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光!孙不武朝高斯实伸大拇指,并且毫无廉耻地说:“何强妈我早就看中了,可惜一直没机会下手。一片肥沃的土地啊,却没时间去播种。”
在这些人的胡说八道中,操守仁感到身上的压力没了,于是稍具反抗地说道:“其实吧,这事要张秋生同意。因为呢,何强妈是张秋生的女人。”
啊,张秋生的损友们一致张大嘴巴,吃惊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会吧,这小子竟然背着我们做工程?
这些人的话太伤何强自尊,于是弱弱地声明:“据我所知,我妈的命是张秋生救的,她就认为自己的命是属于张秋生的了。”现在的何强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这样说了。
嗯,这还差不多,完全符合老张的一贯风格。是何强妈自己这样想,倒怪不得老张。众损友拿起留在这儿的板凳与茶几,去外面看街,随高斯实与操守仁谈判去。
现在张秋生来了。高斯实、操守仁与何强都望着他,各人抱着不同的心情等待张秋生的回答。
张秋生有什么好回答的?高斯实一辈子没结过婚,现在好不容易想结婚了,做学生的还能反对?秦若兰离婚了,重新改嫁完全合情合理合法。
什么,秦若兰是我的女人?谁说啊!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还有这样强---抢民---女的事?还竟然发生在我身上?再说了,我也不能当**啊!
高斯实的事就这么定了。剩下的是他向秦若兰本人说去。这事说到底还是秦若兰的态度,任何人都得尊重她的意愿。
张秋生出门与损友们打屁聊天。高斯实赶紧拉着陶辛煤去找秦若兰。外围障碍全部扫清,秦若兰问题应该不大。
金丹高人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找一个普通人,可以叫易如反掌。秦若兰在龚静家。
龚静正在哭。这十几天来,她不知哭了多少场流了多少泪。以前她从不操心家里的大事,只负责做饭洗衣侍候好丈夫孩子。现在天塌了,地陷了,一切的一切都要她自己拿主意。可她有什么主意好拿?她六神无主,剩下的唯有哭。
摆在龚静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早已过了头七明天就二七了,老洪的尸体必须火化。可是龚静没钱,连医院的医疗费都没结。
按道理,按政策,商委应当付医疗费、安葬费、抚恤金。龚静找商委,要求将账结了。
可是商委主任说,老洪属于非正常死亡,也不是因公负伤,所以公款不能报销。医疗费、安葬费不能公款报销,那就更没有抚恤金了。
龚静登时就吓哭了。没有安葬费,就无法给老洪下葬。由于老洪这几年混得不好,又是倔脾气,与亲友们早已没了来往。再加上儿子不成气,她夫妻更是被亲友们鄙视到无以复加,现在是借钱都没地方借。
贾主任见龚静乱了方寸,趁机说:“办法嘛,也不是没有。你去找一下管书记,我就瞒上不瞒下的给你办了。怎么样?趁这春节期间管书记比较清闲,今天下午在市政府招待所三号小楼等你?”
龚静虽然不管事,但老洪混得不好就是管书记与眼前的这个贾主任逼的。老洪为了保护自己,而与这些贪官搞得很僵,所以没法混得好。
龚静掉头就出了商委。老洪尸骨未寒,我要是答应了那也太对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