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短箭出射,锋利的箭矢擦出缕缕鲜血飞扬,宁越踉跄几步后退,身形一颤跪下,不敢置信地望着对面那个女子,却见她笑得更加残忍,又一筒袖箭从褴褛衣袖中滑入掌中。
“你是什么人?”
他失声一叫,正欲挣扎起身,却不曾提防身侧那圣宣教之人,竟然拽着钥匙铁环一套勒住了颈脖,狠狠一扯。
“哼,你以为会这么简单吗?”
那人一阵狞笑,手中力度加剧,他很清楚凭借自己的力量不可能这样直接勒死宁越,但是暂时制住还是可能的。只需要,等到那女子第二箭出射即可。
“失算了!”
心中一凛,宁越右手紧紧抓住那钥匙铁环反扯,奈何左臂依旧无力抬起,长剑静静躺在身侧地上却是腾不出手去抓,本身就负伤有些虚弱,再中一箭,又以这等被动姿态被人之主,一时间根本挣脱不了。
更叫他暗叫不好的是前方牢笼中的女子抬起了第二支竹筒袖箭,冷笑着扣下了机括。
嗖!
“休想!”
箭矢出射的同一刹那,一声女子娇喝响起,紧接着一阵阵仓促的步伐响起,随之又是一连串女子呵斥撕扯之音。
嗤!
一箭命中眉心,没有多少鲜血溢出,但是这样的创伤对于任何生灵来说都无疑是致命的,瞪大双眼中还凝固着不敢置信,手上力度骤然消失,整个人也是一瘫倒下。
颈脖上的束缚终于解除,宁越伏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心有余悸,刚才那一箭从他耳边擦过的刹那,淡淡寒风凉意拂过额角,几乎有一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
万幸的是,死的是他身后之人。
前方,数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协力将箭的那个女子按在地上,刚才也是她们中第一个扑上去的人干扰了那偷袭者才导致袖箭射偏。
“喂,别愣在那里,快杀了她!她是圣宣教的内奸,一直混在我们当中,就是应付这类情况的!”其中一名女子叫嚷着,按住偷袭者的手臂很是吃力。
闻言,宁越瞬间抓起坠地的长剑,然而即将出手之刻又是犹豫了,看着被众多女子按住之人,无奈摇了摇头,反手一掷长剑飞射击出,却是剑柄末端向前,钝处正中挣扎的那名女子额头。
霎时间,那女子浑身一阵痉挛,扭头倒下,陷入昏迷。
见状,其余女子也算是松了口气,和宁越叫嚷的那一位再次开口说道:“那个,能不能把这里打开?”
“这个当然,这就放你们出来。”
心中还有些不太明了的宁越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圈钥匙取下,然而,却是不知道眼前的整扇铁门究竟要用哪一支打开,只好一一尝试。
咔嚓。
很快,一声清脆的声响让他心中一喜,急忙再伸手一推,牢门打开的刹那,囚笼中一群女子高声欢呼着,不少甚至已经热泪盈眶。
“这位英雄,谢谢你。”
依旧是最初的那名女子,捧着剑来到宁越身前盈盈一笑,双手将剑递出。
单手想要将剑接回来的瞬间,宁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眼中多出了一抹怀疑之色,五指一握抬起长剑,沉声问道:“你知道他们是圣宣教?”
“嗯。”
那女子点了点头,回望了一眼相互搀扶着开始走出牢笼的其余女子,缓缓说道:“我和她们不一样,并非毫无防范被迷晕带过来的,而是主动请缨来此,却想不到中途出了差错,与同伴失去了联系,失陷于此。”
“那你又是哪一边的人?帝国机构所属,赏金猎人,又或者纯粹打抱不平?”宁越的口气好转许多,如果对方是敌人,没必要之前提醒他。
“我能不能也问问,你又是哪一种?”
那女子避而不答,而是伸手递到宁越身前,笑道:“钥匙能不能分给我一半,这里还有许多人等着出来呢。”
“嗯。顺着那个方向走,可以离开。我过来的这一路将圣宣教的人都清理了,应该不会再遇到阻拦。而且在那边的尽头,我的朋友也等在那里。”
宁越挥手一抛掷出挂着钥匙的铁圈,紧接着长剑顺势一划,瞬时间铁圈应声断裂,滑落所有的钥匙被他横起的剑刃一一接住,一推递出。
看到了这样精妙的剑技掌控之力,那女子也是眼中掠过一丝惊诧,但也仅仅只是一会儿的愣住,抬手拾起全部要钥匙,而后又分出大半逐一分给其余女子,与她们一同迅前往其余囚笼尝试开锁。
由于是深夜,而且不少被囚禁之人还受过折磨,正在熟睡,被唤醒之时望着打开的牢门之刻甚至都反应不过来,但当他们确认真的能够离开之刻,欢呼声骤响萦绕在昏暗的地下通道中,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被困许久,他们早已等不及了。
望着朝向自己所来方向匆匆逃走的众人,宁越心中轻轻一楸,全都是女子或者孩童,不少人身上褴褛衣裳上还凝结着血渍,显然被关押在这里的日子很不好过。
光凭这一点,圣宣教罪不可恕。
“你为什么不走?”
突然间,他又是现之前的那名女子还留在自己身旁,没有随着人群一同逃走。此刻,除去他们两人外,剩下在这里的也只有一具尸体,以及被打晕的那名内奸女子。
“你不也没走吗?”
那女子浅浅一笑,望着通道的另一个方向,神色沉下了不少。
“我想,接下来的你想去的应该是那边吧?”
“不错,还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