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余音弥漫在我的耳旁,散去了身边尘埃,利益至上虽是早已然熟记于心,但却不想,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就好像长水皇宫的金砖红瓦t吞下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伸开手触碰道德便是晶莹的珍珠,我想,我也该习惯了。
“不归路”
夜里静得无声,星辰w宛如一滩死水,却是少见的亮,
“我需要,你来杀我”
我指了指偏离心房的一两寸位置,还记得那些岁月,她的刀法快狠准,而今日回眸,竟也有几分庆幸。
“届时,你只管朝着这里下手,我会提前做好准备,必然不会让你难办”
终不过是殊途的结局,既要赌命又何妨真假?曾以为终是能留一青灯伴我余生,而今看来,倒不如将红尘的过往拱手让给黄泉。
“当然,别伤的太深,否则,只怕真的是假戏真做了”本就不擅饮酒,寥寥数杯就已有些微醺,瞧着那张相似的脸,他起初几句话却似远在天边听得不甚清楚。露出个傻乎乎的笑意伸手想去抓人衣袖却扑了个空,委屈地撇了撇嘴借着醉酒小声嘟嘟囔囔:
“哼哼,明明很像嘛,都是两块木头……”
“两块又傻又硬的木头!”
说着说着在空中挥了挥自己的小粉拳,完全没意识到这样做根本没有一丝威慑力。而后她难得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趴在桌上偷偷揉着眼睛,却阻隔不了珍珠从桌面滚落的响声,气恼地捶了捶桌子,却怎么也克制不住泪意。
而后精致的海螺便被递到她面前,她透过泪雾的阻隔,细细看着他硬朗的侧脸。他们莫家兄弟似乎,从未说过那么多的话,她一惊,酒竟也醒了大半。完完整整地听完记牢后,愤愤从他手中夺过所谓的毕业礼物,努力忍住泪扬起嘴角张扬地笑着
“要陪的话,怎么不陪到最后呢?”
“担心的话,为什么不留下来亲眼见证我的成长呢?”
声线颤抖,听着他一而再再而三打破自己自欺欺人的骗局,羞恼地吼了句,结束后又有些自责,死死攥紧了手心的海螺,直到螺纹深深压入掌心的皮肉几乎流血时才再度软了声调轻轻道
“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好。”
转身慢慢踱步至门前,偏头看向不舍地在男人上空盘旋的青鸟,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道别,脸上的笑意依旧心却感到深深的悲凉。直到离别的时刻最终来临,她才伸手推开了木门,无声地催促小家伙随她而去。踏出木房,门即将合上的最后数秒,她才又懒懒开口作结:
“别对我那么好,师兄。你知道的,我分不清。”
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出自已故莫寒的担忧,还是莫忘安的真心。分不清究竟该怎样去直面自己此生犯下的最深重的罪孽。分不清如何去料理这一切的纷纷扰扰。“那改日,莲儿瓶儿梅儿便要到府上叨扰几日了。”
从那白瓷盘中拈起那山药糕,正好是足以入口的大小,小小一块糕点上各色花卉锦簇,巧手雕成,入口甜而不腻,软糯可口,这厨子端的是好手艺。
“要说起这些玩闹的小玩意儿,我家那兄长可是在行得紧。况且他掌管石渠阁这些年,藏私恐怕极为丰富,贤妹有甚想要的古籍抄本只管开口”
以二人关系,再说些客套的话反倒显得疏远了,接过那颇为精巧的荷包,手指轻拂却感觉不出分毫针脚,长尾喜鹊振翅鸣叫,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荷包落在肩头一般;心里喜欢得紧,当下信手系在腰间。
“哈,在长水朝廷奉君奉了这许多年,怕是青霖江湖中已经没有了为姊的名号。”
眉眼低垂,有些羞赧的笑了,似是想起了些许少年时的荒唐事儿来,翻手轻弹右腕,铮铮剑鸣仿若昭示着宝剑未残四字;眸中难以察觉地闪过点点猩红,修为稍低者只觉得一阵微风刮过,层层罗幔乍起而复降,殿中已不见人影。
“小妹莫担忧,且待为姊回那青霖江湖伸伸懒腰便归。”黯云楼之修炼法,大多以玉振为基础,只是自从杨墨澈进入黯云楼之后一路表现走高,数年内便一举成名,成为了黯云楼新一代的弟子领袖。
只是,唯独对这本玉振仿佛竟不惜心来,不管怎样都收效甚微。
能理解,却难以接受,如同与自己无关那样。
也因此,半过不过,半拦不拦。墨澈曾经对此询问师尊,杂学百家、驱夜断愁的苏棋萧,却也只得到了一个“你没静下心来”的回答。
苦思冥想,却也得不到答案,最终只能搁置在心中。
或许,当时他的心还搁在那片夹缝求生的江湖之中。因此,不管是什么都抓得很紧,生怕缺了什么就活不下去似的。
事到如今,元宵才过,得了几分空闲。心中明明不得静,重阅聊以打发时间,却意外的好像懂了什么意思。
六十六级在寻常魂师之中已是足够高,而今用作修炼基础,自然是水到渠成。
“三极彝训,其书曰经。经也者,恒久之至道,不刊之鸿教也。故象天地,效鬼神,参物序,制人纪,洞性灵之奥区,极文章之骨髓者也...”
在以往,有什么不懂的时,他出于经历带来的贪婪性格总是让他忍不住全部的记住,而今自然也是铭刻在心,默背而出。
此为知典。
回忆着海上横舟、蛟龙吐雨。蜷缩在白发男子丹田的魂力与早先为了维持身体而散入身体的旧有功体共鸣,海浪般呼啸了起来。
“惊鸿,惊鸿.翩若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