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九安神针?”
宋仁德起初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反问之后,发现唐锐并没有要纠正的意思,更是冷冽一笑,“我还以为唐会长是个一言九鼎的英雄好汉,现在看来,原来也不过是个喜欢大放厥词的少年郎罢了。”
尽管唐锐那一巴掌,打的他手臂隐隐作痛,但他自认宋梧桐始终会忌惮自己主家长老的位置,不可能允许唐锐对他做出太过分的举动。
况且,他在宋家向来是处尊居显,何时被人顶撞,甚至掌掴?!
就算唐锐于宋家有恩,他也要让唐锐明白,在这宋家,长老团才是执牛耳者!
“是否大放厥词,你很快就知道了。”
唐锐笑了笑,目光落在宋仁德的左肩位置,“你左肩云门、中府、周荣三穴,曾因为一场严重的风寒落下病根,从那之后,每年都会有一日,需用九安神针帮你固本培元,不然接下来这一整年,都容易在午夜时隐隐作痛,我说的没错吧?”
宋仁德目光一怔,这是他的**病了,却也是他埋藏几十年的秘密,毕竟身为主家长老,却不能自医,该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
除了帮他施针的老家主,宋家再无一人知晓这个秘密,就连宋梧桐这里,他都是打算在发病时再去求针。
这唐锐是如何知道的?!
“老家主用的,是九安神针中的第三式,固气聚阳。”
说完,唐锐环视在场众人,“谁身上带了针包,借来一用。”
当即有不少分家子弟都举手附和。
宋杉杉动作最快,摘下一个冰蓝色的刺绣针包:“用我的。”
“多谢。”
唐锐汗颜一笑,到底是中医世家,这针包都如此考究。
手指在针包中随意一探,便摸出十三支银针,各有长短,恰好就是固气聚阳所要用到的银针。
瞧见这一幕,宋仁德蓦然一惊。
他对这式针法再熟悉不过,虽不知道行针的妙处,但用针的长短粗细,早就刻在他的脑海。
唐锐没有一支银针拿错,而且还是在瞬间摸出,光是这一手寻针的功夫,就称得上是出神入化!
“老家伙,敢让我对你施针吗?”
唐锐用激将的语气说道。
宋仁德眉峰一挑,血热起来:“有何不敢!”
毫不犹豫的扯下上衣,任由那些银针落在他的身上。
最初,他还毫不在意,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
每一次落针,不论穴位,还是力度深浅,都与老家主毫无二致。
“仁德,你小心他给你搞鬼!”
宋仁爱在一旁提醒。
宋仁德下一句话,却让她目瞪口呆。
“他,他真的懂九安神针!”
眼珠急剧扩张瞪大,宋仁德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只是很快,他就急急忙忙说道,“你最后这三针错了,不应该是气舍、抬肩、胸乡三穴,而应该是……咦?!”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仁德一声疑问打断。
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涌入左肩,平时沉重滞涩的左肩经络,突然就变得轻松起来。
这是老家主为他针灸时,从未有过的经历。
难道……
宋仁德心中钻出一个念头,但他随即就把这念头掐灭,宋家的九安神针不是这样的,唐锐一定是用的其他针法。
就在这时,宋梧桐突然一晃神说道:“父亲不止一次提过,固气聚阳最后这三针,一直都有些小问题,导致它的效果并不如预期,可父亲究其一生,也没能把这三针改的更好,因为他一直觉得是施针的力度不对,现在看来,是一开始就把穴道选错了。”
如果说宋仁德那一声“咦”,还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宋梧桐这番话,就等于是直接公布答案了。
宋家代代相传的九安神针,很可能就是残缺版。
一式固气聚阳针法,如行云流水结束,唐锐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目光落在宋仁爱的身上:“你年轻时打过三次胎,导致元气大伤,尽管用九安神针中的生元针几次补救,也只能是堪堪维持,我不知道你们宋家的生元针出了什么问题,但完整版的生元针,一次施针,就能让你恢复元气。”
听闻打胎二字,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宋仁爱更是羞臊到无地自容,她很想反驳,可唐锐早已凝聚人心,恐怕她说得越多,就越是欲盖弥彰。
恶狠狠瞪了一眼看热闹的宋家众子弟,宋仁爱冷声道:“你说的振振有词,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懂生元针!”
“你亲身一试不就知道了?”
唐锐好笑开口。
仙医传承中拥有完整的九安神针,他不怕宋仁爱挑刺,就怕宋仁爱做起缩头乌龟,不敢以身试针。
“来就来!”
宋仁爱清楚生元针的十几处穴道都在足底,根本没什么好害羞的,鞋子一蹬,直接把双脚晾给唐锐。
能让唐锐半蹲下来,为她在足底施针,也算是对唐锐的羞辱了。
谁知,唐锐只是微微靠近,屈指连弹,把那些银针一一弹入穴道。
“有你这么施针的吗!”
宋仁爱一下就怒了,“如果扎错位置,又或者力度不准,这都是要出大事的你懂不懂!”
唐锐却耸耸肩:“等出了错,你再指责我也不迟!”
“你!”
宋仁爱暴跳如雷,当即就想弯腰,亲自把这几针取下。
可她刚一动,目光就陡然僵住。
原本是虚浮无力的足底,突然就涌入一股力道,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