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大早就过来排队了,你们怎么能插队呢?”
有位大叔心生不满,忍不住争执了两句。
结果他后腰一凉,回头望去,有人拿着一把改锥顶在他的腰眼上面。
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消散无形。
转瞬功夫,原本的队伍乱作一团,现在还排在前面的,全都是那些流氓青年。
苏惜惜怒火中烧,立即走上去斥喝道:“如果是来看病,就去后面老老实实排队,如果不是,请离开我们的医馆!”
“苏医生是吧?”
靠前面一个染着绿头发的年轻人嘿然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来看病呢,我这身上痒的不行,尤其是裤裆里面,总是忍不住想抓,简直太难受了。”
说完,他还故意把手伸进裤子,夸张的抓了两下。
苏惜惜俏脸一红,连忙把视线撇到旁边。
四周的流氓青年全都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苏医生,他们是来闹事的!”
“要不然我们报警吧,唐神医多好的人,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没错,大家报警,就不信这些人不走。”
见苏惜惜受人欺负,更外围的街坊们也都气愤不已,纷纷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处理。
可没几秒钟,这些声音就石沉大海了。
苏惜惜隐约看到,有几个流氓拿出匕首冲他们比划,立刻压下了他们的血性。
俏脸划过一丝寒气,苏惜惜娇声喝道:“你们敢胡闹的话,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医生,你别生气嘛。”
绿头发笑嘻嘻的凑上来,“我们真是来治病的,您也知道,这年头地下不好混,整天打打杀杀的,谁身上没点旧伤什么的,听说唐神医妙手回春,我们特意过来给他老人家瞧瞧的,您放心,等我们治好了,一定给医馆多做宣传,让地下的兄弟们都知道它的存在。”
身后响起一片叫好附和的声音:“没错没错,有我们给宣传,医馆绝对能火遍全地下!”
“是,是地下势力的人?”
病人们先是一惊,接着彻底的沉默下来,哪怕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苏惜惜眼中也升腾一丝忌惮。
地下势力,是无论慕老还是钟意浓,都涉足不到的领域。
这些人没有原则,甚至没有人性,尤其这几年秦四爷与白家走的越来越近,更让他们变得无法无天。
之所以能如此的肆无忌惮,就是因为他们人多。
哪怕警方追究,也只能枪打出头鸟,抓进去寥寥几个人罢了,根本不能伤筋动骨。
如果让他们堵在这里,几天过去消息传开,恐怕医馆刚积攒起来的口碑和人气都要付诸东流了!
想到这,苏惜惜飞快跑回去,把这些情况告诉唐锐。
“来得倒挺快。”
谁知,唐锐听后,丝毫都不觉得意外。
苏惜惜睁大美眸:“师父,你算到他们会过来找事了啊?”
“这倒没有。”
唐锐笑了笑,“只是提前就听到消息,说秦四爷与孙家密谋要对付我。”
听到孙家,苏惜惜不由眼神一黯:“对不起师父,都是因为我跟孙家的恩怨才……”
“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多想。”
唐锐洒然一笑,伸手在苏惜惜的脑瓜上揉了揉。
这时,身旁响起苏医邈的声音:“这些地下的人都不好惹,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当病人看待吧,治完以后,自然就轮到那些正常的病人了。”
“苏老,您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正学着辨认中药的纪平放下医书,脸色说不出的郑重,“这就是一群狗皮膏药,只要沾上,甩都甩不掉,知道那些老赖吧,官方为了让老赖还钱,都会请这些泼皮流氓过去,带跟棍子往你家门口一坐,也不打人也不要账,就那么直挺挺的瞧着你,要是轰他走吧,他就挥几下棍子示威,这么耗个三天五天的,再倔的老赖也得老老实实还钱。”
这番话顿时把苏医邈听的目瞪口呆。
他一生规矩,自然想象不到社会底层的这些阴暗面。
纪平思忖的说道:“锐哥,我把罗飞警官叫来吧,他处理这种事比较有经验。”
“不必。”
唐锐保持着如水平静,淡笑道,“惜惜,他们说是来治病的?”
苏惜惜下意识点头。
“好,那让他们进来。”
“知道了。”
苏惜惜刚刚转身,又一脸迷糊的回过头,“啊?”
所有人都面露不解。
唯独一处角落里,传出一道轻推剑鞘的声音,只要有人敢在医馆闹事,叶小器那把剑便会出鞘饮血。
“苏老有句话说的没错,既然来了医馆,就把他们当病人看待。”
不动声色朝着叶小器压压手,唐锐对大家一笑,“惜惜,带第一个病人过来。”
苏惜惜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走到门口,叫了那个绿头发进来。
“呦,你就是唐神医啊。”
绿头发言语轻浮的走进来,“竟然比我还年轻,话说你真的会治病?”
纪平闻言脸色一寒:“敢在这里闹事,是不是想吃牢饭了?”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不要血口喷人。”
绿头发吊儿郎当的坐在唐锐面前,把袖口一抹,露出一整条手臂的纹身,“来吧,号脉吧。”
唐锐只淡淡瞟了他一眼,便做出诊断:“三年前,右腹中了一刀,留下一道四厘米的伤疤,只有用力呼吸,就会觉得右腹疼痛,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