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石桌,两副棋盘。
嗒。
落子,大军围城,已是终局。
“不愧是义城兄,顷刻间,杀得我大败。”
输者是一名衣着略显华贵的青年,谈笑风生,似乎对于自己的败北毫不在意。看似带着一抹书卷气息的眉宇之下,隐约有一丝很淡的凌厉暗含。
“小武何必挖苦我,你心不在此,也不擅此道,想必这一局棋,不过突然来了兴趣而已吧?”赢的一方是一个方面短须的中年人,身处主座,脸上并无半点获胜的喜悦,随手一推,若干棋子一齐倾倒。
余光一瞥,他所注意的赫然是另外一旁,石桌上直接凿刻的一副棋盘。此时,大部分方格已然归位,只有极少数还处于下陷状态。
“本以为,这盘棋能够叫小武你看个好戏。没想到,差一点砸了自己的脚。”
“义城兄言重了。疾狩的突袭,早在掌握之中,覆灭不过时间问题。而异化兽的失控,本身就有应对措施,想必也翻不出太大的浪。况且,你不也是已经祸水东引,拿去对付另外一批侵入者了吗?”
青年公子淡淡一笑,目光也是落在了石桌上的另一副棋盘上。
这一刻,义城兄眉头微皱,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点头笑道:“不愧是你,仅仅几眼就能够看得懂我的机关布局,还能算出走向。而且对今晚的事情这般了如指掌,怪不得可以只有一名随从跟着就到达此处。”
“了如指掌谈不上,但至少,还有一件事情义城兄不知道。”
说罢,青年抬手一按,触及到了那副棋盘角落处的三块方格,随着他手指用力,三块方格缓缓下陷。待到他松手,其中两块回弹,却仍有一块继续下陷着。
刹那间,义城兄眼神骤变,他的机关他最是清楚。没有回弹,说明机关被触了。之前从没有主动陷下,就说明……
“有一处的机关被人解除了?”
他目光一转,望向了青年。
青年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我,我们可是盟友关系。还有一点你之前说错了,我带来的人可不止一个。只是现在,另外的开始帮义城兄抵御第三波入侵者。”
“第三波?谁?”
……
终于正式踏入到了这处秘密暗藏地底深处的秘密机构,不过在之前,宁越从没想过自己是被人擒住押来的。说是羁押,其实慕容彦也仅仅只是单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推在前面,并无其他束缚。
在对方看来,根本不需要。
望着两侧忙碌的人群,宁越诧异地现,他们对于自己的到来甚至没多看一眼,继续忙碌着手中的事情。有些在用药杵不知道在碾碎些什么,有些在剁着某种看似像风干肉一样的东西。还有人在搬运大量陶罐,将里面的液体不断注入到好几口巨大的铜锅中,下方篝火烧得非常旺。
另一旁,放着许多笼子,关押着各异魔兽,甚至还有人。
牢笼之中,无论是人或者魔兽,皆是奄奄一息的模样,萎靡不振。
再远处似乎还有别的去所,紧闭的大门前耸立着两名守卫,气度不凡。而在这座巨大的地宫中,每一处忙碌的人群旁边皆有一座高台,各有两名守卫居高临下监督着。
“这些人,都在做什么?”
宁越心中隐约猜到几分,却无法确认,随口问。虽然,他也清楚慕容彦基本不会回答。
果然,对方哼道:“你可能活不过今晚,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过,也可以稍微透露你一点,秦嵩以为进攻这里就能一举捣毁幻粉,根本就是妄想。这里远远没有他想到的那么简单,所谓的幻粉,不过只是一个意外的产物罢了。用于收敛财产,用作之后的储蓄倒是不错。”
“第一波伏击开始时,我就猜到了幻粉不过是旁支产物,这里还埋藏着更大的阴谋。比起你们在蓄谋的事情,我倒更想知道,你究竟在为谁卖命?”
宁越一笑,突然回。
慕容彦冷脸一喝,道:“这个,你无须知道。”
很快,两人在地宫中走到了尽头,在那里又是一扇巨大的铁门,不过并非紧闭,而是虚掩。而且守卫只有一人,一个浑身被盔甲包裹之人,体型很是壮硕。
没有任何的阻拦,慕容彦与宁越直接被放了进去。
刚刚踏进门,宁越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主人,为什么就不能放了他!”
前方,却见一道娇小身影跪在地上,身处一名端坐的青年公子身前。
目光一望,那名青年看到了宁越进来,淡淡一笑,道:“终于来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又到底有什么目的?本是一个不足挂齿的无名之辈,这一年来却数次搅入到局中,甚至还能颠覆成败。”
闻言,芷璃猛然反应过来,回一望,眼中泪光泛动。
“宁越哥哥……”
声音很轻,带着呜咽。
没有理睬芷璃,宁越定睛看着那名青年,眉头微跳。
“竟然是你!没想到,那天晚上我无意中看到的人,竟然是这一连串事情的幕后黑手之一。”
“嗯?你认得我?”青年一愣。
宁越点头道:“之前见过你一次,不过我在暗处,你看不到我也是正常。库森城,青楼!”
闻言,青年恍然大悟,应道:“原来,那天晚上有你的份。想必,也是那天夜里第一次见过芷璃吧?那也就是说,魔霭山脉应该是你们两个第二次见面,关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