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燮,拜托你了。”安若音说了一句。
苏燮点了点头:“放心吧,不管那前辈的墓葬地有没有聚魂魄的阵法,我都会尽力而为。”
安若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眼神再次冷冷的看向南苑天雄,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南苑天雄估计就得下地狱了,毕竟杀父之仇深似海,该有的报应总会到来。
“最后一个问题,那噬魂剑中藏有我父亲的魂灵,还没有重新复活的可能?”安若音深深的看着他,满脸期待。
苏燮其实看出来了,安若音对这件事并不抱太大希望,如果有可能,即便那希望渺茫,她也想试一试。
南苑天雄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肉身已灭,元神俱散,如今存于剑中的都是些孤魂野鬼罢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领,也绝无可能再救回来,天道轮回,生死有命,还请安姑娘放下执念吧。”
“果然还是不可能吗?”
安若音失望了一秒钟,随后脸色一变,用恶毒的眼光看着他:“你说的倒轻松,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你也该上路了,杀人偿命,我爹绝不会白死!”
南苑天雄吓的脸色煞白,急忙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安若音面前,哭着求道:“是我不对,当时我真没想杀了他,但你爹那时候修为实在太低,稍微失误一下就酿造出这样的悲剧,还请城主饶命,饶命啊!”
“去和我爹说吧!”安若音举起了剑。
南苑天雄突然一急,裤裆哗啦啦的湿了一大片,双腿不停的打着颤,可就在剑刃离他脖子只有几厘米时,安若音手中的剑停了下来。
“好骚。”苏燮恶心的捂住鼻子。
“就这样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不如废了你的修为,让你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还没等南苑天雄开口,冰剑唰的一声刺进了丹田处,南苑天雄撕心裂肺的嚎叫着,眼看着几十年的的宝贵修为就这样一点点的流失,他满脸泪痕的捂着伤口,突然面色变狠,眼睛死死的盯着安若音,像是要把她碎尸万段一般。
但他清楚并不能对安若音做什么,只能怨恨的看着她,从此以后他就是个废人。
南苑天雄已经无路可退,作为一个玩命之徒,最终都会无所畏惧。
于是他发泄出所有的愤恨,对着安若音一通咒骂:“安若音你不得好死,当初就该杀光你全家,要不是老子可怜你是个女人,你早就死了,你他娘的早就死了!”
安若音冷哼一声,面色平静,并无受南苑天雄谩骂的影响。
任何一个混血种都清楚,这废修为比死还要痛苦千倍,修为被废之后,丹田破碎,从此以后都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武世界,这样的人永远都只能受尽欺辱,永生永世不得不翻身。
“来人!”安若音叫了一声。
“小的在!”
“把这家伙给我流放到北荒之地,永远不得再踏入澜州境内一步!”安若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韩奕馆长叹了口气,摇摇头,他这当然不是可怜南苑天雄的遭遇,而是为南苑天雄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对他来说,南苑天雄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这就是因果报应。
听到北荒之地,苏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澜州境外有北荒和南荒,那种地方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北荒终年降雪,寒冷刺骨,南荒终年干旱,降水稀少,让南苑天雄这么一个普通人在那里生存,极为艰难。
安若音不可谓不心狠,这是要把南苑天雄往死的整的节奏。
这些话像把刀子一样在割着南苑天雄的心脏,他一时哑口无言,双腿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随后来了两名侍卫押走了他,将其送上马车,尘土滚滚的往北荒之地赶去。
安若音看着远去的马车,流下了眼泪。
苏燮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南苑天雄一走,就如同往事一起被送走了,她所伤心的,是因为父亲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苏燮小友,安若音姑娘,老夫就先告辞,还望这段时间多照顾我弟弟一下。”韩奕馆长说道。
不过在他走之前,韩奕馆长送给苏燮一张灵符,看起来似乎是避邪灵符,比南苑府见到的灵符还要高出一级的样子,上面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前辈,你不是说我可以直接进入墓葬之地吗,为何还要这灵符?”苏燮有些不解,顺手接过了那张灵符。
“哼,你小子以为就凭你那处男之身就可以完全肆无忌惮了?你身为处子之身,阳气自然是大些,但若没有灵符护身,还是容易受到影响。”韩奕馆长哼了一声,说道。
苏燮眨巴着眼睛,有些无语,这韩奕馆长就不能一句话提个重点么?非得加进去几个字说自己是处男之身,有意思么?再说自己还小呢,身为男子的贞洁也尚在,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
“我弟弟就拜托你了,事后记得来流奕馆寻我,成为弟子之后,我会授予你灵术的能力。”韩奕馆长见苏燮脸色不好,特意说了一句苏燮最关心的,成为灵术师。
“多谢前辈的一番好意,苏燮无以为报,将来必定奉还!”苏燮一听,心中大喜,脑海中刚刚被韩奕馆长所调侃的话全都如云烟般消散,终于,对方总算说了一句自己最爱听的。
“你我以后便是师徒关系,是要继承我的衣钵,老夫对你的恩情,你小子一辈子都还不回来。”说完,韩奕馆长驾着飞云远去,苏燮看着自己未来师父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