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芳华道:“私通朴刀门弟子,这个罪名早就坐实了,可惜那个朴刀门弟子已经潜逃,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我们苗疆一个蛊王,交出蛊王,我饶你不死。”
苗依染呵呵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一旦交出蛊王,自己本命就会受损,从此不能修炼武功,甚至每况愈下,最终身死,当年我姐妹就是如此,被你们害死的。”
“你是说苗萍么?”印素素道,“我早就有所耳闻,在那个年代,你和苗萍是当代年轻一辈最强饲主,旁人都羡煞不已,觉得你们能成为苗疆首屈一指的存在,却想不到你们居然一个个因为别的事情叛逃。”
“你又是什么人,你这个小妹妹也有资格在这里说话?”苗依染眉目一挑。
印素素道:“我叫做印素素,也是最近一代的年轻俊杰。”
“哦?听你说了解我姐妹的事情,你莫非也是毒空寨的?与这个蛊王寨的中年老妇不是一伙?”苗依染神色稍缓。
印素素诚恳地道:“前辈说得是,我确实是毒空寨的,这位是我的蛊王寨的师友。”
“原来如此,那你们两人,就等于都是蛊王寨兴师问罪的,还带着小姑娘想要让她出头,羞不羞?”那苗依染忽然冷笑道。
苗芳华冷如冰霜:“苗依染,你不要在此挑拨离间,今日必定是你的死期,你武功没有恢复,即便恢复了,也不是我的对手,趁早收手为好。”
“你们到底是觊觎我的蛊王,我宁可死,也不可能交出蛊王!”苗依染正要动手,自爆蛊王。
却见丁耒上前一步,拦住了众人:“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一个局外人,也想说两句话。”
“你想说什么?”苗芳华看向丁耒,她十分不看好汉人,特别得知印素素与此人有来往,更是有些暗中恼怒,到底自己不是印素素的师父,只是师友而已,因此也管不着印素素那么多$果丁耒存心阻挠,印素素求情也没有办法。
印素素也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耒抱拳坦然:“听你们之前的语气,是多年前的过节,这位苗依染前辈,这么多年,依旧风姿绰约,虽然与我们也是敌手,但现在看来,却也是受害人。”
“哦?”苗依染目光微动,对丁耒的态度有了变化。
丁耒道:“即便有什么大错,过去了几十年,像我们天霖域的律法来看,一个人几十年前犯下的罪过,若是她有心弥补,我们会择轻发落,何必要打生打死,去针锋相对呢?”
“你话虽如此,但从你这个年轻人口中,实在不够踏实,我看你是被这个老妖婆迷惑了。”苗芳华沉声道。
丁耒眯起眼睛,淡淡一笑:“是不是被迷惑,你们几十年的阅历不知道么?更何况,我是和气生财,我也说过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解决,没有必要在这里说生死,最简单的办法是找出多年前的证人,证明苗依染前辈不是叛逃,而是意外。”
“你怎么知道?”苗依染目光一动。
“我自然知道很多,通过察言观色,就知道你很多隐瞒了,我知道你是想跟这几人同归于尽,但那又有什么好,人死了,不能再复活,即便转世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做到,所以说,我才想要劝慰你们几句。”丁耒道。
“果然英雄出少年,呵呵呵。”苗依染道,“我倒是有些欣赏你了,如果早在几十年前,我或许就会因为你这句话,收你为弟子。”
“我对苗疆蛊术没有什么研究,也不想竭偏锋°只要记住,我也是为朴刀门承一个人情,所以,你也明白,这个张不悔……”丁耒暗自点拨道。
那苗依染想了想,呵呵一笑:“原来你是打着这个算盘,好计策,差点被你蒙了过去。”
“这只是一个环节。”丁耒看向了苗芳华,道:“芳华前辈,我明白你的心情,你也该体谅一下我们朴刀门,这么多年,那个弟子也失踪了,从此一蹶不振,难道不是与你们苗疆有关?”
这一句话,直接点明扼要,入了重点。
那苗芳华暗自觉得厉害,哪里来的如此巧舌如簧的年轻人,居然一张嘴炮就能说动她们。
她们苗疆确实有愧于朴刀门,这却是一个秘密,丁耒这个年轻人又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他会读心术?
印素素看到丁耒不断掐指,就像当日的郑经天一样,只是郑经天却没有丁耒的本事,丁耒学了“易经”,学了“算无遗漏”,甚至本身灵觉深厚,这才能预测一些东西。
预测学,是一门非常考验人的智慧的一门学问。
预测学也不是算命学这么简单,需要察言观色,需要把握人心。
丁耒不知不觉,已经掌控了大局。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两方面都丝毫不敢动弹。
苗芳华终于是长长一笑:“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子,懂得很多,我们是欠了朴刀门一些东西,你们也没有找我们要过,那一年江湖群起攻之,对付朴刀门,也是我们苗疆参与,才使得你们朴刀门节节败退,不然整个江湖,说不准都要被丁耒朴刀门给拦下。”
“果真如此。”丁耒托腮沉思,这个苗芳华道出了秘密,看来朴刀门当年确实经历了大劫难。
也正因为这一件劫难,使得朴刀门分崩离析,甚至散布到了各大领域。
苗疆是罪魁祸色,不全然是因为那苗依染和朴刀门弟子的私通,而是存在更多背后的冲突,这私通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丁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