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道:“确实是有罪!”

郑晋杭心中一跳,知道这涉及皇子的事儿,皇后就很不好说话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因此事因微臣而起,还请娘娘宽宏大量,饶过与此事无关之人,微臣愿以死谢罪。”

皇后妙目一转,经过几次大起大落,皇后的心性心机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及了。

与此事无关之人,皇后总觉得后面还有一些什么。

皇后道:“本宫还未想好如何惩罚你,你先下去吧,等本宫将此事查明了,便给你一个说法。”

郑晋杭听了心里一慌,急忙道:“此事便是如此,皇后娘娘何必再费力去查?”

皇后感觉到了郑晋杭想要掩盖一些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了。

“光听你一面之词,本宫还不太相信呢,你先去吧,若并不全是育子丹的错,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本宫岂不是错怪了你?”

郑晋杭总觉得皇后说话阴阳怪气的,可是没有办法,这皇后的心性已经变了,一般人还真难以揣摩。

郑晋杭揣着一颗心回去了,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回到家便将遗书写好了,并给周围的人交代好了事情。

这一天,皇上派张兴德过来宣旨,皇后听了皇帝的旨意,便道:“皇上旨意臣妾还请皇上多多考量,臣妾有事需要回禀。”

本来以为事情确定了的顾雅茹心里一慌,这皇后插一手,自己的事情肯定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张兴德将圣旨收好,沉吟了一会儿,道:“皇上此时与大人们在议事,皇后娘娘与顾容华娘娘可以先去偏厅等着。”

见一屋子的嫔妃都伸长脖子看着,张兴德又道:“若是皇后娘娘允许,众位娘娘也可以前去的,只是皇上正与大人们商议要事,这什么时候会结束,奴婢也说不准啊!”

这是给众人一个难题,想去看戏吧,要等很久呢,可是不去呢,实在是心痒痒得慌。

皇后还真想让人去看看戏,便道:“妹妹们想去的,自然可以去,皇上议事累了,咱们总要送些汤汤水水给皇上的。”

张兴德见皇后说得冠冕堂皇,也不阻止,随她们去了。

到了大行宫,果然进了偏殿等候,张兴德着自己的小徒弟在此伺候众位后妃,也好让他摸清了众位后妃的习性,为将来做个准备。

等了许久,还不见皇帝来,不少人都快坐不住了。

皇后呷了一口茶,道:“皇上日日批阅奏折,坐在那里一坐便是半日,时常伺候的人送了茶水,没喝一口,便凉了,凉了又换,皇上如此辛劳,你们也只是在这里等等而已,不过才一个多时辰,便坐不住了。”

众位妃嫔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拿她们跟皇帝比,她们当然比不上,但是也要向皇帝看齐啊,不然就是不尊重皇上了。

皇后心中微微得意,不过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因为失去了惺子,皇后的心也慢慢向往佛门,只为死去的惺子祈福了。所以这坐功也已经练出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黎素瑾不在,因为怀着身孕,月份大了,便免了请安,倒也避开了这一次受罪,不过热闹是看不成了。

大家等了许久,等到了晌午,在此吃过了午饭,没办法歇晌,继续等,一直等到了落日斜晖的时候,才听得张兴德前来禀报:“皇上传皇后娘娘觐见!”

皇帝终于忙完公事了,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坐在这里,虽然吃的点心喝的茶是净的,可是谁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动作?哪怕是出恭,也不敢太频繁,怕这大行宫的人嘴杂了,说到皇帝耳朵了,说自己身子不行,如厕太频。

皇后站起身,整了整衣裳,跟张兴德说了一句领旨,便由张兴德领着去见皇帝了。

看皇后那不疾不徐的步子,众人的心也一道提了起来,别皇帝皇后两个人商量好了,再出来告诉她们一声而已,那她们这一天就白坐了,别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

说实话,燕夏昱还真不是饥色之人,只是这一后宫的莺莺燕燕只有这么一根肉骨头老黄瓜,也没办法的事情。

皇后进了大殿,大殿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风,连烛火都是纹丝不动的,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一般。

皇后上前给正在奋笔疾书的皇帝见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点头道:“起身吧q日有急事,让你久等了。”

皇后微微笑着,道:“臣妾是等了大半日,不过有众位妹妹们陪着,倒也不寂寞。”

皇帝微微一愣,但是因为性子淡然了许多,也不在意,道:“皇后有何事要与朕商议?是顾容华去慈恩寺祈福的事儿吗?”

皇后点头道:“正是此时,臣妾认为顾容华去不妥当。”

“为何?”皇帝抬起头道。

皇后见皇帝坐在御案后,那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夫,是她的天,果然他只是像天一样远,却不像夫一样可以依靠,或许,只是他已经给别人依靠了。

“回皇上的话,臣妾主持中宫好几年,这宫中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臣妾倒是有些谱的,说句僭越的话,臣妾对妹妹们的了解,怕是比皇上还要多一些呢!”

见皇帝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皇后才继续道:“本来去慈恩寺祈福,是十分必要的事情,皇上恩准,臣妾莫有不肯的,只是这人选,臣妾不肯认同。去祈福之人,最好能本身带着一些福气,若是没有福气,也不能带有杀孽,若是让佛祖菩萨知道了,反而觉得是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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