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印证梯,分别印证心性,资质,天赋,每一千阶便是一个分水岭,每一千阶他就会感受到倍增的威压,似要将其推下这三千印证梯,让他不得翻身。
怎么可能,修炼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被一个小小的梯子给绊住了,对于修炼,他确实没有偏执的追求,但这不代表,他不想变强,不想万众瞩目。
年少时,没有一个人想成为普通人。他也是如此,本就出自四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要想从中脱颖而出,是难事。可离殇宫可以帮助他。
最后几阶了。
他能看到不远处的尽头,再次缓了口气,准备一气呵成,攀到巅峰,似乎,还没有成功踏上三千层的人啊。他勾了勾嘴角,多出了几分自信,两千多层的高度,狂风四起,衣摆和长发也随之飘舞。
会看到什么呢?
他承受着之前都未曾承受过的威压,那威压让他一度挣扎,最后一下,千均之力,他总算走完了全程。向下看去,忽然觉得这三千层十分漫长,渺渺看不到踪迹。站在顶端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新奇。
回首他看见了两个相貌不凡,气质卓绝的少年,一个身着玄衣,一个身着红衣,想必……他微微俯身拱手简单作揖,除了刚刚攀爬完三千印证梯有些疲乏外,没什么别的感觉,缓缓道。
“上官秉泽见过两位前辈。”
“敢问前辈,你们这是?”
望着眼前的二人,上面的情景似乎跟他想象的有些不同,不对,是完全不一样。
听老一辈人说过,长期生活在中原的人突然到了雪域一段时间,就可能会出现一种名叫雪盲的病症,入眼的全是雪一样的白色。而现在踏上两千台阶之后的他,入眼的全是望不到头的阶梯,身前身后都是台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雪盲症。
一步步向上走去,灵力一直持续在最低而不会耗尽的状态,从他过了两千的瓶颈,就再也没有看到攀登之人,大概有人已经在他之前到达顶端,但也许没有人。
停在一步之遥的距离,看着身上的白衣,心里涌现一缕无奈,刚换不久的衣服,这下好了,又得换了。
也不慌着去尝试第三千台阶,而转身看脚下似贯穿地低的台阶和仅剩一点点山头和无数层云的景。
“啊…爬上来就这景…”
爬到了九百九十多层,体力开始渐渐不支,每上一层,似乎都无比的困难,心中萌发了想要放弃的念头。
“呼.....好累啊....不然.....放弃吧.....”
“不.....不行,就剩十几阶了.....二哥都爬上去了.....我也可以......”
这么一想,仿佛有了一股无形力量,使我咬着牙,拖着沉重的脚步又上了十几阶。
终于是爬上了一千层,那股无形的力量,硬是把我退了上去,坐在平台上,平复了一下气息,心中窃喜,不管怎么说,这就算是进了离殇宫的外门了抬头一看,还有两千层,要到最顶上才能进入内门。
继续闯闯吧,说不定就能进内门了呢?
司马清商站在山底仰望着高不见顶的梯子沉默不语。
一旁的留影石里冒出一个人影,朗声说道:“这一关的试炼名三千印证梯,要求便是徒步爬到山顶,不限时辰,直至放弃。”
司马清商心中暗忖:“既是试炼,便不会是他爬梯这么简单。三千印证梯,三千是指三千大道吗?印证,何为印证?考验的是资质还是还是毅力?”
司马清商突然想到自己曾看过的一本书有载“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
罢了,来都来了想这么多干嘛。况且吾辈本就是与天争命,先试了再说。司马清商想通以后便一脚踏入了这三千印证梯。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司马清商发现了三千印证梯的奥秘。
每上一个台阶,受到的阻碍便会越大。
来这一关不仅要考验毅力,还要考验资质。
少女这般想到,脚上的步子却没停。
随着灵压越来越大,司马清商的步子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司马清商已经不记得自己走了多少梯,也没时间思考这么多,只是在心中一遍遍问自己:“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
心中另外一个声音答道:“不!还不是!”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司马清商的体力和精力都到达了极限。步子却一小步一小步的往上抬。
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人,犹如设定好的程序,一步一步往上走。
仿佛没有尽头……
下面一众人肯定没有想到,三千层之上,两少年喝酒喝的昏天暗地,与下面之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晃数月已过,红衣少年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兴致,虽然神识还停留在爬印证梯的男子上面,也知道即使印证梯已经简化了,但是这群少年少女们怕是还需要时日才能到达,而上官秉泽上来看到的便是,玄衣少年还在看着这印证梯,而红衣少年早已经拿出了软榻,人也躺在了上面,上官秉泽的言语入耳,红衣少年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双眼,玄衣少年清淡的声音响起,“本尊君影。”
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