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什么叫工作?工作只是一种谋生手段,你通过努力工作来混一碗饭吃;什么叫事业?你躺在床上,钱却不断地进入你银行账户。
张秋生现在就是躺床上,钱也不断往他银行账户里跑。安然酒庄前面已说了很多,就不再多说了。龙啸路上的小楼已建成,仅后面的停车场,与地下车库一月就有三五万的收入。这还是九四年,以后私家车多起来,收入会翻几番。仅停车一项,就可以供他们家过小康生活。
一到五楼全部租出去了。租金每年是一百五十万,这还是熟人介绍,张家诚实经商便宜出租的。一共是五层半的楼房,安然公司就设在那半层上。
奶奶就喜欢这半层,因为另外一半大约有七百多平米。张秋生将这儿设计成了一个花园,里面有假山、流水、小桥,亭阁等等,还有各地找来的盆景。奶奶没事时就喜欢在花园里散步,在小亭子里坐坐。
楼前广场上移植过来五棵高大茂盛的香樟树。为楼顶花园遮挡了前面马路上的噪音与灰尘。也算兑现了当初给市政部门的承诺。要是没有李秋兰的仙域,这些大树想原模原样地移植过来,难!方寸小筑当然也行。但方寸小筑里一天等于外面三十六天,放进去就必须种上。既然种上了,还没成活难道再挖了移出来?
再说文成街。张秋生买的那一溜排八间门面,升值与租金就不说了。关键是它挡住了二楼的进出通道。那个港商原以为,只要出高价张秋生肯定会将这八间门面出让给他。哪知道,说死说活,张秋生就是不卖。
道理也很简单。楼下八间只有四百五十多平米,楼上是一千多平米。但按照文成街当前的房价,楼下是楼上五倍。一个是旺铺,一个是没有进出口的死地。占有旺铺的人会将铺面卖给占有死地的人?向来只有大吃小,哪有小吃大的!
港商找开发商要求退房,理由是这处房子设计不合理,没有进出楼道。开发商承认设计不合理。但是我也没藏着掖着,买之前你查看过,认着这个不合理买的。你现在要退的理由不成立,打八折退都不行。我八折收回来,再卖给谁去?
港商找道上人,想要道上人给张秋生施加压力。务必将这小子搞怕了,将楼下门面卖两三间给我就行。
不找道上人还好。这一找,港商知道坏了。麒林道上的人提到张秋生,无人不敬佩,也无人不害怕。牛跃进明着说:“张秋生是我的恩人。他要我将你杀了,我绝对杀,眉头皱一下我就不姓牛!”
谷雨龙与操守仁倒没废什么话,就一个字:“滚!”
找何健,找鲁大头。这两人直楞楞地望着港商,心里却在评估,这傻-逼是不是要害他们。
黑的不行,就来白的。港商找到了招商办,你们麒林投资环境太差,欺骗我们香港商人来投资。文成街的这个房子,你们必须给我解决,否则我就向上反应。
招商办原来的人调走了,换了一班新人。新人找开发商协商解决。开发商是房管局下属的国有企业,鸟都不鸟招商办。我们怎么欺骗他了?你给说说看!房子又不是针,可以藏着掖着,是他自己看好了要买的。
招商办没房管局什么办法。于是去找那八间铺面的承租人协商。承租人直着脖子嚷,这事找我们干嘛?你们应当找房东嘛!
招商办觉得此话有理,于是问:“房东姓什名谁啊,怎样联系?”
二十一中的,叫张秋生。你们也可以找安然公司。招商办立即回头对港商说:“这个嘛,你最好自己去找张秋生。我们是一点办法没有。”
张秋生的名头无人不知,哪怕是新来的人。招商办的人夹着皮包掉头就走。靠,李书记家的事,摊得上我们掺和?再说了,张秋生买房在先。他哪知道你这么个狗屁港商跟在后面?
黑的白的都不行。港商没有仔细打听张秋生的背景,他就不信这个邪。找外地道上人来,我就不信压不垮这么个烂仔。
找名气大的,心狠手辣的。怪事来了,越是名气大的,听到张秋生名字越是不敢接这活。有的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掉头就走。
港商不是笨人,这种情况让他猜到,张秋生必定不是普通人。张秋生当然不是普通人,他是修真人,是在世之仙。但港商所说的普通人,是指普通老百姓。
张秋生当然不是普通老百姓。港商很快就知道了,张秋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对于港商来说,只要这一条就足够。那么再加一条呢,他买的房子侧面,那个安然珠宝行是张秋生家的。
港商相信钱的力量,安然珠宝行证明人家比他有钱。港商服了,找到张秋生打矮桩,房子我以原价的七折卖给你怎么样?港商的底线是六折,因为八折退回开发商都不接受。
谁知道张秋生却说:“我从不做让人吃亏的事。这样吧,原价加银行利息。但过户手续你来办,我这人怕麻烦。”
港商高兴得鼻涕泡泡都冒出来了。在调查张秋生的过程中,不止一人说过,跟张秋生混不吃亏。果然如此啊,果然如此。
其实张秋生算得是另外一本账。这个二楼放别人手里一点不值钱,并且越来越贬值。但到了他手上就会升值,因为这个二楼的通道在他手上。
一、二楼加起来可以办个中型商场,或开一家酒店。但张秋生
没这样做,他将二楼空那儿。一楼的那些承租人买卖做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