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薛臣回到沙发前坐定,‘交’叠起双‘腿’目光灼灼盯着她,“我的第一个命题——告诉我,什么是‘爱’。”
“爱?”戚温暖怔了怔。
爱,还是哎?
她略显为难,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想要表达对一个人的爱意是很难的,何况……还得凭空表达,当着几个大男人的面,难道要她表达对空气的爱?
几乎是转瞬间便灵机一动想出应对的办法——反正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不要这张脸了呗辶!
思付至此,脸上的表情立刻起了变化,先前那挂着腼腆笑容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愁和无奈,看上去像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大麻烦,又像是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死结。
在屋子里忐忑不安踱步,不时抬腕像是在看手表,许是时间紧迫,又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她的表演让每个人都不禁提起兴趣,前倾身子,想要看看她这奇怪的举动究竟是想表达什么。
戚温暖踱步至窗前,推开窗子,探头看了看又无奈地合上,余昊以为这是心上人迟迟不归来时的不安等待,不禁心里暗自叫好澌。
一句台词都没有,仅仅是几个形体和神态,就将这种焦灼和思念展示得淋漓尽致,连他这种老.江.湖都不禁要感慨这菜鸟的天赋,看来还真的是个演员胚子呢!
或许是心上人迟迟没有出现,焦急的少‘女’不得不满怀失落,她盯着‘门’,怅然若失,直至一抹苦笑攀上面颊,继而情不自禁轻叹一声。(
“哎……”
无奈之中却透着一点点希冀和宠溺,像是体谅着心上人的忙碌,又像是在感慨相逢的日子总是这般短暂,她眉宇间的寂寞让人心疼。
薛臣一直端坐在那里看,不做声也不打断,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
她很……不寻常。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爱”呢?
想要说爱是寂寞的等待?还是说她的爱就是这样一个人的独白?
短暂的叹息尾音落下,戚温暖偷偷扫视全场,见他们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不由松了口气。
至少——不算太无聊吧?至少在他们心里留下了点什么。
于是她收起之前的忧郁转为不好意思地轻笑,长出一口气说:“我表演完了!”
“……”副导演和余昊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拜托,这就完了?没有结局啊!
“没有了?”薛臣也很是意外,“我们的命题是爱。”
“没错呀。是‘哎’呀!”戚温暖狡黠一笑,又回复到最后的那个神情,摊着手重复了一句,“哎!”
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居然把“爱”理解成了感叹词,一时间竟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究竟是说她聪明还是说她傻好呢?方向是错的,可是演技着实表现得淋漓尽致,颇可圈可点,让人印象深刻。
余昊羞愧难当,觉得这姑‘奶’‘奶’今天一定是脑袋撞猪上了,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听出来的好吗,谁需要去表演一个感叹词!
“怎么?不对吗?”见薛臣忍不住笑出来,戚温暖立刻装傻问道。
“你很狡猾。”薛臣手指轻轻叩击膝盖,“我想你应该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了,难道不是么?”
这也能被看出来呀!戚温暖有点窘,本想耍个小聪明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识破,真是失败。
“同音字嘛,祖国汉字文化博大‘精’深,像我这种愚钝的脑袋的确只能想出愚钝的东西来。”她笑得没心没肺,拼命掩饰肚子里那提溜‘乱’转的小算盘。
薛臣叹了口气,现在该“哎”的明显是他啊,这丫头……让他说什么好呢?她有点有趣,又有点让人手心痒痒,明明是同龄人不假,可她那点小心思鬼把戏却偏偏让他想要‘抽’一下她的小屁股,以示惩罚。
“薛导别介意,温暖这孩子刚出道没多久,影视圈的事更是从来都没接触过,她一直是这么脱线。”余昊拼命解释。
我哪里脱线!戚温暖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我这叫做聪明才智好不好,只挑战自己有把握的事情,化险为夷,趋利避害!
薛臣仍是在笑,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直盯到戚温暖发‘毛’,窘迫得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起来才算作罢。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桑楚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见到站在正中央的戚温暖不由一愣,继而很快便恢复正常,直朝薛臣而去:“抱歉,我来晚了。”
看到他的时候戚温暖猛然眼前一亮,就是这个表情让薛臣永生难忘,事后每当他回忆起来时总觉得那种意外,那种欣喜,那种满得要溢出来的幸福拨‘乱’了他的心弦,让他一辈子忘不掉。
那才是爱一个人的眼神,爱得心无旁骛,刻骨铭心。
然而当时的他并没有将对她的新看法表现出来,而是礼貌同桑楚瑜握手,紧接着他弯起‘唇’角,对桑楚瑜说:“她正在试镜。”
“怎么样?”桑楚瑜看了外甥‘女’一眼,‘唇’角一扬,毫不避讳自己展现出的宠溺之情。
“我给她的命题是‘爱’,结果她倒好,表现给我什么叫‘哎’。”
说这番话的时候,薛臣忍不住耸了耸肩膀,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哦?”桑楚瑜挑起眉‘毛’,看向外甥‘女’的神情中又多了一丝哭笑不得。
“薛导应该写出来的,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