟着进去了地道。
大概走了半炷香,跟在后面的两人,也看到了道路尽头的亮光。
“给您请安~!属下已将祭品准备好,今夜月圆高挂之时,绝不会误了您的事。”
“嗯。”
“属下先行告退,替您准备沐浴更衣。”
只听这脚步声往回走着,嗒,嗒,嗒。天涯一边拉着隐宗往回跑,一边想着这两人到底是谁。
呵!
两人跑到房顶,继续看这屋里的一举一动。
“宫主,属下想,这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我认为她们应该是猕卅的人。”
“哦?猕卅?虽说不算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也不是邪教中人啊。这...”
“宫主你有所不知,猕卅在江湖中人眼里,不过是一个中立的门派。但据属下所知,猕卅的掌教,多年来明里暗里的没少打玉魂的主意。”
“嗯?可,孤城和我说,玉魂没什么太大的威力和用处了啊。”
“呃...是,但近年来,这些人似乎发现了玉魂的另一个秘密。重生与远古众神的诅咒!”
“听着真矛盾。哎,你看你看。就是这个铜漆。”天涯指着下方向他介绍。
隐宗看完之后“属下现在可以确定,就是猕卅的人!”
“走,我们先回去。”
两人飞檐走壁回了寝殿,喝了壶茶,事情在沟通下,也算缕清了。
猕卅,历代掌教以复活大地之根(黎摩帊)为己任。这黎摩帊并不是代表了一个人,它是保持着人间的一个根,有些像树种这类的含义。这几年民间江湖中,相传谁先找到黎摩帊,就会成为这人间乐土/废土的决策人。也就是说,世间会开始新的篇章。每月的月圆之夜,这些人会用平时,以铜漆活活烫死,又凝固成雕塑般,九十九位重阳而生的人,为月祭祀。为掌教祈求力量的注入,从而寻找黎摩帊。
楚天涯看着茶杯中的一瓣花叶发呆,但随即眼神也越来越坚定的说“这样的世界,我不喜欢。隐宗,随我走一趟。”
“啊?宫主,你不会是想...阻止他们吧...这...”隐宗记得一头汗,这先不说能不能打过,问题是逆天而行,谁敢啊。
“隐宗,你如随我去,便去;不去,便等我回来。”顿了顿又说道“若我两炷香未归,你必须立刻回无忧宫!”
他起身跪地“宫主,我随你去!”
天涯诧异的笑了笑“嗯。”
这一夜,在两人焦急的等待中,过得特别漫长。
不过,也终于等到了这所谓的(掌教)和之前看到的国师,带着一众人出来。
这帮人绕来绕去,最后到了北凌国与天地的交界处,牙海。
带头的掌教,走到海边最远处的一嵩礁石上。将黑袍褪去,她身着深红色衣裙,双手合十,很虔诚的默着祭月录。而后面的国师,带着一群人也跪在了地上,非令不得语。这场景,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我,猕卅世代传承下掌教。今呼唤月神,苍天的信使,请您指引我!”掌教恭敬的说完,曲膝下拜,以额触地。就好像她身前的空气中,真的存在着月神,长跪而无令不起。
风,吹着海浪。云,也逐渐遮住了漫天星光。
只见那云层中,有一人,随雷而下!
这海天相接的安谧景象,突然变得像末日一般,咆哮着、嘶吼着。恭贺着,月神降凡。
她没有落地,只是轻轻地踩在一小片雷云,在掌教前方悬空而立“起。”
“是!”
“神降凡尘,传达帝令:猕卅掌教,若你能掌握黎摩帊,帝君将赐你万年长青!若做不到,也赐你,万年在沉海海底守护龙宫之墓!你可,听清了?”月神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些人,嘴角也带有一丝不屑。
“听清了,但...能否让帝君再宽限些时日?我...”
喀!嚓!
月神指尖落出一雷,劈在掌教脚前“你只需记住,猕卅与天庭的契约中,立誓,世代为奴!其他的无需多言!”
掌教也不敢擦汗,直应“是是是,众生的神,您说的对,您说得对。”
“今,赐你五年之力。你最好,好好的做事。不然,哼~”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