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简单收拾了一两件换洗衣物,去往火车站与念珠汇合。
两个人刚碰面,急雨还来不及检视念珠带来的两大包东西和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和念珠的名字。
急雨一转头,看到同样整装待发的翟逸朝这边走过来。
“不是说,就我们两个人吗?”她用目光向念珠寻求一个答案。
“我没有啊。”念珠朝她怂怂肩,然后朝翟逸挥手,“这么巧啊。”
“是啊,这么巧啊。”翟逸配合着她。
事已至此,急雨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至于,翟逸一出现,她就直接甩手走人。
她现在看的书,还是翟逸的。誊抄的笔记,也是翟逸的。
翟逸又没有对不住她金急雨的地方。
急雨抬脸朝他笑了笑,“你也是去h市吗?”
“我是想着世博会进行的都快接近尾声了,我还没过,马上就要开学了……”
“那一起吧。”急雨轻轻打断他,直接发出了同行的邀请。
翟逸心花怒放,千言万语汇在嘴边,只有一句语意克制的“好。”
念珠的东西实在太多,翟逸也只带了背包。如果一路上没有一个男孩子搬上搬下,还真的不行。
上了火车,翟逸吃力地把她的行李箱放上去。一个大袋子也抛了上去,安置在自己的背包和行李箱之间。正要抓起另一个袋子一并抛上去,念珠阻止他,“别,这一袋不用放。”
翟逸从座位上跳下来,穿好鞋子,坐了她的对面。念珠说自己这是第一次坐火车,急雨便把靠窗的位子,让给了她。
这一年,沪宁高铁钱刚刚建成全线通车。从s市到上海,最多只需要半个小时。
念珠在翟逸和急雨两人的注视下,打开了大包——竟然全是吃的。成功令翟逸和急雨喜提同款吃惊表情。
“你是准备把这条列车坐上一个来回吗?”翟逸抚额,“就是野外扎营,也够你活上一个星期的了。”
“这不是咱们三个吗?”念珠一时口快,竟然忘了翟逸是中途“加入”的事实。
翟逸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念珠立即有所察觉,一时间有些讪讪然。
“都带了些什么?”急雨问她。
“哦,有薯片、虾条、果汁、蛋黄酥、布丁、话梅……很多很多”,念珠乐得转移话题,因此介绍得十分详尽,“对了,还有李婶早起做的方糕和海棠饼。方糕是玫瑰馅和薄荷馅的,你们喜欢吃哪一种?”
“我喜欢豆沙馅的。”翟逸说。
“这次没有”,念珠说,“下次吧,下次我让李婶多做些豆沙馅的给你。”
“急雨你呢?”
“我……都可以。”
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无聊。高铁确实比普通列车环境好,速度快,但是沿途风景却飞速的掠过,这正是物理上的“运动模糊”,盯着外面看久了反而头晕。
昨夜原本就没有睡好的急雨,慢慢犯了困,桌上又堆满了东西,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快要到站的时候,她才被念珠叫醒。
下了火车,他们一致决定先去找到下榻的旅馆或酒店。
结果恰如之前所料,展馆附近的酒店都被订光。离得远一些的,环境卫生不怎么样的旅馆,价格也抬高了两、三倍。
“要不,我们住远一点吧?”念珠想起刚才看的那些旅馆散发出的霉味,还忍不住想打喷嚏。但奈何拖着这么多行李,实在走不动了。
翟逸想到了临行前妈妈说起过的方叔叔。
他犹豫了片刻,问:“如果是展馆附近,有一所空房子,我们去住,你们愿意吗?”
急雨和念珠互视了一下。
“谁的空房子?你的?”念珠问,“你之前不是就在h市生活的吗?”
“不是……”翟逸有些赧然,“是我爸妈的一个朋友。”
“那怎么好意思?”念珠嘴上这么说的,但话里已经表明了态度——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虽然八月近尾声,但依然热得如蒸笼。她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只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
急雨却不太愿意,跟翟逸道:“我们再找找看吧。就像你说的,远一点也没关系。”尽管她现在有些眼花恶心,但依然咬牙坚持着。
“急雨……”念珠恳求她,“太远的话,去展馆的路上就要花几个小时,到了估计都要中午了,难道我们要一边饿着肚子,一边看展览吗?”
急雨不说话。
“我真的快不行了。”念珠摇晃着她,有气无力地说,“我感觉我呼吸困难,也许已经中暑了……”
急雨感觉自己才站不住了,“念珠,你不要晃我……晃得我头晕。”
念珠一听立即收手,“那我当你答应啦!”
她雀跃地冲翟逸眨眼睛,“你快联系一下你的方叔叔!”
翟逸无奈地摊手,“我没有手机……”
“我有!”念珠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糟了,没电!”
“大小姐!谁让你在火车上拼命地用它。”翟逸没好气。
“用我的吧。”急雨从包中找出手机递给他。
翟逸走到一旁,先是给老妈打了一通电话。随后按照老妈给出的号码跟方叔叔联系上了。
“我们先找个肯德基坐下,方叔叔一会儿开车过来,给我们房门钥匙,并且会把我们送到地方。”
“太好了!”顾念珠舒了一口气。
方叔叔帮翟逸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