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武坐在地上半晌,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拨起刘队的电话。刘队在电话内头歪了意思,李博武才缓缓道:“刘队,内个黄金宗的几个小兄弟的案子,撤了吧。”刘局在对面听到这话,随即眉头一挑,问道:“想通了啊?”
李博武嗯了一声,咬着牙道:“想通了,这次我不追究了。”刘队道:“哎,这你就对了,我要是夹在你俩中间我也不好做是吧。听说你们以前也是一起混过,咋就因为一块空地,变成现在这样呢?”
李博武身子颤抖,语气颇为激动道:“刘队,我都这么多资产了,还差一片空地的钱吗,我跟黄金宗可是新仇旧恨啊。”刘队急忙道:“得了得了,我跟你们断不清官司,你俩打死才好,别沾染上我就行,挂了。”刘队急忙挂了电话。
此刻,李志文躺在医院病房,脑袋异常清醒。他想起回来的种种事情,不由得暗暗后怕。哪怕他跑的慢点或者迟疑一点,只怕现在早已经上了天堂。他开始在心里怀疑,这真是自己以前的生活吗?此刻的他开始怀念起当时的民工生活了,想起了刘老六,想起了任何人,甚至还有他—刘三喜这个人。
如今李志文已经在病房里将近待了两天,除了正常的医生与护士来检查自己的身体以为,丝毫没有看见警察的身影,他此刻心里焦急万分,担忧着一达与孙鑫的事情,更是让他心里不太托底,直到警察告诉他,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出院了,李志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公司,看着此刻的黄金宗正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看着李志文。李志文看着顶着黑眼圈的黄金宗,心头一暖,料想这黄金宗这几天没少为他操心。李志文感动道:“宗哥,你费心了。”
黄金宗掐了烟,笑呵呵的骂道:“草,竟扯这些没用的,要不是我姑娘在里面,我救你。”此刻一旁的孙鑫气的叫道:“哎呀,爹,你说什么。”李志文也跟着笑道:“我刚刚都想献身了,但你说完这句话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黄金宗拍着孙鑫的身体,笑道:“丫头,出去一下,爹要谈正事了。”孙鑫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李志文,随即出屋。黄金宗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一乐,等着孙鑫出屋,黄金宗对李志文道:“志文,你跟鑫儿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啊?”李志文一愣,随即支支吾吾,说不上来。黄金宗一摆手,摇头叹道:“算了,吭哧瘪肚的,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随即,黄金宗指了指身后的老虎道:“这个是你们虎哥,这次你们能出来还真得感谢他。”李志文众人对着老虎急忙鞠躬,老虎被弄的脸色通红。
黄金宗道:“如今你们虎哥回来,我就稳了,李博武这次虽然忍了,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会找咱们麻烦。”一达冷哼一声,想起进入监狱是李博武所赐,气愤道:“就那老东西我下次见面我不打死他。”李志文对着一达呵斥一声,示意黄金宗继续说下去。
黄金宗道:“如今我们星辉集团可能财力上是弱了,但是在气势上绝对不能弱,正好马上要赶上六子的祭日了啊,这一次我绝对要给六子办个风光的葬礼,让李博武那老王八看看,他当年犯得罪行,我觉不轻饶。”说着,黄金宗狠狠的一拳锤在桌子上,咬牙切齿。
老虎眼睛一冷,道:“宗哥,你就说怎么办吧?”老虎晃动着手腕,一股子跃跃欲试的架势。一达眼睛也是一亮,心道:“这个虎哥跟我是同道中人啊。”此刻,黄金宗冷冷道:“如今腿都瘸了,还这么打打杀杀的,哪天你坐上轮椅,别让我养你奥。”
老虎一直在黄金宗身后站着,众人没有看出老虎是个残疾,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若是别人说老虎是瘸子,老虎定然会发怒,而话在黄金宗嘴里,老虎丝毫不生气的感慨道:“若是六子活到现在也得四十多了。”
“是啊,他们这帮小孩,现在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黄金宗摇头感慨,随即分出了五队人马,老虎一队,李志文与一达一队,其余三人,也都是公司的老人,各带一队,准备当他,防止李博武的反扑。
老虎看着这么多繁琐的事情,不由得道:“大哥,你现在越混越没有魄了,我就不相信李博武他敢在六子的葬礼上来闹,敢来一人我就拿他们的血祭旗。”黄金宗摇头叹道:“你爱咋整就咋整,今年六子的葬礼你给我弄风光了就行。”
李志文低头对一达问道:“这六子是谁?”一达咬着李志文的耳朵,缓缓开口道:“六子是宗哥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二十年前,宗哥就一直跟李博武有毛病,一次六子跟另一个人被李博武堵到了胡同里,六个为了救另一名同伴,开qia
g杀了人,最后被判了死刑。”
众人们听着黄金宗下达命令,便开始忙着发请柬,布置会场等一些琐碎的事。第二天,等李志文开着车到达星辉酒店的时候,人已经来的不少,不少车辆停在停车场。毕竟星辉酒店自己家的产业,所以这一天,全楼层都变成黑白样。
李志文下了车,随即发现门口里的花圈已经堵的不能在堵,可依旧有人陆续的摆放着花圈。李志文挤进来,工人们正忙碌着布置。在灵堂中间,一张巨大的黑白遗像照片耸立着,两边写着:悲声难挽流云住,哭音相随野鹤飞。
这是李志文第一次见到六子的照片,瘦弱的身子下,眼睛却是剑气逼人。李志文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