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至,冬去春回,转眼间已过去了十个年头,天祈在昆仑山上已度过了三千多个日夜,曾经的毛头小子现如今已长成了一位英俊文秀的俊美少年。
这一日,玉阳子等四位圣人带同天祈来到昆仑山南麓,西侧是一片茂密的柏林,东侧是几座凸起的小山峰,玉阳子道:“祈儿,十年时间为师们倒要看看你进境多少,开始吧。”原来四位圣人是要考较自己十年心血的成果。
天祈走上前抱拳向四位师傅施了一礼,道:“望师傅们多多指点。”苍云子性子稍急,催促道:“开始吧,开始吧,别的啰嗦。”天祈恭声道:“是。”转身向前走出十余丈。四位圣人身子后掠跃到了一方巨岩上站定,目不转睛的瞧着天祈。只见天祈双拳紧握,鼓动体内真气,一股股劲力自他身体发出,劲力所冲,树摇石动。凌空子看着玉阳子道:“这小子不赖,十年时间竟将真力修习到这个地步,确实难得。”玉阳子却微微皱着眉头,目光异样的盯着天祈,似在思索着什么。苍云子捻须笑道:“那是,还不是我平时督促严格,都像你们那样惯着他他能这样?”莫菱仙姑冲他撇了撇嘴,轻哼一声道:“你也没少打他呀,不怪乎他怕你。”苍云子道:“俗语说慈母多败儿,严师出高徒,我少年时也没少挨揍,要不然能得修仙道?快看,小子要发功了。”
只见天祈右脚猛一踏地,跌足而起,直向上窜出十几丈高。苍云子高声赞道:“好,这一招上天梯使的漂亮。”天祈又是凌空一踩,身子再向上窜出三丈来高,双臂伸展,宛如一只鲲鹏翔空展翅。苍云子又道:“好一个二阶纵。”凌空子道:“你消停会儿,好好看着。”苍云子斜着眼睛看了眼他一眼,轻哼一声。只见天祈左腿内蜷,右腿平伸,凌空打了个盘旋,倏地头上脚下从空中直掼下来,将近地面五丈时忽刺一掌打出,“轰”的一声在地面炸出一个丈来宽的大坑。凌空子不禁高声叫道:“好一招‘佛从天降’。”苍云子有些嗔恼的说道:“人家说就不行,只兴你说。”凌空子道:“这一招可是我教的。”苍云子道:“上天梯还是我教的呢。”莫菱仙姑道:“好了,好了,别争了,你们两个都有功劳。”只见天祈向后倒翻一个劲都落下地来,双脚在地上一弹,身子好像离弦之箭一般快速无比的向东边冲去,横拳直出,正击在一方突岩上,“轰隆”一声大响,一座一丈余高的岩石被他拳劲击的粉碎,乱石扑扑碎落。
玉阳子捻须点头,只是目光中隐隐有些诧异,叫道:“祈儿,让我看看你的炎龙诀。”天祈凌空一个筋斗翻转落地,面西而立,真气涌动,汇于掌心,双手相合一挫,一双肉掌变得赤红,左手一圈,右掌“呼”的打出,一条两丈余长的火龙自他掌心发出,势惊山岳,威宁瑶海,直向那柏林击去,忽刺啦一阵响动,如同长林顶风,十数株腰围粗细的柏树轰然倒地,这招炎龙诀的“弧炎龙”果然威力惊人,四位仙师只看得目瞪口呆。
苍云子道:“好小子,短短十年的功夫就有这般成就,了不起。”玉阳子道:“真是奇怪了。”三人齐看向玉阳子,莫菱仙姑问道:“怎么了?”玉阳子道:“你们没发现祈儿的真力有点不对劲吗?”莫菱仙姑道:“没什么不对呀,您发现了什么?”玉阳子道:“我也说不好,只是他这真力隐约透着三分邪性。”四人凝目细瞧。
突然天祈只觉得血脉偾张,胸口烦恶,浑身燥热难耐,脑海里一片朦朦胧胧,大燥之下忍不住放声长啸,就好似疯了一般。四人大惊,苍云子道:“这……这……”只说了两个“这”字再说不出话来。但见天祈眼睛碧绿,莹莹泛光,转身一记“半月腿”踢出,一道银白色的月牙光波直向四圣袭来,莫菱仙姑尖叫一声:“小心呢。”玉阳子袍袖一挥,一道蓝光闪出将月牙光波弹开了去,叫道:“快。”四圣飞掠下岩,玉阳子身形一闪,迅疾如电般已到了天祈身前,紧扣他手腕脉门,“笃笃笃笃”,在他膻中,鸠尾,神阙,气海四穴连点了四下,又将右掌贴在他小腹将一股真气注入他体内,天祈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叫了声:“师傅。”
苍云子怒道:“你小子失心疯了。”天祈脸现惭色,道:“我……我……”苍云子道:“我什么我,你连师傅都敢打。”天祈急道:“我……我不是……”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说解,他那是只感觉身体好像失了控制一样,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如此暴躁。玉阳子道:“行了,别说他了。”问天祈道:“你刚才是怎么了?”天祈苦着脸道:“我刚才很难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玉阳子把了把他脉搏,见他气脉平稳并没有什么异样,心里暗觉奇怪。天祈道:“我想拿出真本事给师傅们看,可能是真力催动过度了。”玉阳子缓缓点了点头,道:“物极必反,切记以后不可再过度催动真力,否则小命就没了。”天祈道:“是,我记下了。”
就在这时,西方远处一道金光突然陡射而出,直贯长空,与艳阳交映连成一条黄金的光柱。五人仰目齐向金光来处张望,惊叹不已。天祈问道:“师傅,那是什么呀?”凌空子道:“像是在惊神峰那边?”玉阳子凝目深望,眼光中透着些许喜意,道:“难道是他?该出世了?”四人不知他话中含义,一脸盲解,苍云子道:“什么他该出世了?”玉阳子道:“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