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众王子大笑,“神佑军凭什么要替我们蠕蠕国守国土?我们是蠕蠕国的主人,守卫蠕蠕国的重任,当然由我们来承担。如果我们承担不了,索性退位让贤,也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让别人来保护自己,我们却躲在京城里花天酒地。”
亚瑟·穆转向国王,“陛下,您认为如何?”
亚瑟老王叹口气,“蠕蠕国将来还是他们说了算!既然他们都不同意,我就算同意,也无济于事。此议,就罢了吧。”
亚瑟·穆苦涩道:“陛下,众位王子已经长成,迫不及待要为国家战斗,立功。我却已经老了,不复当年之勇。我已经不能胜任蠕蠕队元帅一职,还请陛下另择贤能。”
老国王一直耷拉着的眼皮抬起来,看了一眼穆,慢吞吞的问道:“你想好了?”
穆说道:“想好了!”
老国王慢慢点头,“也罢,你为我们蠕蠕国和亚瑟王族征战一生,也该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了。给你一月时间,离开蠕蠕国,永远不许回来!”
老国王的话立即引发全场震惊。谷天成更是与司马忻面面相觑,没想到蠕蠕国老国王竟是如此明目张胆的过河拆桥!
就连看亚瑟·穆不顺眼的魏琪瑞,都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大声抗议道:“老东西!穆元帅为蠕蠕国征战一生,难为你还没忘记,你就是这么对待穆元帅一生的贡献的?”
老国王眼皮也不抬,慢吞吞道:“蠕蠕国还有什么好待的?哪一寸土地是他不熟悉的?人生苦短,何不趁着身体撑得住,各处走走,转转呢?”
“走走转转那是穆元帅退休后的自由!你强迫穆元帅一月离境,这就是你的薄情寡恩!”章良也站出来为亚瑟·穆说话。
老国王已经懒得做多解释,直接看着亚瑟·穆,“你对我的决定有异议吗?”
亚瑟·穆已经双目含泪,“我,谢谢陛下。”
底下众王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亚瑟·穆竟然主动请辞!这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在他们眼里,亚瑟·穆一定要为文成公主保驾护航,直到文成公主长成,羽翼丰满。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比击败兽人入侵来的还要震撼!众位王子互相递着眼神,传递着彼此的兴奋之情。
皇甫菲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心里甚至有些不满:自己竟然被拿来当qiang使!
她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亚瑟·穆和老国王安排好的!众位王子当然是本色演出,无需提前打招呼,但亚瑟·穆和老国王,要说背后没有猫腻,至少皇甫菲是不信的。
皇甫菲知道蠕蠕国的情况,现在已经到了蠕蠕国前进方向的十字路口。不管那几位王子能力如何,王位总要给其中一位王子。
亚瑟·穆与他们关系并不和睦,为了让穆能够安度晚年,选择让穆离开蠕蠕国,也算是老国王对穆的保护。
只是,这样一来,文成公主的压力就要大许多。文成公主现在才十一岁,亚瑟·穆这就要撂挑子,确定文成公主担得起来吗?
皇甫菲想到亚瑟·穆要请她赴宴的事,心里对此有了预估:亚瑟·穆多半要安排自己离开后的事情!
皇甫菲自问,与亚瑟·穆的关系并非很近,不过一起抗击兽人入侵,公务上来往较多,然后彼此比较欣赏,而已!
是什么让亚瑟·穆确信,自己是他托付后事的可靠人选呢?自己看上去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吗?
谷天成开始也跟魏琪瑞他们一样,对老国王一肚子意见,但到后面,谷天成也开始意识到其中另有隐情。
虽然谷天成不能像皇甫菲想的那么深,那么透,但至少,谷天成能猜出来,老国王并非老迈昏庸。对谷天成来说,这就够了。
谷天成重点观察文成公主,发现后者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无动于衷一般。这让谷天成很是好奇:文成公主的定力如此高超了吗?
谷天成相信,就算文成公主再强,再是天才,毕竟也才十一岁。文成公主与自己交往,一开始也犯急躁的毛病,后来看到自己的实力后才好一些。
谷天成绝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文成公主就像换了一个人般。最可能的解释就是,文成公主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能表现的这么镇定。
谷天成想到另一位睿智的公主:文凝公主,不由得朝她的方向看去,只见文凝公主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文凝公主大有涵义的笑了一下,让谷天成又在心里揣摩了半天。
盛大的接风宴结束,众王子便迫不及待的与皇甫菲预约宴席时间。联军指挥部在亚瑟城还要待一段日子,肯定免不了与蠕蠕国的高层权贵打交道,与众王子打交道是其中重中之重。
就算皇甫菲再怎么讨厌应酬,这些也是必须的活动,推拖不得。
皇甫菲直接让他们找洛克副官安排,自己则带着谷天成他们匆匆离开。
亚瑟·穆在门口等着她们呢,亲自递上烫金请帖,邀请她们晚上去他的府邸做客。
皇甫菲愣了一下,接过请帖,问了一句:“这么仓促?”
谷天成揣摩这句话,仓促的含义,当然指的是晚上的请客,肯定也有卸任元帅一职的意思。
这里人多嘴杂,奶奶肯定不方便问的很直白。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有时一个眼神就足够,相信亚瑟·穆肯定能听出其中玄妙。
亚瑟·穆微笑着,“看似仓促,实则深思熟虑尔。”
皇甫菲点点头,“那就叨扰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