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自然知道张阿绣是被人栽赃嫁祸的,所以一早拿了谢明融的信物去找姑苏县的县官周大人,他这是第二次来了,也算熟门熟路。
不过,不同于上次的是,这次他是拿出了九王爷谢明融留给他的信物。
周大人早就不想当这七品芝麻官了,只是苦于没有升官发财的机会,如今九王爷伸来了橄榄枝,他自然答应小白一定会替九王爷遮掩一二。
“不,此案和九王爷无关,是和九王爷的一个朋友有关,本座拿出信物,只是让你务必秉公办案!本座会在大堂侧边旁听!”小白是穿了侍卫长的服装去找周大人的,如今还自称本座,很显然小白今儿个还想摆摆官威。
周大人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作响,如今九王爷在边疆出生入死,立下战功无数,说不定战争结束后,皇上一定会重用九王爷的,如今九王爷着人派自己照顾他的朋友,这一点忙他是非帮不可的。
“卑职明白,卑职等下一定秉公办案!铁面无私!”周大人笑着头答应了,还送了一个玉麒麟给小白当礼物。
小白觉得不收白不收,唇角勾了勾,到时候在主公那边坦白从宽一次就是了,反正他是最喜欢玉器类藏品的。
……
小白知道张阿绣已经被带到了,周大人和小白说,他要去前头升堂了。
小白被周大人安排在大堂侧边落座听他升堂细节。
小白落座一会儿后,周大人身穿官服,头戴官帽从后堂走进了前面断案子的大堂,接着是开堂声,和衙役的威武声。
接着是陈捕快的声音,“启禀大人,醉雅饭馆张阿绣已经带到。”
“原告何在?”周大人严肃着一张老脸问道。
“原告是草民陈二郎,详细经过已经在状纸上罗列而出。”陈二郎愤恨的眼神看向张阿绣。“草民怀疑一定是那贱人张氏对草民的娘子李氏恨之入骨,所以草民的娘子会失踪肯定和这张氏脱离不了干系!还请青天大老爷明断!”
张阿绣心道,这个陈二郎之前不是木木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变的那么聪明了,十之八九是有人教了他吧,只是那个人会是谁呢?难道是李氏?可是李氏已经好几日不见了,难道是傅霜儿唆使?
“张氏,你和李氏可相识?最近几日可有见过她?”周大人问张阿绣。
张阿绣皱了皱眉,古代的等级太森严,瞧着吧,她又下跪了。
“回大人的话,民妇曾经和李氏是妯娌,关系算一般,后来民妇和相公和离了,之后也未和李氏一家走动。只是清明节那日,民妇和朋友们一起去白马山踏青遇到了李氏和她的姘头赵五郎,后来就没有见过那李氏,只在今日青天大老爷升堂,民妇才又见着陈二郎,只是他的娘子李氏失踪和我真没有任何关系,最最奇怪的是,既然陈二郎的娘子没有回来,他陈二郎如何不去李氏的姘头赵五郎家瞧瞧。却巴巴的赶来县衙诬陷民妇呢?”张阿绣有条不紊的说道。
“你个贱人胡说八道,哪儿来的赵五郎!”陈二郎为了自己男人的尊严,自然不承认娘子李氏和赵五郎有干系的,是以,他不顾自己如今在公堂之上,就先喊出声来。
“陈二郎,公堂之上,不得随意喧哗,本官还没有问你话呢,譬如你再贸然开口,就别怪本官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大人饶命,小的也是情急之下才开的口,还望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陈二郎忙不迭的磕头,如小鸡啄米似的。
“张氏,且问你缘何知道那赵五郎是李氏的姘头?”所谓无风不起浪,周大人觉得奇怪,于是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事情在杏花村里是人尽皆知的,周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找几个村民问问。”张阿绣冷睇了一眼陈二郎,心道,这个时候了,还在乎头上的绿帽子吗?之前不是和人一起搞双飞燕吗?如今怎么知道维护自己的脸面了?
周大人觉得有理,于是让王姓捕快去喊了两个杏花村的村民了解一下情况。
王姓捕快动作很快,一柱香的功夫就问好回来了。
“回大人的话,张氏所言属实。李氏是个fēng_liú之妇,勾三搭四不说,据说还和自家大伯有一腿,这话说的真真难听……哦,原告陈二郎还纳了一房小妾……”王捕快下跪着说道。
“陈二郎,你娘子如此fēng_liú,你就不怨恨她吗?”在周大人听了王捕快的话后,唇角抽了抽,这陈二郎搁着这么一个风评不佳的娘子,他就没有其他想法吗?
“回大人的话,小人和娘子过的还算和气,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呢。”陈二郎回答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李氏没有回来的?”周大人又问道。
“两日前。”陈二郎答道。
“两日前就不见了,你怎么不来报案,为何推迟到了今天早上?”周大人觉得奇怪,于是他大声呵斥道。
谁料陈二郎这厮经不住吓,被周大人这么一吓,有点儿面色不自然,“这……这……小人还以为她回了娘家呢!后来小人就去了岳母家,岳母和小人说小人的娘子李氏并没有回去……”
“我娘子李氏除了和张氏有仇,其他人没有,所以草民以为我娘子会失踪,肯定和张氏有很大的关系!”陈二郎还是想把屎盆子扣在张阿绣的头上。
“陈二郎,你胡说,要说谁最有害李氏的动机,你也有,李氏的相好那么多,你是男人,难道就没有羞耻心吗?你就不怨恨吗?你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