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与这银翼城共存亡了?”
角落,颜昔玥晃身踏出。!
根本没有去看她,宁越淡淡回道:“这个答案,白天的时候你不已经得到了吗?倒是你,与此事毫无瓜葛,竟然还没离开。”
颜昔玥哼道:“下午的时间里,我跟苏芊去了疾狩的总部。在那里,我拿到了想要的情报。如今的银翼城,有渊鳞殿的人出没。他们与这件事情有关,我当然不会此离开。不过,我可没有在这里赌性命的觉悟。一旦情况不对,我会第一时间撤离。”
“一旦情况不对吗?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不让情况恶化到最糟糕的一步。你来找我,应该不是只为了表明立场这么简单吧?从疾狩得到的情报,应该有渊鳞殿的落脚处,你自知一人前往不太稳妥,其余人又不好拜托,所以来找我了?”
轻声一笑,宁越瞥了眼颜昔玥,从对方眼闪过的那一丝惊诧,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将脸撇向一旁,颜昔玥回道:“毕竟,当初提出与我联手的人是你。一路,我也帮了你不少,这个时候要点等价的回报,合情合理吧?”
“带路。这样静静等待着,未免太过乏味,活动一下筋骨也不错。说不准,也许可以借此找到些许新的线索。”
……
嘭!
被击溃的身影重重撞在窗户,木质的框架结构根本承受不了这样力道的冲击,应声粉碎。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重物砸在坚硬地板的闷响。
痛哼一声,被击飞倒地之人挣扎几下,撑着地板想要起身,突然间他发现在前方地板多出了一道黑影,下意识仰首一望,只觉得一阵疾风迎面拂来。转瞬间,咽喉被锁住。出手之人的五指冰冷而纤长,也分外有力。
“告诉我,渊鳞殿在银翼城到底埋伏了多少人?”
五指发力狠狠一掐,颜昔玥怒瞪着被擒住之人。她也没想到,被疾狩标注渊鳞殿可能出没的此处,竟然只有寥寥三个人。而且,全部不堪一击。
胀红着脸,那人用沙哑的声音答道:“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像我们这种最低级的小卒,只有等待峰下达命令的份,哪里有资格了解更多?”
“也是说,你没价值了。”
咔嚓。
颜昔玥下手丝毫没有留意的意思,五指紧紧一合,清脆的颈椎错位声标志着又一条鲜活生命的凋零。对此,她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不然,剩下的活口不会交代实话的。
第二人,被宁越单手擒住琵琶骨按在地,眼见杀意盎然的颜昔玥靠近,他连连求饶。
“别别别!我们是没资格知道太多,但是至少,还清楚另一个小据点在哪里。往东三里地,一个小店铺,运来酒肆。也许,那里的人清楚的事情多一点。”
“很好,你的价值也完了。”
颜昔玥眼神一冷,闪电般出手锁向对方咽喉。未曾想到的是,那道人影猛然间往后一撤,同时一只手臂横起人影前方,将她探出五指截住。扭头一瞪,出手阻拦的正是宁越。
“够了。他们不过下面办事的小喽啰而已,罪不至死。”
“够了?那是遇了我们,他们才这般唯唯诺诺求饶,若是面对的是软弱无力的其他人,你不妨看看他们会露出怎样的丑恶嘴脸。渊鳞殿的畜生,一个都不能留!”
话音落时,颜昔玥纵身一踏,飞起一脚直击被擒住之人的侧颈。
嘭——
电光石火间,一柱黑影划动斜支一拦,堪堪架住颜昔玥踢出的右脚,她不悦一哼低头一瞥,却是宁越挥动的带鞘长剑。
“再滥杀无辜,你自己去,我不陪你了。”
“你说我滥杀无辜?当初,渊鳞殿杀我全家下,难道不是滥杀无辜了!好,这个人我不杀。但你也不用继续跟我一起去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到此结束。今夜开始,各走各的路,分道扬镳!”
狠狠一喝,颜昔玥转身一跃,踏侧面矮墙,再一腾跃更高处屋檐,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那个方向,正是东面。
“喂,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你到底知道多少。我刚才说你罪不至死,但如果有所隐瞒,害得她深陷重围的话,那要另算了。至少,不会那个人下场好。”
宁越俯身拍了拍被擒住之人的肩膀,同时,朝向一侧墙角指了指。
那是颜昔玥翻墙而入时撞的第一人,确认是渊鳞殿后折断了一手一腿,扔在了那里,已经痛得昏睡过去。
“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渊鳞殿在银翼城的分部一直本本分分,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算要寻仇,也轮不到我们身啊。”
“那最近,你们可有接到过什么命令,是雪龙帝国战事开始之后。”
“让我想想,好像还真有,是……”
……
运来酒肆,进门时宁越嗅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扫视一看,赫然看到被击碎的酒坛,依旧漫在地的酒水水渍。匆匆穿行至后院,更是一片狼藉。
但是,这里已经是一片寂静,再无打斗之声。似乎,之前的激战已经结束好一阵子了。
“不过途改个道去了别处,这里结束了?”
双眉一翘,宁越没有此松懈下来,反而是将手掌按在了剑柄。这里的情形,不太对劲,不得不警惕。
一间酒肆,怎么也有好几人才能经营起来。如果颜昔玥到此动手并且取胜,以她刚才的冲动与愤怒,没道理四处寻不得尸体。也许,是战场转移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