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媛不明情况,听说余积善生病就立即套上一件裙子就跟着来人走。楼下有小汽车在等,李媛媛认识这是丈夫公司的车,毫不怀疑地上车。
事后邻居也只反应,李媛媛是上了一辆小汽车走的。其它任何情况就不知道了。那时小汽车没普及,一般人对汽车没什么了解,根本不认识这是什么车,也没人记住车牌。
余积善一见老婆被带来,立马就软了。李媛媛过几天就要生产了,根本经不住吓。他打算将账本的收藏之地说出来,大不了自己一死了之,却可以保住老婆与孩子。可是这时交账本已经晚了。
公司的几个领导商量,余积善即使将账本交出来也没什么用。他要去反贪局告发,还是一样可以查出毛病。到时大家一个都跑不了。这样的内奸必须除了以绝后患。
账本交不交出来也就那么回事,死人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让账本随死人一道去吧。
几个畜生当着李媛媛的面将她丈夫打死。又当着丈夫尸**污了李媛媛。
对于余积善是每个人都必须打,谁的手都必须沾血。对于李媛媛是每个人都必须奸污,谁也别想清白干净。
孩子提前离开母亲的身体,脐带没人给他剪,只哭了两声就没了气。此时如果这些畜生天良发现,赶紧的叫救护车母子可能还有救。但这些畜生已经丧心病狂了,他们继续侮辱着李媛媛,直到她已经停止呼吸。
他们就在这大楼里将一家三口埋了。包工头彭永康是开光期修真人。他年轻时得异人传授开了光,可几十年如一日始终没有突破。
改革开放后,彭永康觉得修真没什么前途,于是组建了一个施工队,专门从市建筑公司揽一些辅助工程。
彭永康将师傅留下的一对玉蝉分别放在余积善与李媛媛的胸口。据说这玉蝉有镇鬼避邪的功能,彭永康从未用过不知道所说是否属实。反正在这个当口也顾不到许多,先用它压上再说。
这一对玉蝉确实将余积善一家三口的魂魄压住了。冥冥中似乎有天意,如果不是被玉蝉压住,这一家三口的魂魄恐怕早已超生投胎去了。
魂魄被压住就跑不出去,怨气就慢慢积累。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就爆发出来,这就是人们听见的闹鬼。
水磨石的钢筋并不紧密,下面的土也很松。李满屯与孙不武的神识探进去,将那玉蝉移开。
余积善与李媛媛的鬼魂出来了,跪在几个学生面前,面露悲切之情请求仙人为他们报仇伸冤。
现在当然可以去报警。尸体挖出来,警方会顺藤摸瓜追到彭得胜等人。这个涉及到警方的办案效率,他们到底要多长时间彻底破案?这个大楼现在是我们的了,万一警方将这大楼封起来,一天不水落石出一天就不解封你咬他去?
再说了,要是警察问我们。这个大楼刚刚到你们手,怎么就想起来下面埋着死尸呢?这个不好回答。虽然可以找特勤分队出面,但解释起来麻烦。
张秋生问余积善:“七个凶手中谁最胆小,最经不住吓?”
主办会计祝世才,余积善回答:“祝世才最猥琐无耻,也是最胆小,向来怕领导怕权势人物。还有,他怕狗怕蛇怕小虫子,另外就是怕鬼。他最不怕的就是小人物,以欺负小人物而开心。他业务根本不行,完全是靠拍马屁当上主办会计的。”
嗯,那好,你托梦会吧?会,鬼是天生会托梦?那更好,张秋生说:“我们现在就去祝世才家,你给他托个梦,尽量吓他,吓死算球。那个,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知道,他家住八仙桥。余积善说:“是单位的宿舍。他分了一套大户。”
张秋生拿出一个玉瓶。这是从了尘那儿缴获的。张秋生可不像李满屯与孙不武,有养鬼瓶却不知道怎样用。他早就从南洋降头师教他的口诀中领悟了这类法器的使用方法。现在随便拿一个养鬼瓶出来,他都可以使用。
张秋生说:“进来吧,带我们去找祝世才。我们对梁临的地理还不熟悉。”
到了车上张秋生就将两个鬼放出来,要他们指路。八仙桥离轻纺大楼很远,但深更半夜路上无行人车辆,没一会就到达祝世才家楼下。
余积善与李媛媛是怎样托梦的不知道。但从一声尖叫,祝世才腾地一下从被窝爬起来,头上冷汗直冒张着嘴喘气,可以知道这人被吓得不轻。
张秋生叫孙不武赶紧给他叔叔打电话,就说有人要投案自首,杀人案,案情特别重大。然后就突然吹起了口哨,很普通的一首曲子《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但李满屯却知道这曲子不普通。张秋生这小子更普通的一句“李、满、屯”就可以让人失神,现在竟然规儿八矩的吹曲子,不知要这个祝世才干什么。
祝世才点上一支烟,没吸两口就掐灭,爬起来颤抖着穿衣。然后急匆匆地下楼,来到马路边招手打的。
张秋生等人跟在出租车后面,一直将祝世才送到市警局。这时孙一航才急匆匆地赶来。
连吓带心理暗示,祝世才已经崩溃。从小时候尿床,长大了偷看女厕所,欺负女同学,到轻纺公司集体贪污、杀人、尖银孕妇等等竹筒倒豆子哗啦啦。
祝世才整整说了一夜。其中最重要的是,参与杀害余积善夫妇的七个凶手有四个已相继失踪。祝世才怀疑是彭得胜下的黑手,为的是灭口。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生活在恐惧中,生怕自己哪天也被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