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怎样对他说呢?难道坦白交待,孙不武这惨样儿其实是俺干的。俺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他睡个好觉。怎么做到的?俺给他下了复方安神散。什么叫复方安神散?这是俺的发明专利,恕不外传。
这样说,吴痕信吗?如果不信,说了也白说。如果信了,今后就没的安生日子过。再者说,老孙死肯定不会死吧?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吴痕在默默思考张秋生话的可行性。张秋生可不想给时间让吴痕把问题想明白,问他:“你给老孙说了修行秘法?”吴痕漫不经心地说:“嗯,是啊。”
张秋生拍拍吴痕肩头,说:“如果老孙这次站着睡一觉,就把地基打好了。那你,吴痕同志就大大的牛-逼了。你创造了一种全新的修炼方法,你就是一代宗师。乖乖隆的咚,我面前坐着一位大宗师吔。你可以开山立柜了吔,孙不武就是你开派大弟子。你这个派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叫吴孙站,站吴孙?”
吴痕推了张秋生一把,说:“去,尽胡说八道。还有,这叫筑基不是什么打地基,别不懂装懂闹笑话。”
张秋生又对吴痕说:“反正就那么回事。哎,老吴,我可跟你说好了。如果你的方法真的成功了,等我想修行时你得如法炮制的教我。我也弄点安眠药吃了,你趁我睡着时跟我叨咕叨咕修炼秘法。我这叫提前订货,到时可不许跟我拿架子,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
吴痕被张秋生弄的头晕,忽然说:“老张,你干脆现在就修行吧。我没资格教你,可我三爷爷在这儿啊。我求他来收你?”
对一般人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修真吔,这只是传说中的事吔。多少青年才俊打破头撞破脑袋想一窥门径而不可得,现在就送到张秋生的面前。可是这家伙却摇摇头拒绝了,他说:“我不想学。”
吴痕点点头,说:“我忘了,你有师傅。原本不该擅自更换门庭。”
张秋生却出乎吴痕意料的说:“我没师傅。那老头只是教我武功,并没让我拜师。”这倒是真话,他们姐弟只是拜张道函他们爷爷奶奶,还真的没拜师。
吴痕回头看了看张秋然,见她正专心致志的在画图,压根就没理睬他们两人的海侃。这是张秋然的最大特点,就是静。对外,能静到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对内,能静到不受外界任何干扰。
吴痕原本是想问张秋然他们姐弟是不是都没拜师,张秋生的话有时是要打折扣的。见人家在干正事,他却在与张秋生聊天,有点不好意思打扰。
既然正事有人在做,他就可以继续聊天了,他问:“那你为嘛不现在学?”
张秋生奇怪地说:“老李没告诉你?我原来打算五十岁以后再修行,现在改了主意,准备八十岁以后不死的话再修。咦,我昨天也跟你说了哇,你忘了?你都什么记性!”
见吴痕朝他翻白眼,张秋生说:“我一定要在这个世上吃好、喝好、玩好,然后再泡他七八上十个妞。哎,我忘了,韦小宝泡了多少个妞?”
这个,这个,吴痕被张秋生问懵了。《鹿鼎记》他当然看过,但还没真没记住韦小宝泡了多少个妞:“七个吧,好像是六个。哎,你管他泡了多少个。难不成你要学习韦小宝?”
“是啊,”张秋生大言不惭地说:“韦小宝同学可是俺的好榜样,是俺的偶像。不过话又说回来,俺们社会主义新时期的大好青年,怎么着也要比生活在万恶旧社会的韦小宝同学强一点吧?他泡六七个,俺就要翻倍泡他个十二至十四个。要不就超额完成任务,泡他个十七八个。老吴,你看怎么样?”
吴痕摇摇头说:“不怎么样,要么不泡,要泡就泡他个九九八十一个。”
吴烟把王不立几个兄弟招集起来,就来到楼下孙不武站的地方。凭她的耳力完全能听到教室里的动静,何况她正努力听张秋生在教室里搞什么鬼?听张秋生胡说八道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家伙反正就这样了。听到哥哥也如此胡说,一颗心变的瓦凉瓦凉的。这可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谦谦君子的哥哥啊,现在经常与张秋生在一起,硬是跟着这混蛋学坏了。学坏容易学好难啊。
李秀英当然也是听着教室里的动静。张秋生的胡说她是自动过滤。吴痕也这样胡说,真是让她大吃一惊。她怀着对吴痕的爱慕追到麒林的,随着融入高一一班的紧张热闹的生活,对吴痕的那颗心也慢慢淡了下来。
李秀英发现除了爱一个人之外,还有更丰富多彩的生活。但是吴痕的形象在她的心里还是很正面的。想不到吴痕也与张秋生他们一样嘛,简直是臭味相投。不,不对,是跟张秋生学坏了。不过既然这么快就能学坏,那他本身也不怎么高明吧?李秀英很疑惑,一个人的形象在心里崩塌是很难受的。
李秀英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张秋生,现在这有色眼镜戴习惯了看吴痕也变了色。
吴痕与张秋生没心没肺的还是在瞎说。张秋生说:“这个妞嘛,泡太多了也太耽误时间。八十一个妞平均每个泡半年,那就是四十多年。这就不是泡妞了,是泡老太太。俺们还是要留时间制造下一代,你说是吧。像我这样的优秀基因,不撒遍祖国大地也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啊。你说,俺要制造多少下一代合适?”
吴痕不知道两个女生在外面偷听,连张秋然在旁边也忘了。痴头憨脑地说:“你刚才说泡八十一个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