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坐镇前方,遥遥指挥道:“今日是我们击败戚贼的最好时机,我们一同茹毛饮血,等的就是今天,不能辜负了大家这一番期望!”
“是!谨遵俞将军教诲!”无数人口诛笔伐,踏着方步,滚滚而来。
烟尘漫天,空气中洋溢着不详的气息,那边的天色愈发亮丽,洞开一道天光,螺旋式的光点密集而来。
俞大猷皱了皱眉,他知道,那边定然是惊天之变,他必须在对方蜕变完结之前,将这堡垒,这城池给攻下。
现在正是好时机,丁耒回退到了跟前,道:“俞将军,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我也明白,现在戚继光没出现,怕是那动静就是他所为。”俞大猷冷静地分析。
叶晓红道:“即便他再强,能抵抗数万军队么?”
“那可不一定。”丁耒道,“我们之所以要赶紧解决战事,正是因为那大天狗恐怕群战能力优越,戚继光得了它的助力,便是能一步登天。”
“大天狗!”很多人都震惊了,东瀛传说的兽类,怎么可能出现?
再现人间,定然是一番腥风血雨,煞气横生。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若是此刻临阵退缩,对众位将士的信心不利,唯一的办法就是尽早攻下城池,还自己一个郎朗河山。
就见众将士在叶晓红、丁耒、俞大猷带领下,分成了七列,这是“七星北斗阵”。
七列将士,好似七道汹涌的光点,源源不断,滚滚如潮,汹涌而至,每个人拿着“鸳鸯刀”,对方却是使用的“鸳鸯阵”,二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鸳鸯刀”借助了“鸳鸯阵”的多变,加上长短适中,很适合近距离作战。
这群冲来的将士,都是血性翻涌,杀气腾腾。
而后方的人,则带着火绳枪、火炮、巨弩,一重又一重,封锁了对方的城池。
只听空气中发出一声声爆炸之响,接着我城墙齐齐断裂,“颓石”遍地,散开成列。
伴随着七星北斗阵,众人分作七列,杀入城墙周围,对方成了困蛇之斗。
即便如此,对方依旧训练有素,上面残余的将士,纷纷带着火绳枪,打起了游击。
四处躲闪之余,火绳枪不断冒出火花,时不时就有想要冲上城墙的俞家军,被打倒在地。
这时候,一边无人的城墙轰然一声,倾塌而下,震耳欲聋,满地残骸。
这时候一群人一股脑涌了上去,烽火连天。
对方的将士没有主动堵住这里的倾泻口,而是分作几排人手,用火绳枪对准他们。
只听砰砰砰的声音,无数俞家军倒在地上,后方之人连忙持盾上前,火绳枪这才没有主动建功,而是火花四溅,盾牌上到处是坑坑洼洼。
两方将士刚刚出手,已经是不死不休,没有一个人有了退缩或者怜悯之心,这不是国与国的冲突,而已经是俞家军的私人恩怨。
这时候,两个人人物站在了堡垒最上方,这里炮火都无法波及,实在太高太远。
这两人丁耒自然也认识,其一面色苍白,两袖清风,正是一个帅气俊朗的中年男子徐渭,另一人模样有些清瘦,看样子是武将风范,正是那个陈大成。
陈大成现在没有了之前的意气,而是十分颓废,而徐渭却是满脸苦涩。
他遥遥就看到了丁耒等人,口中喃喃自语:“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地覆天翻。”
“徐大人,现在怎么办?”陈大成觉得无法应付,求助于徐渭。
徐渭道:“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戚将军,我其实与丁耒打过一番交道,当日他放了我,这一次他却是未必了。”徐渭叹息一声。
“戚将军为何还没有来?”陈大成不是主要人物,他自然不知实情。
徐渭却都知道,他却没有点明。
他俯首看下,眼前一个硕大的西洋扩音之壶,他顶着茫茫苍空,大声道:“各位莫要慌乱,我是你们的徐军师,你们目前鸳鸯阵布局不是很对,东方的人立即离开,这里的位置最容易受害,西方的人数减少一点,北方的人要结成链条状,南方的人你们一定要固守!”
他一下子说了许多,都是为这群军队开解。
听到这振奋人心的声音,几乎戚家军都涌动起来,发出一声声喧嚣,接着四周排兵布阵之法,展露出来。
比起俞家军来说,戚家军最大的特点就是言听计从,不像俞家军有些慌不择路,反而有失偏颇。
戚家军如此稳重,也是戚继光一手训练的结果,加上徐渭也是一大精神领袖,因此戚家军也逐渐步入正轨,大吼之中,杀向敌人。
俞家军这边,火绳枪数量也是很多,更是有“鸳鸯刀”,据说是可以破掉鸳鸯阵的刀。
可是真正打起来,倒是俞家军处在了下风。
原本攻城略地之势,却变成了雷声大雨点小,完全没有了当时的气势。
无论是火绳枪还是别的武器,一一杀来的时候,对方总有法子躲避,而且该殒身不恤的,都会主动献身。
这一番精气神,都是俞家军无法比较的。
战事一时间陷入了焦灼状态。
丁耒也看到了堡垒上的徐渭,大声道:“徐军师,好久不见,如今兵刃相见,甚是不妥,不如我们都退一步如何?”
丁耒的声音根本不需要扩音,而是直接刚正大气,徐渭浑身一震,笑着道:“可以退一步,但这一退,就是退兵,你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