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可是一个可乖可乖的小孩儿了,问他什么事要是知道绝对会说,不知道干脆利落来一句不知道。
有的时候甚至会让人以为他不耐烦不想回答,但其实就是害怕浪费人家时间。
但还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抓耳挠腮想了一阵,决定:算了不想了,先去挣钱,再找机会看能不能混到华厦高层……
……
宽阔的大厅一向明如白昼,但今天不知怎得,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点亮灵力珠。
好像这样能给他们安全感一般。
他们开了很长时间的会,讨论了很久,他们的表情是每个人曾经都没有见过的,既是恐惧,又是庆幸,还有痛恨的。
除了上座有两位老人。
没有人看清两位老人的表情,他们难得在这开放的议事厅外围下了禁制,没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只有在开完会之后,有人好奇竖起耳朵听了一嗓子。
这些平日里威严高傲的大佬们仿佛恐惧的压低了声音。
“他不会帮我们的。”
……
这些人只听清了这一句,因为这是他们重复最多的话。
大厅空了,至今没有说一句话的老人问旁边的广袖老人:“莲,你怎么看?”
他没有听到回答,灯光太暗,也看不清莲的神色,他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说:“所有人都认为他不会帮我们,你怎么看?”
莲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但实际上在他的种族,他现在还正值中年,他就这么沉默着,仿佛可以逃避一切。
奥斯特洛夫忍不住有些嘲讽:“你当年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可没有一点犹豫,现在人家出乎意料的回来了,你倒是怕了。”
他从座椅上离开,步伐沉稳,不带一丝火气:“你老了,我也老了,这个本该死去的人却还年轻依旧,何尝不是对你我的惩罚呢?”
“我可真瞧不起你。”他漫步一般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也可能是坐得久了,活动活动筋骨。
莲还是沉默不语,他将干枯的手指落在座椅扶手上,从指尖开始发光,渐渐蔓延整个身体。
待光芒散去,便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秀雅少年。
奥斯特洛夫瞧见了,到底还是摇了摇头:“你想靠你自己?”他轻蔑笑笑,一眼看穿了多年老朋友的心思。
“当年我们是靠他得胜,如今他不肯帮我们了,我们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莲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神色的眼中其实充满了无可奈何。
“呵。”奥斯特洛夫不可置否的笑笑。
他沉默着大迈步向门外走去,在推门离开的时候还是低声对低垂着眼帘看不清神色的好友说:“放心吧,他会帮主物质界面的。”
……
他们为什么这么确定?为什么明明人是华厦的人,却由安西亚的掌权者说出信任的话?
太含糊了,什么都听不出来,周洲躲在上边躲得面容扭曲,他真恨不能下去指着那外国佬的大鼻子开骂:你有种你就说清楚点!说话留一半算什么男人!
还有那个什么莲,好好地大老爷们起名儿那么俗那么奇葩也就算了,你丫一副“我有苦衷我有难言之隐”的圣洁白莲花样子给谁看啊!?你倒是说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呀,你不说我怎么原谅你?你让我一个冒牌货如何自处?
最最关键的是:
明明你们好像很熟悉和我撞脸的那个人的样子……
那就想问了: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怀疑一下。
我!压!根!就!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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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至今都对即将要装成别人去空降华厦高层这个事实感到深刻的不爽。
而且就在这他没打算装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深信不疑的认为,没错,他就是那个人!
好吧,现在周洲决定自己就把自己当成那个貌似死遁的人了,那么……
你好歹给个剧本啊!不给剧本,好的,那你好歹让他知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我该对你们什么态度?
你们既想着我是那个人,又对那个人避之不及,言之色变,那你们到底是希望他回来还是不希望他回来?
你们到底希望他干什么才符合你们心目中正常的标准?
到底是帮你们正确?还是冷眼旁观正常?
我好愁啊!
我太难啦!
惆怅的周洲如果这时候回生灵森林,他会和清欢感到心有灵犀。
清欢现在看着亭长也很发愁。
亭长:“女孩子?”
清欢浑身一哆嗦,讨好的笑笑不说话。
亭长温柔的说:“所以,你们一直在瞒着我。”
清欢:“不不不,没有,我,我们……”
“如果不是这次你说露嘴了,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他又问了一句,慢悠悠的,闲适平和。
清欢:“……”
清欢久违的感到了一丝丝的恐惧。
他有些生无可恋的想:周洲啊,你可千万别回来。
今天的亭长有点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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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马上就要开学了,可能更新就不会这么连续了
大概就是一周一更或者两周一更,因为我要上高中了,嗯……还是住宿……
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两周放一次假还是一周。
作者都在攒请假条了qaq
为了不断更我也不容易呀,毕竟好不容易才攒成三十几天连续更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