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谷天成就想扇自己几个耳光:这话岂不是明摆着承认就是自己干的了!
亚尔弗列得没有揪着这话的毛病不放,而是拿出一个水晶球,拿手轻轻一抚,白天里自己偷袭熊特使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还原在水晶球上。
谷天成哪想到通灵殿竟然还有这等手段,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亚尔弗列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谷天成,问道。
到了这步田地,谷天成再否认也没用。而且,人家都没有抓他话中的破绽,而是拿出了更加无懈可击的证据,这让谷天成感觉很失败。
“我承认,就是我做的。”
“为什么?”亚尔弗列得温和的问道,“我们的催税使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吧?”
谷天成便把当时情形说了一遍,重点强调街上很多人,而熊特使却没有减速的意思,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亚尔弗列得语气还是十分温和,“熊特使那么做是欠妥,我们通灵殿自会惩罚于他,却不应该成为你偷袭催税使的理由。”
现在证据确凿,谷天成自己也认了罪,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人家手上,本来就够憋屈了的,偏偏这个亚尔弗列得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脸,让谷天成更加的觉得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通灵殿的做派,一个跑腿的就敢如此嚣张,别人看不过出手教训,你们便站出来护短!什么自会惩罚?你们要是真能那样,他会这么嚣张?”
谷天成小脸通红,逼视着亚尔弗列得,慷慨激昂的就是一顿回怼。
“啪!”谷修良上前重重给了谷天成一耳光,直把谷天成打得眼前全是小星星,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晕过去。
罗谷兰连忙上前抱住谷天成,捂住嘴不让他叫喊出声。
谷修良一脸的沉痛,“主教大人,犬子信口乱吠,冒犯主教天威,还请主教大人大人大量,不要与一个孩子一般计较。”
亚尔弗列得轻轻叹了口气,“侯爷言重了。孩子嘛,总是自诩热血正直的代表。天成不是刚晋阶吗?正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大家都是过来人,刚才的话,我不会计较,也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熊特使遇袭这事,相武大主教很重视,不仅亲自过问,还特别指示要对凶手严惩不贷,即使是孩子也不能放过。
侯爷,相武大主教的指示,明显是针对你家呐。所以,这事,我也感到为难。希望侯爷能够体谅我的难处才是。”
此事竟然牵涉到大主教相武雄信,那就很难善了。
谷修良的脸色难看了,“那大主教的意思,要如何处置小儿?”
亚尔弗列得说道:“按通灵殿殿规,袭击正在执行公务的公务人员,杀无赦。不过,谷天成是谷家独子,而且谷家与相武家族同殿为臣。大主教不想因为此事与谷家撕破脸,所以决定从轻发落:熊特使白天里损失税金三百多金币,谷家要全额赔偿。”
话音刚落,罗谷兰就抗议道:“刚才你也说了,凶手还另有他人,为什么要我家全额承担?再说,一个小小土墙术,能顶什么事?你们放着真正的凶手不追究,偏偏揪着我家天天不放。可是看我家好欺负不成?”
“够了!”谷修良对着罗谷兰大吼一声,回头向亚尔弗列得说道:“这是我家应该做的。我家一定办到。”
亚尔弗列得点点头,对谷修良的态度非常满意,“至于天成嘛,念在他年幼无知,可以免去惩罚。但大主教特别交待,两天后谷天成与五王子有一场比武,双方的赌注有些悬殊,这般下去,相武家主持赌局,就是赔本赚吆喝。大主教说了,只要谷家继续追加赌注,再押一万金币谷天成赢,此事就这么算了。”
谷修良一下睁大了眼睛,“大主教什么时候还关注两个孩子之间的比武了?一万金币不是小数目,两天后就要比武,怕是凑不齐。”
亚尔弗列得安慰谷修良,“侯爷,跟天成的小命比,一万金币不算什么。”
谷阳明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冷冷发话了,“你回去告诉那个相武雄信,我们谷家追押两万!只要五王子有那本事赢了我家天成,这钱就当我感谢他的高抬贵手。”
亚尔弗列得自进门之后一直保持优雅淡然的神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直到这时才面露讶色,“老爵爷可是认真的?”
“没什么其他事就不留你了。”谷阳明话不会说二遍。
亚尔弗列得带着熊特使离开。罗谷兰这才放开谷天成,心疼的查看他被打肿的那半边脸。
“你下手也太重了!看把孩子打的。”罗谷兰眼里已经噙泪。
谷修良也过来查看谷天成的伤势,却被谷天成躲在一边。
“我不那么做,天成还不知要说出多少大逆不道的话来。”谷修良痛惜的摇头,“宁可我打他重一些,也比被通灵殿砍了脑袋强。”
“天天,别怪你爹,他也是为你好。通灵殿,不是咱能惹得起的。通灵殿那些人,不要说你看不惯,娘也看不惯,很多人都看不惯,但没办法,惹不起啊。这事上咱吃了亏,以后记着多长一个心眼,啊。”
罗谷兰一边给谷天成小心的涂抹伤药,一边小声的开解道。
谷阳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天,这才问道:“家里现在能够拿出来多少现钱?”
这句话提醒了罗谷兰,一下站起来抱怨道,“爹,一万金币就够咱家喝一壶的了。您老还要打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