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殷元看了一眼僧人,“玄葬、金蝉?这是巧合,还是?我这算是啥,再次穿越,不知道我之前被车撞后咋样,彻底死了吗,不过,既然老天再次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么,这个世界,我又该怎么办呢,诡异神秘的世界,如果碌碌无为下去,遇到记忆中的灾厄,岂不是依旧死去,那么还会有再次的机会吗,不管我为何会穿越,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下次穿越,既然这个世界有超凡力量,那么,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想着,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这不是殷元的念头,是作为殷过的念头,“我一定要查清当年灾厄的真相,找到父亲,替母亲报仇。”这已经不能说是念头了,可以说是执念,亦或者说是因果,如果不能完成,这念头就会一直在脑海,甚至会带着扭曲疯狂混乱的情绪影响着殷元,殷元就始终无法完整掌控这具身体。
压制住脑海内的念头,殷元按照着殷过的性格朝着两人打着招呼“谢谢你们了。”转头望向王仁,“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要求进村子的,不过我还要谢谢你把我从村子里带出来。”
王仁听了,双眼闪过恐惧,脸上露出了惊慌,喏喏的说道,“不,不是我把你从村子里带出来的,是它,它……别,别过来…啊!”王仁说着说着,神色狰狞,身子靠在墙壁,似乎要把身子缩入墙壁里一般,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又夹杂着莫名的呢喃低语,最后双眼一翻,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一旁的僧人神色一变,一步踏出,人出现在王仁身旁,右手一挥,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发出簌簌的声音,口中经文浮现,一掌做拈花摘叶状,击中王仁的额头,一枚枚蠕动变幻的符文在素净的袖袍上一闪而逝。王仁朝着一旁倒下,僧人的另一只手正好接住了王仁倒下的身子,然后将其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僧人,或者说玄葬转过身子,望着殷元,“殷兄弟,王仁他的神魂遭受了阴邪的入侵和惊吓,需要静养,你有什么需要问的事,可以询问贫僧。”殷元看着玄葬,感到了一丝陌生,似乎现在的玄葬、金蝉法师,和自己当初记忆中的玄葬不太一样了。
摇了摇头,殷元朝着玄葬问道:“我是怎样从村子里出来的,以及,那座村子到底是什么,我是否能像你那样掌握这神秘的力量?”玄葬那一双深邃幽深的眼睛望着殷元,等了许久,才开始说话:“你是怎样从村子里出来的,我也不清楚,我是之后王仁来找我时才过来救治你的,你应该是看见了阴邪的真面目精神受到了污染导致神魂离体。那座村子,在你沉睡期间我出城去看了,那儿其实并没有什么村子。法不可亲传,欲学我法,需入我门,不过,你也不适合我的法门成为和尚。”说到这,玄葬摇了摇头。
殷元失落的低下头,“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获得掌握这神秘力量的方法吗,我不想这样,就和当年那样,面对灾厄束手无策,可是那些世家门阀我也无法加入,玄葬你知道除了你们的宗门,还有其他的势力会招收弟子吗,或者说,会招收像我这样的人的,你知道吗?”
听到殷元提起当年,玄葬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望着殷元,说道:“你可曾听过菩提梦宗?”殷元摇了摇头,玄葬的脸色严肃起来,“这菩提梦宗,可以说是如今世上最神秘的宗门,据传其中囊括了世间万千法门,儒释道,神佛仙,人妖魔,不过没有人能找到它在哪,但是它每年会有九卷招生卷出现于世,无论何人,只要有缘,就能凭借招生卷引渡菩提梦宗,得传法门。”殷元望着玄葬,“难道说,你有?”玄葬摇了摇头,殷元失落的再次低下头,“那你提这个做啥?”。
“我虽然没有招生卷,但是我得到了一卷从菩提梦宗遗落在外的经书,但是,如果你看了,那么菩提梦宗的反应会是如何我也无法预测,可能会诛杀你,收回经书,也有可能引渡你进入菩提梦宗,还有可能是不在乎,无视你;这些都有可能,而你,做好准备了吗?”玄葬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似乎都直击心灵,发人深省。
殷元在心里思考着,通过先前玄葬的话,殷元也对于菩提梦宗的强大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那么如今,是自己进行选择的时候到了,看玄葬的表现,这经书看来并非寻常,那菩提梦宗的反应也不得而知,而自己,是否需要为了这经书去承担所带来的后果呢。
三世为人,一幕幕人生经历在脑海内闪现,殷元的神色坚定了起来,目光坚定的望向玄葬,“我选择,接受经书。”
玄葬见状,反而露出了一道莫名的笑意,他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了一卷晶莹剔透的金黄色书简,在这晦暗,苍白的色调下的世界显得份外的突出和特别。如果说这世界的一切都是绝望和扭曲,那么这书简给人的是希望和生机。
接过书简,殷元急切的翻开,书简上一枚枚凤篆龙书,虽然不认识,但是却能一下子了解其中的含义,“洞玄劫运经,万法有尽时,终末见灵宝,劫难生灾厄,末运出妖邪,我自洞玄冥,掌截亦无生……”殷元没有发现,他每看一个字,那枚字就会消失在书简上,在看完全文后,书简上已然空无一物,变成了普通的空白金玉书简。
殷元闭上眼,一枚枚凤篆龙书在脑海中熠熠生辉,同时,殷元在脑海中发现了一块熟悉的残破玉珏,玉珏上紫气弥漫,在殷元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