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云州城主将左旁的梨花木桌拍的震天价的响,骂道:“该死的,他真以为有大城主撑腰我就不敢动他吗,现在‘雁光烈罩塔’被毁他也休想逃脱关系,到了大城主那里他也不好交代。”
三人就今日“甲武院”选拨之事已议论良久,周子旺与唐震本就有宿仇嫌隙,今日周魁又被天祈打败重伤,使他损失了不少钱财不说还丢尽了脸面,周子旺自然将这笔仇怨又算在了唐震的头上。
“雁光烈罩塔”是天师城城主叶重赐予匡月笙守护云州城的宝贝,如今被天祈所毁,匡月笙为推诿责任自然也要拖唐震下水,再加上儿子已成半废之人,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终身不能在动武艺,多年来育儿成才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想到此节他更加恼恨唐震。
唐家在云州做大多年,云州城的经济多被唐家所把控,他这个城主虽说不上有名无实,但多数财政却要向唐家过问,心中早生怨念,借之今日之事对唐震的杀心再无犹豫。
突然,一侍卫来报,禀道:“启禀城主,唐震在外求见。”
城主夫人眼中寒芒一闪,怒道:“他还敢来,叫他进来。”
那侍卫遵命而去。
过了片刻,唐震走进厅来,向云州城主和城主夫人觐礼,看了周子旺一眼,周子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城主夫人瞪着唐震冷声道:“唐震,你可知罪?”
唐震向城主夫人长长一揖,说道:“恕唐震愚昧,夫人此话唐震听不明白。”
城主夫人呵呵两声冷笑,道:“你装的好糊涂啊,伤我儿子,破坏‘甲武院’选拔,毁坏大城主所赐法宝,唐庄主,你就是人头猪脑也不至于忘的这么快吧。”
唐震听城主夫人出言不逊,心里甚是嗔恼,却也不敢发作,勉强一笑道:“夫人这样说可真是冤枉在下了,少城主受伤,‘雁光烈罩塔’被毁,这一切与我有何干系?”
城主夫人眼睛一瞪,冷笑道:“与你没有干系?我来问你,那两个小畜生可是你唐家的门人?”
唐震道:“就算是吧,这又怎样?”
城主夫人道:“那你还敢说跟你没有干系?伤我儿子的是他,毁坏宝贝的也是他,这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唐震道:“夫人此言差矣,我举荐天祈参加‘甲武院’选拔是看中他是一个人才,为的是给天师城举荐才俊,天祈也确实不负所望成功夺冠,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对此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过错。至于少城主为何受伤难道还需要我向夫人说明吗?”
城主夫人心知肚明匡柏然是因为月灵才挑衅天祈的,这时被唐震一语点中一时无言以对。
周子旺眼珠一转,说道:“唐庄主有些强词夺理了吧,那小子既非你唐家人你推荐他参加‘甲武院’选拔谁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诚如你所说,就算你是为了天师城选拔才俊,可是少城主以千金之尊向他讨教武功,他不但不心存感激反而痛下杀手,以邪门怪招重伤少城主,若不是少城主让着那小子凭他又怎么能伤得了少城主,这等凶顽之徒亏你还有脸将他说成是才俊,真是不知羞耻。”
唐震怒道:“你……”
周子旺倒打一耙让唐震甚为气愤,可他的话说的很是体面,唐震若是强辩自不免将云州城主得罪死了,心里暗骂道:“真是狡猾的老狐狸。”
周子旺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甚是狡黠,暗自得意,心道:“你倒是说话呀。”
城主夫人一抖机灵,道:“对,周族长的话说的不错,那臭小子虽然得了头魁,但柏然以‘甲武院’老生的身份一试他功夫的深浅有何不可?他何必要下此重手,难道……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唐震自能听出这“某人”是何意,心里气愤,暗道:“真是蛮不讲理。”
周子旺笑道:“这某人该不会就是你唐庄主吧。”
唐震道:“周子旺,你不要火上浇油,你是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周子旺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我的心思?你倒是说说看。”
唐震虽在气愤当中,但也能遏怒自制,他明知道周子旺是故意煽风点火可也明白话不能乱说,虽然他唐家和周家明争暗斗众人皆知,但若是将话说的太绝周子旺不免恶告一状,倒打一耙,说他唐震出言诬陷,心思诡诈。思之在此,微微一笑道:“周族长,你做的好事难道还要我当着城主的面说出来不成?”
周子旺一愣,道:“我做的好事?你想说什么?”
唐震笑道:“人家两个外地人初来云州便受了你周家的欺负,这件事你不会不认吧?”
周子旺道:“你不要信口雌黄,你究竟想说什么?”
唐震道:“我信口雌黄?哈哈,哈哈,真是笑话。”转而对云州城主道:“城主,人家两个外地人来到云州,周族长却将人家一个善良的大好姑娘骗到他周家妓院里,害的人家险些失身,周族长不但没有歉疚悔错之意反而兴师问罪,结果受了教训,这难道就是周族长的为人?你周家就是这样在云州城立足的?”说着冷瞥了周子旺一眼。
周子旺怒道:“你血口喷人。”
唐震道:“那前日你带人闯入我府邸所为何事?你倒是说说看。”
周子旺无言以对,他也是后来才对事情有了了解,起初月灵是如何被骗进“怡春院”的他确实不知,他知道的也只是“怡春院”的下人们断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