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痕与孙不滚回了一趟学校。吴痕虽然考试耽误了,但学校还没正式放假,他那天走得急,寝室里很多东西还没收。孙不滚纯粹是陪吴痕一道,他们学校考试都结束了。
欧阳谷氏也回了学校,她是楼管,学生考完试就可以回家,楼管人员却不行。
二十一中的学生回去抓紧最后几天复习,或者督促其他同学。吴烟问张秋生:“你大学的课都考过了?怎么我哥却漏了一门?”
张秋生牛-逼哄哄地说:“我们大五,课程少,早已考完。还有一门选修,不用考试,交作业就行了。”
哥哥才大一,这家伙就大五了。人比人气死人啦,这家伙干什么都比别人轻松。与鬼仙打架,本来是凶险万分,却被他弄得像儿戏。最重要的是,还能发财。
吴烟想想还是问道:“我就不明白,俩鬼仙怎么那样听你的?你将他们训得像孙子一样,它们都不回嘴,打了也不还手。给我说说看,你使得是什么妖法?”
自认为很聪明的吴烟,在张秋生面前是甘拜下风。她要向这家伙好好学学,向张秋生学习不丢人。
嘿嘿,嘿嘿,我厉害吧?张秋生看看围上来的李秀英与孙妙因说:“其实呢,说穿了,也没什么厉害。李秋兰不是有一根绸布带子么?”
那叫七彩飞天绫!吴烟纠正张秋生的用词错误。
好吧,七彩飞天绫,张秋生从不在这方面与人抬杠,继续说:“李秋兰用这绸布带子将鬼仙们从虚空中拽了出来。”
是鬼域,吴烟再次纠正张秋生的错误概念。至于他还是将七彩飞天绫说成绸布带子也就随他去了,纠正不了许多。
好吧,是鬼域,张秋生从善如流继续胡说:“鬼仙吧,都是从万恶的旧社会过来的人,有点重男轻女。他们恐怕以为李秋兰拽了一个,而我呢,拽了两个。男的嘛,总要比女的厉害一点。
其实呢,我一个没拽。我哪有那能耐?李秋兰呢,也没那能耐。她完全靠那根绸布带子。那绸布带子可以一化为三。不过,我猜哈。那根带子既然叫七彩,也许一化为七都行。”
七彩飞天绫确实奥妙无穷,变化万方,不是一般人能参详得透。吴烟以及围上来的众修真青年都点头称是。
鬼仙们呢,就怕了。为什么怕啊?当然怕了!他们躲得那么隐秘都能被拽出来,那我们是什么人啊?他们是鬼仙,那我与李秋兰不就是人仙么?人仙总要比鬼仙大的。
天仙,或在世之仙。没什么人仙之说。吴烟再次给张秋生做名词解释。这次名词解释比较复杂:“鬼域是他们的地盘。在鬼域里一切由它们做主。竟然被拽出来,那他们肯定认为你们是在世之仙。”
众修真青年认为吴烟解释得对,可以当标准教材。可吴烟问题又来了:“误认为你是在世之仙也就罢了,可它们为什么那样服你啊。可以明显看出,它们是打心眼里服你。”
靠,当然服我了。张秋生得意洋洋地说:“我将它们老祖宗都搬出来了,它们能不服?我把你老祖宗搬出来,你服不服?我以祖宗的名义教训它们,它们敢不服么?”
嗯,先让鬼仙误认为他是在世之仙,下面的话它们就能听得进去。再抬出它们的祖宗,让他们惭愧、低头。再加上,毁了祖宗基业,这事它们本来就做错了,心中悔恨不已。这家伙再打它们时,鬼仙就没了心思反抗。最后,那鞭子似乎是神器,非在世之仙不可能有。
几件事加起来一环接一环,丝丝入扣,鬼仙不信也得信了。这时不乖乖挨打,还能怎么着?
吴烟问题又来了:“那鞭子是怎么回事啊?目测,估计,恐怕是神器吔。你怎么有这样厉害的神器啊?”
想那天地鸿蒙混沌初开之时,在那极远的北方有一藐姑射之山。此山灵气氲氤彩瑞万条,奇花异草漫山遍野,仙鹤翱翔其上,神兽行于其间。
我大爷爷的开山祖师据说是太乙金仙,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在天上是大大的牛-逼之人。
有一天祖师来此山拜会朋友。在山脚下发现一处荆棘丛。据说此荆棘丛暗合天地之数。怎么个暗合法,我不知道,大爷爷没说。我估计大爷爷也不知道,所以没得说。
“张秋生,正经点,不许胡说!”吴烟生气了,其他修真青年也生气了。张秋生的爷爷奶奶是他们的偶像,高山仰止的偶像。这家伙说话从来没轻没重没大没小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好吧,众怒难犯,张秋生说正经的:“但是,祖师却发现这些荆棘孽生了一些枝条。这些孽生的枝条将破坏天地之数。于是他老人家砍下了多余的枝条,又施展大神通,阻止荆棘继续孽分。
这些枝条带回家没用。栽不能栽种不能种吃又不能吃,又不能当柴火烧。师祖扔一边,没多久就忘了。后来有人就用这荆条做成了鞭子。
这鞭子吧,厉害之处在于,它抽在人身上却痛在人心里。换句话说,就是它能直接抽到人的魂魄,能生生地将人的魂魄撕裂。不管这人是修真的还是习武的,不管有多高的修为,不管是人是鬼是仙。”
哎哟,这事可得严格保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李秀英小命难保。众修真青年异口同声说,要是传出去,世间还有这样的神器,修真界又要来一场血风腥雨。
李秀英不怕有人觊觎,就怕张秋生想起鞭子在她这儿要收回。还好,经别人的一再提醒,张秋生也没向她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