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竟然有同伙?”
遇袭的未知强者心中一凛,顾不得眼前的暮茵茵,迅疾转身,一剑横挡。
出乎意料的是,奇袭的一剑比他想象中的要慢上不少。似乎,隐约看到出剑之人犹豫了,或者说,愣住了。
乒!
双剑一触即分,没有纠缠,宁越矮身一掠,从那人身侧穿过,直接来到了暮茵茵身前,转身一挡,横剑身前。
“都说了,不要一个人行动。还想独吞赏金,差点把自己都赔上!”
扭头一喝,他眼中的淡淡怒气半真半假。
心中会意,暮茵茵哼道:“谁叫你每次分给我的只有那么小一部分,下一次,我找别的赏金猎人合作去!”
看着眼前似乎在争吵的两人,那名持剑强者眼角微微一翘,紧接着,双眉一皱,哼道:“还有没有第三个,干脆一起出来吧,省得一个个解决那名麻烦!”
“没有了。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
抬剑一指,话虽如此,但是宁越此刻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在惊诧,甚至在恐惧。
之前,失去了暮茵茵的踪迹后,他本身确实决定要多等一下,但是再三考虑后,终究放心不下,也顾不得之前剑莺的嘱咐,直接跃下屋檐,顺着消失的方向找去,缓缓逼近目标府邸。
若非路上偶然现一个暗哨,为了悄无声息将其解决掉,因为多花费了些时间。不然的话,他应该可以赶在暮茵茵与这名强者交手前赶到。却也因为击杀了那名暗哨,暗煊古剑成功饮血,在真正出击之前,他已然割破自己手掌完成血祭。
然而,其实在出剑之前,他就有些觉得不对劲,暗煊古剑锋芒之上显露的赤光太少,甚至斑斓锈迹都没有完全剥落。但是刚才的情形,由不得他多想,必须出手。
仓促中的结果便是,第一式瞬灭,根本没有施展成功。如若不是突然出手,对方稍稍迟疑了,很可能这地一招交手他占据主动,却直接落入下风。
直至此刻,暗煊古剑的回应依旧迟缓,宁越的目光迅扫过赤光黯淡的剑刃,双眸猛然一眯。
还是不行,剑柄中传回的力量不及以前血祭成功时的三成,更为重要的是,自从上次苦战昏迷之后,他在没有听到过剑灵的回应声音。
“小茵,我挡住他,你快走。”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无力战胜眼前之人。
“喂,你开什么玩笑?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若是这个时候选择走,不仅仅是前功尽弃,更是破坏了全盘计划。要走你走,错已铸成,我不会一走了之的。”
暮茵茵轻声一哼,手中已无兵刃,只得抽出左靴中最后一支羽箭倒持于掌中,如同匕般紧握住。
“看来,你们并不是只有两个人。那样说的话,你们不是赏金猎人!”
前方,持剑强者双眉一竖,眼中多出了一分凝重之色。
嘴角一挽,暮茵茵哼道:“都说了,很快帝**就会到来的,你自己不信,怪谁?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就此罢手投降,我可以帮你求情,算弃暗从明,从轻落。”
“越是这样遮掩,你们越加可疑。你们究竟是谁其实不重要,只要抓到你们两个,我自然有办法叫你们开口!”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瞬间,那人挥剑窜出,横扫的一剑夹带摧枯拉朽般的强横劲风,余波泛起波澜震荡,几乎将整个院落都笼罩摇晃。
“走!”
宁越一声呵斥,挺身而上,面对这样的对手,在失去了暗煊古剑的秘密力量情况下,他不愿正面交锋。但是,别无选择。
剑凛风,咆哮!
眨眼之间,另一重咆哮剑风汹涌震击,比起对方大开大合挥舞之剑的刚猛雄浑,他的一剑咆哮之风仅仅只有一柱的突刺钻动。然而,却是凝聚重叠的森然剑气,将原本能够同样覆盖整个院落的凌厉尽数汇聚成这一剑之力!
乒!
狂风震荡,一线冰冷贯穿剑气,跃起突刺的一剑瞬间吻上了对方横斩的剑刃,刹那间,宁越眼神微变,悬浮半空的身躯顺势一弓翻动,避开前方斩击的瞬间,左脚着地身形俯下,一剑斜劈眼前双腿。
再次交锋靠取巧换来这点先机稍纵即逝,他必须完美利用。
“不错。”
叮!
那名未知强者微笑赞叹之刻,宁越手腕一沉,挥动的暗煊古剑切入大地之中,彻底落空。猛然抬头一望,正好与腾起翻跃的对手眼神对上,正欲变招,却落后少许,被对方劈手一掌直击而下。
咚!
仓皇闪开,奈何他也仅仅只是避开脑门要害,左肩还是重重挨了一击,整个身躯轰然一沉,双脚陷入地面半寸有余,强忍着疼痛挪动一跃,右腕扭动一剑回削,硬生生迎上敌人落地时扭身的追击一剑。
铛铛铛——
长啸的剑鸣声肆意回荡,几缕凛冽寒风迎面席卷,在那夜色的狂风中,似乎还飘舞着几缕血花。
嘀嗒,嘀嗒,嘀嗒……
鲜血滴落在大地上,宁越持剑之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侧面,掌下不断溢出猩红液体。仓促的交锋中,他并没有能够完全挡下对方的追击一剑。不过所幸,伤口不深,远远不够致命的程度。
“不错,非常不错。灵醒境三重实力在我面前能够做到你这样,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
前方,未知的强者抬手拂去剑刃上沾染的一抹血渍,紧接着,残忍一笑。
“红狼,宁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