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张秋生不喜欢我的穿着。罗伯格拉斯心想,那我就换一套衣服去见他。换什么衣服呢?当然是中式服装,最好是古老的中式服装。
派人去唐人街,找那种既古老又流行的中国服装。还真给他找着了,白色纺绸对襟的褂子与纺绸灯笼裤,还外加一双千层底布鞋。罗伯格拉斯觉得这衣服很好,轻便凉爽。中国人确实比西方人聪明。中国人比西方人会享受生活,西方人比东方人会造武器。
罗伯格拉斯追到埃塞俄比亚,一打听,张秋生一行已经离开了。再追,一直追到阿根廷总算是追上了。
张秋生看着一身中式对襟衣服的罗伯格拉斯,揉揉鼻头,这家伙想学太极拳、太极剑?要不就是想学木兰扇?想拜我为师?行当然也行,可这些玩意儿不是我的强项啊。
罗伯格拉斯现在的形象与穿睡衣睡帽时完全不一样,张秋生没将他对上号。不过很快就对上号了,因为罗伯格拉斯不断打嗝、打屁、打喷嚏,还不断挠痒痒。至于裤---裆里的铜锤是怎样折腾,一时看不出来。
张秋生刚想抢占窗口、上风处等有利位置,罗伯格拉斯双手一捂裆---部,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急急冲往卫生间。
张秋生赶紧打开窗户。南半球现在是冬天。南半球的冬天不太冷,起码此时的阿根廷不怎么冷,一阵清凉的冷风吹进来。张秋生靠着窗台,他打算就这样与罗伯格拉斯说话。如果让罗伯格拉斯的屁给熏着,那真就叫做自作自受。
罗伯格拉斯在卫生间将二老板清理干净,又换了张尿不湿。他就觉得中式裤子好,做这种事方便,不像西式裤子要解皮带又要开拉链啰里巴嗦麻烦透顶。
张秋生怕听罗伯格拉斯说话,又是打嗝又是打喷嚏的太受罪,见他从卫生间出来,赶紧地,自己主动先将话说出来:“你来是争取减轻刑罚,是吧?”
啊——,啊——,啊切!对,呃,啊对。罗伯格拉斯妄图将话说圆:“尊、尊、啊切!啊尊,啊敬,”。
张秋生赶紧做出暂停手势,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带结巴不可。再说了,他要是从此就跟定我,那岂不是他炸屁让我吃?张秋生决定一口气将话说完:“你的要求可以考虑。我决定,减轻对你的刑罚,但刑期必须延长。
为什么呢?你指使世俗警察来干预修行人的事。这个违反了禁忌,全世界修行人都必须普遍遵守的禁忌。所以你必须接受惩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减轻刑罚强度就必须延长刑期,从原先的十年延长到五十年。
具体的方法如下:撤销加在你身上的铜锤,改为巴巴拉库兹,每天十二次。打嗝、打屁、打喷嚏由任意时间改为每天四次,分别为早八点到九点;中午十一点半至十二点半;下午六点半至七点半;夜里十一点半至凌晨一点半。挠痒痒也由每天的任意时间改为晚十点至次日清晨七点。立即执行,不得上诉。”
张秋生这次没假巴日弄鬼的扎针灸,话刚落音就挥挥手,罗伯格拉斯刚刚要打的一个嗝立即缩了回去;一个喷嚏停在半空,揉揉鼻子便偃旗息鼓;已经在肚子里酝酿成功的一股气在肠道里蠕动一番便销声匿迹;正在奋发昂扬的那玩意儿也悄然收兵。
罗伯格拉斯正想说一番感谢的话,莱温特来了。按计划今天就去巴西,莱温特要请示是否给那些女士订机票。
莱温特看了看罗伯格拉斯,没认出来。在他印象中,罗伯格拉斯从来都是穿睡衣戴睡帽的。这人规规矩矩穿中式服装,大概是阿根廷籍华人吧。
谁知这个阿根廷籍华人却朝莱温特摇头:“哦,不用订机票了。莱温特男爵,我的意思是没必要订机票,因为我带飞机来了。尊贵的张秋生阁下及他的同伴可以乘我的飞机去任何地方。明白吗?任何地方。”
这个阿根廷籍华人认识我?莱温特男爵揉揉眼睛,认真看了看罗伯格拉斯,哦,撒旦,原来就是那些扫烟囱的女巫派传人:“那个,罗伯格拉斯先生,你怎么变成这样?又怎么跑这儿来了?”
精灵派最恨人叫他们扫烟囱的,而女巫派也最恨人叫他们女巫。莱温特将两种叫法放一起,罗伯格拉斯立即跳起来要杀人。他们之间不存在决斗,罗伯格拉斯好歹是一派教主,莱温特只是一教派的成员,他们之间地位不平等。
张秋生不管这两人的争吵,私人飞机不错,可以不受航班的时间限制,想何时飞就何时飞。这一路上要去很多地方,确实需要一架飞机。
张秋生喊道:“老吴,叫大家都集合,走了,去里约热内卢。现在,马上。”清晨离开夏小雪渡劫现场时,就与女生们约好,直接去里约热内卢见。
凌静被剧组弄得晕头转向。在欧洲也没拍几场戏,张秋生就说已经拍完。从欧洲到非洲,再非洲到拉美,一路上都有外国人侍候着。现在好了,竟然还弄来一架私人飞机。这得花多少钱?剧组的预算够么?
孙不滚糊弄凌静说:“你只要拍好戏就行了,别管这些不相干的。这些都是张秋生拉来的赞助,与预算没什么关系。在欧洲时,你与关老师逛巴黎时,剧组拍了很多的戏,都是战争与灾难的镜头。
根据剧本,这些只是你思考时出现的镜头,压根不需要你演。所以让你去玩,我们却在拍戏。”
凌静不太相信孙不滚的话。战争,尤其是古代战争的场面都非常大,很费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