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媒婆笑眯眯的说道,“瞧瞧你家云栀那丫头也十一岁了吧,可以说亲了,我这儿有一户是桃树村的戴家的大儿子,人长的可俊了,今年19岁,他会打猎,会种地,父母给他造好了瓦房,如果不是腿跛了点儿……”
张阿绣的婆婆徐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除了听到戴家大郎有瓦房,顿时眼睛一亮,是啊,自家那是茅草房啊,瓦房!这么说家底还挺好的。
张阿绣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个许媒婆是把一个跛子男人和她家大姑子陈云栀配在一起了,啊,她可是记得自家那个大姑子才11岁啊,11岁和19岁相差8岁呢,婆婆会赞成吗?
“真有瓦房?许媒婆,你不会是讹我吧?”徐氏心道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找外村的闺女呢?
实在是当初张阿绣那么懒惰的闺女儿硬是被许媒婆说成了勤快的不得了的人,徐氏觉得自己上当呢,好在,现在张阿绣改变大呢。
“我会讹你吗?你瞧瞧阿绣这孩子多勤快啊,这么毒的日头,还和你一起下地呢!”许媒婆一听徐氏这话,立马眼珠一转,说道。
张阿绣唇角抽了抽,尼玛她是被婆婆叫来下地的,如果是她自己,可不愿在毒日头下面劳作啊!嗷嗷嗷!
“若是真的,那你哪天有空带小伙子来我们家相看,相看。”终于被瓦房的诱惑,让徐氏松了口,她自己没有住上瓦房,可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女儿清苦一辈子。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我去和男方家里说日子,到时候我再跑一趟来通知你……”许媒婆听了这话,晓得这事情有转机,立马眉开眼笑的甩着帕子说道。
等许媒婆乐滋滋的走后,张阿绣小声嘀咕了一句,“婆婆,那个男人是跛子。”
“你没有听那许媒婆说吗?他只是跛一点点儿,还能打猎,种地呢,还有瓦房,如果这亲事能成,咱们家云栀可就能享福了!”婆婆徐氏一脸期盼的说道,越说越开心,也不计较张阿绣老是停下来喝水了。
张阿绣唇角抽了抽,原来在古代,也要有房子才能娶到老婆啊,而且看婆婆这架势,很可能真要让云栀嫁给一个跛子男人。
终于把地里的草给扒光了,婆媳俩才说说笑笑的回去,当然是婆婆在说笑,张阿绣在听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亏的她修养好,没有阻止她说下去,反正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阿绣,家里没有鸡蛋了,你还拔那些死人草回去做什么?”婆婆发现张阿绣弯腰去拔路上长着的死人草,问道。
“婆婆,这个可以炒菜吃的。不一定烙饼子吃呢。”张阿绣甜甜的笑道。
婆婆点点头,晓得她现在也是为全家的伙食考虑,也就不再说她了,还和她一起弯腰拔了些,才一起回去。
张阿绣晚上睡在床上,想着自己总不能天天这样子去地里干活吧,就今天下午那么个毒日头暴晒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肌肤痒痒的,有点灼痛。
还有三天就是七月十五,乃姑苏镇上赶集的日子,如果能在赶集那天赚些银子就好了。
这么一想后,张阿绣想着最近自己的女红进步了,也许可以绣个荷包什么的卖出去。
但是荷包上的图案绣什么呢?
对了,可以绣喜洋洋,机器猫这些卡通形象啊,也许人家图个新鲜会买也说不定,这么一想后,张阿绣立马点燃了油灯,开始穿针引线,用眉笔画了轮廓,幸好她爱美,上次从楼府回来,路过胭脂店,买了两支眉笔,这下可配上大用场了。
但是布料不多,在赶集之前也才做出来六个荷包。
“阿绣,你和云栀把这些帕子卖了之后,记得和云栀一起去布店扯一块粉色的布回来,过些日子,咱们云栀相亲的时候不能穿旧衣服吧?”徐氏笑眯眯的吩咐道,破天荒的给了张阿绣两文钱。
张阿绣心中腹诽,尼玛两文钱买半匹布还不够呢!看来,老太太的意思是要她这个三嫂出点血了。
“阿绣,如果云栀嫁的好了,你也沾光不是吗?”徐氏说的好像张阿绣得了很大的便宜似的。
“那好吧。”张阿绣只好点头,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实张阿绣也有想过,如果回娘家住该多好,但是想着风言风语的,而且母亲姜氏还想给她找后爹呢,算了吧,虽然陈三郎家贫苦,但是好在陈三郎不在家,而且只要她听婆婆的话,一般来说,她现在人变得勤快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气受,罢了,就出一点儿血吧。
张阿绣家的院子里有一颗柿子树,结了很小的果子,因为涩涩的味道,没有人会来偷,就连云梅那个小丫头也说,这东西吃了涩嘴,让她别去采下来,省的白费了功夫。
张阿绣对着陈云梅神秘一笑,将青柿子采了一篮子下来,给捂在稻草堆里,谁想,一个礼拜过去了,那些个柿子从青涩的一下子个个变得甜了。
陈云梅死活不肯吃,怕苦涩,最后倒是便宜了张阿绣一个人,但是张阿绣舍不得全吃掉,就在想赶集的时候带在身边,可以解渴呢。
谁曾想,绣着卡通图案的荷包没有卖掉,一袋子捂熟了的柿子倒是卖了个精光。
“张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声音清越动听,白衣翩跹,原来今天裴文皓走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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