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兴德一门心思抱怨的时候,燕夏昱吩咐道:“张兴德,传仵作过来!验验徐昭仪的尸体!”

张兴德顿时思维打结了:慢……慢着,这祖宗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还要叫仵作来验尸?后宫这样的地方,几乎是天天要死人的,所以很多事情是能遮掩就遮掩过去了,仵作这种人,是绝不会出现在宫里的,皇上这是怎么了?

燕夏昱见张兴德发呆,道:“怎么了?没听见朕说的吗?”

张兴德急忙道:“听见了,皇上,奴婢马上去找最好的仵作来!”

见皇帝点头,张兴德才确定自己是没有听错,皇帝要的是仵作!

穿好衣服从屋内出来的徐蕊听见燕夏昱这么说,顿时腿都软了,皇上难道发现了什么不对?但是徐蕊这人心理建设能力很强,很快就说服自己,不会发现的,一定不会发现的,自己甚至都注意给找了一快步裁成几节然后连在一起成为上吊的布,是因为徐昭仪已经弄不到更好的布了。

张兴德以为皇帝会继续去别的宫里,或者直接去前朝,没想到人家一屁股坐下,开始坐在那里发呆。

张兴德觉得皇帝的心思真的是越来越难捉摸了。

“皇上,这儿冷,要不给您拿个炭盆来?”

燕夏昱摆手道:“不用了,听说温度变化对尸体变化会有影响,会影响验尸的,就这么样吧,让人给朕拿件狐裘来就成。”

那边仵作也不敢耽搁,皇帝相召,这可是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儿。

仵作来了,见了礼,燕夏昱道:“你能够看出徐昭仪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仵作对着徐昭仪的尸体看了许久,就是不敢下手,为难的很。

燕夏昱道:“朕允你触碰徐昭仪的尸体,但是不准脱去衣物。”

这样的话,再好不过了,仵作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徐昭仪的手,又看了看脖子,摸了摸体温,对皇帝行礼道:“启禀皇上,现在是冬日,天气寒冷,这尸体温度也就散的快,不过徐昭仪娘娘的尸体上还有余温,应该是刚薨世不久。现在身上还没有出现尸斑,所以小的大胆猜测娘娘殡天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这时间范围还挺大的。

徐蕊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仵作只能看出这个,自己勒死徐昭仪的时间确实是不超过一个时辰,而且自己说的徐昭仪死的时间和真正的死亡时间没有很大的差别,这仵作应该是验不出来的。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显然不太满意,道:“还有其他的事儿没?”

“呃……这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儿……”

仵作虽然在进宫前就提醒自己,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千万不要卷进那摊子事儿里面,最近太不稳了,连和死人打交道都不安全了有木有!可是职业病发作的时候,是谁也hold不住的。

燕夏昱提起了一些兴趣道:“哦?有什么奇怪的。”

仵作道:“就是……徐昭仪娘娘的脖子上有两条勒痕。”

“这怎么了?”

“一般上吊自尽的人,只有一道勒痕。”

这个很容易想明白,人上吊的时候会挣扎,但是不会挣扎的吊绳换个地儿,一般脖子上有两条勒痕的,都是被别人勒死了,然后挂上去装成是上吊自尽的。

燕夏昱顿时不说话了,仵作悔得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巴子,叫你乱说,叫你乱说,皇上要生气了!

没想到燕夏昱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如果朕传唤你,你要赶紧过来!”

“是!小的谨遵圣命!”

仵作捂着小心肝儿一溜烟跑了,天颜确实不是那么好见的啊。

这个时候徐蕊已经脸色发白浑身发抖了,没想到仵作竟然会这么神来一招,被吊足了胃口啊!

燕夏昱道:“看来这徐昭仪是招了人毒手了,可怜呐,近日朝堂上非常不太平,朕想着徐昭仪呆在锦澄宫里,必然是安全的,也让她少听到那些糟心的事情,可是那些歹心肠的人还是不肯放过她这个可怜的人!“

张兴德在一旁站着,配合着露出一脸悲戚怜悯的表情,其实他最清楚了,这皇帝对徐昭仪是没有一点好感了,不过皇上要怎么说,不是他一个奴婢能管得着的,皇上要做什么,也不是他管得着的。

“来人+锦澄宫所有的宫女太监带上来!朕要问话!”

锦澄宫的宫女和太监带上来了,寥寥数人,打理着锦澄宫上上下下,难怪这锦澄宫这般萧索寂寥。

“仵作已经发现了徐昭仪并不是自尽,而是死于非命,你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最好自己承认,要是被朕发现了,朕定不会轻饶了!”

徐蕊急忙跑上前来,“正是!要是你们谁敢糊弄皇上,那就脑袋等着搬家!”

燕夏昱也没管徐蕊这不规矩的行为,只是等着下面的人开口。

不一会儿,有个宫女磕了一个头道:“启禀皇上,奴婢有事要禀!奴婢有罪,皇上饶命!”

接着好几个宫女都开始磕头请皇帝饶命。

徐蕊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磕头请罪的人,都是今天参与了的人。

燕夏昱道:“你们将你们做过的事情老实交代出来,朕就饶你们不死!”

这些宫女虽然没地位没见识,但是脑子还是有的,对于皇帝来说,她们这些长得不好地位不高的宫女就是小蝼蚁,根本不算什么,皇上做的事情,都是有深意的,至少不会费心思对付自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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