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第二步方案究竟是什么?你说什么手术指征,难道要做手术?尿毒症没什么手术可做吧?除非是换肾。这是汪家所有人的疑问。
汪家老爷子与汪知侠都是搞组织工作出身。搞组织工作人的都是谨言。来谈工作甚至是谈私事的人,见到他们都规规矩矩。很少见过像张秋生这样嘻皮笑脸没一点正形的人。不过他们也理解,张秋生太年轻,年轻人嘛,总是活泼有余严肃不足的。
张秋生对孙一航还是很尊重的,老老实实地回答:“第二步嘛,当然是针灸啰,这是我的拿手绝活。”
孙一航点头,针灸确实是张秋生的绝活。孙一航又问:“你说的预期效果指的是什么?
患者不是有血管炎吗?虽然医治好了,但那只是按一般标准。一般标准是,只要炎症消失了就算治好。但我的标准不一样。从患者的脉象看,她的血管很多地方有些堵塞。
针灸的目的是,疏通血管尤其是毛细血管,增强汗毛孔的排汗功能。治疗尿毒症从根本上说,就是恢复病人的内循环增强其自身免疫能力以及排毒功能。
打通血管增强排污能力,就是第二步要实现治疗目的。第三步是药浴。如果药汤由清变黑,说明患者的自身排毒功能已建立起来。这样就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张秋生最后说:“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非我以及药力所能及,只能听天由命。因为其中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其中最大的是患者的身体素质。”
这就行了。任何医生对于任何病都不敢打百分百的包票。开个阑尾还要病人家属签手术协议呢。虽然不懂,但张秋生的话是让人信服的。事情只能一步步地做,一步步地看效果。开始就拍胸口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反而让人不放心。
张秋生站起来,看样子是打算拍屁股走人,汪知侠赶紧问:“张医生,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三天后吧。张秋生人都到了门口说:“三天后上午十点,我们开始。”
等等,孙一航也赶紧问道:“今晚,或明天为什么不行?刚回家,是不是想找同学玩?玩够了再来干活?”麒林人都知道,张秋生向来是将玩放在第一位,孙一航才有这一问。
唉——,桑心啊,孙老师,真的桑心啊,张秋生摇头晃脑地说:“我要采药去啊,要去深山老林采药。别说医院里有药,那些药不行。
也别说就在麒林附近采,现在的农村,哪一块地没打农药没施化肥?尿毒症的治疗关键在排毒,我们不能再给她放毒了。
孙老师啊,别人不理解就算了,您老人家也这样冤枉人,叫我可怎么活哦!”
张秋生第二天一早就真的去了西山。不是去采药,此说纯粹是糊弄人。他的医术大都是糊弄人,为的是不让医术所累。要是天天都有人来找他看病,治好了违反天道治不好遭人埋怨,那就不快活了。
张秋生是与《红水塘》摄制组一道去邓家村检查拍摄场景。场景早已选好,现在要张秋生来看看,提点意见。
《红水塘》剧本因为麒林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吴嫣的超级公关能力。经过张秋然修改后,剧本确实有非常强烈的感染力。有关部门很快就核发了拍摄许可证。
《红水塘》描写的是一九三八年元月,农历丁丑年腊月。日军攻陷南京后继续向西推进。当时的天关省政府迁至麒林市。日军攻占省城浮云后,接着就开始侵犯麒林。
天关国民政府的地方部队一个团与新四军的一个大队,为掩护向九峰山撤退的省国民政府与近十万的逃难民众,在邓家村一带与日军进行了一场艰苦卓绝的阻击战。
国军一个团约八百人与新四军一个大队约三百人,面对一个大队约一千多人的日军外加三千多伪军。
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日军都占绝对的压倒优势。但是中国这边还有不可忽视的优势,大量自愿参战的民众。
从剧本来看,整部片子非常紧凑,没有冗长的开会,没有内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无论党派无论军民,万众一心誓死战斗。气势如虹,如同史诗般的恢宏磅礴。
拿到拍摄许可证,吴嫣立即组织人马来麒林,趁寒假期间抓紧拍摄完毕。一是因为剧本的背景是冬天;二是因为原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们寒假有空,拍摄过程中有许多地方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三是刘萍催得紧,她的酒要抓紧时间上市。
吴嫣没想到,这部电影得到了麒林各方面的大力支持,其热情超过了她的想像。
麒林军区与武警支队明确告诉吴嫣,他们愿意出动部队协助拍摄。吴嫣兴奋的尖叫,战争片要的就是部队,找群众演员哪有部队好?
麒林市各武校、武馆,西山兄弟建筑公司、仁和(集团)公司既操守仁的手下、牛跃进的下属公司等等都表示协助拍摄。吴嫣看了一眼,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练过武。这不是一般群众演员可比,穿上军装上了镜头打起来,其真实感绝对强烈。
邓家村村长代表全体村民表示,邓家村全力支持该剧拍摄,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美工组早就进驻邓家村,尽力依照民清时期的面貌改修邓家村。整个工程美工组出图纸,谷雨龙的西山兄弟建筑公司负责施工。
张秋生来时,都几乎认不出邓家村了。幸好遇到二丫大伯,张秋生问:“我爸妈家呢,怎么找不着了?”
他们家两栋小洋楼不适合电影,摄制组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