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一望,宁越眉头一翘,抬手便要拔剑。
同一瞬间,围堵他的四人同时出剑,动作配合几乎一致,刹那中,寒光闪烁而止,胜负分晓。
后腰,侧颈,小腹,三柄利剑抵住宁越身躯,寒意缓缓传递在他肌肤中。
最后的一柄剑,也是为首那人的剑,则是点在了他拔剑的手腕之上,再敢妄动一点,恐怕整个手掌都要被切断。
“看样子,你小子惹得麻烦还不少,竟然还有一批人追你。”
赏金猎人头目冷冷一笑的同时,宁越也是识趣地放开了掌中的剑柄,再做抵挡只是无谓。
这个时刻,后方追来的章祁一批人也是终于抵达此处,不过也察觉到了似乎气氛有些不对,在距离十余米处全部停下了脚步。
“老大,什么情况?”一名部下朝着章祁使了个眼色。
摇了摇头,章祁回道:“先不要妄动,静观其变。”
见状,赏金猎人头目拱了拱手,喝道:“那边的朋友,你们来晚了一步,他是我们早就看好的猎物,劳烦不要插手。”
话音落时,他的三名同伴两人撤剑,冷眼望向来人,目光很是不善。赏金猎人的日子尽是追逐与厮杀,绝非善茬。
打量了几眼,心中也有些明白,章祁点头道:“人可以给你们,但是他欠我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嗯?”
头目眼中浮现出一抹诧异,随即也隐隐猜到了些,正欲开口,不料被宁越抢先一步。
“喂,那边的那个,好像是叫章祁吧?你不就输不起想要把钱拿回去吗?钱袋里满打满算,最多合计一千银币吧?可是你知道,我又究竟值多少钱吗?”
话音落时,他抬手一拨,斗笠斜起落下,露出了本来面貌,同时使了个眼神瞥向那头目手中还没有收起的通缉令。
“不如,让他也借你看看那上面写着什么如何?”
“宁越,生擒一万,杀死七千。”
头目没有丝毫隐瞒,摊开了手中的通缉令,眼神中又多了一抹冰冷。
“我刚刚说了,他是我们的猎物,你不要插手。至于他身上的这些钱财,你可以全部拿走,然后就当做今日在这里什么都没看到,如何?”
顿时,章祁咽了口唾沫,有些犹豫不决,目光游走在那只钱袋以及通缉令上,虽然隔着些距离并看不清通缉令上的具体内容,但是从当前气氛来看,断然不会有假。
同时,宁越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他在赌,输不起的章祁心里必然很贪,没可能只单单满足于收回原本只属于他的钱财,面对一万的赏金摆在面前,没可能不动心。
只是他又究竟敢不敢动手?
显然章祁也在犹豫,对于他而言一万银币同样不是小数目,但是从围堵宁越四人的装扮以及气息上来判断,他能得出结论,这些人是专职的赏金猎人,个个战斗经验丰富,绝对不好对付。
犹豫再三之后,他沉声说道:“既然叫我们撞上了,就这么走了恐怕不太好吧?不如这样,见者有份,一万银币,我们对半分如何?”
“口气可真不小,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一名赏金猎人冷冷一哼,寒光闪烁的剑尖已是抬起指向对方。
“滚,不然后果自负!”
“开什么玩笑,真当我们怕你不成?”
章祁身侧一人上前喝道,双臂一抖,袖中各自滑出一柄匕首,倒持在身前摆好架势,蓄势待发。
确实,赏金猎人一向生活在追逐与鲜血厮杀之中,但是他们这些常年混迹废城区的人同样如此,想要在那样的世界立足,必须有刀口上舔血的能耐。
“住手。”
为首的赏金猎人扭头一喝,目光凝视在章祁身上,哼道:“三七开,不能再多了。另外,我们这样争斗,最高兴的恐怕是这小子吧?”
“我当然知道,他大概现在心里最希望的便是我们两边打起来,然后趁乱逃走吧?”
章祁狡黠一笑,盯着宁越,双手十指按在一起发出噗噗声响。
“如果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我在荒山城废城区这十多年可都白混了。小子,你想得也太简单了点吧?”
“被看穿了吗?”
宁越露出一抹苦笑,然而,心里却也是暗暗一笑。
依旧,还在他预算之中。
赏金猎人头目也在此挥手下令,喝道:“尚青,卸了他的剑,捆结实了,你也寸步不离。如果他有妄动,无需犹豫,出手便是,反正只要活的,少一条手臂或是大腿,应该无碍。”
而后,他大步上前,来到章祁面前,冷冷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三七开,要么和我打一场,单打独斗。赢了,人你带走。输了,你和你的人赶快消失。”
商谈不行,但就只能武力解决。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章祁咧嘴一笑,翻身一跃踩在了小道旁的屋檐上,抬手一指:“下面位置太小了,上来较量如何?”
“正合我意。”
对方也是拔地而起,轻轻一落立足在对面的屋顶上,腰间长剑已然出鞘,同时还不忘再嘱咐一声:“把人看好了,不然的话,今天的晚饭可都没着落了。”
下一刻,剑啸已起,嗡鸣破空声中寒芒划动,进攻剑势甚是凌厉。
双眼微微一眯,章祁弓步立在原处,右手握拳挥动一颤,翻滚的劲力在虚空中一爆,震击出重重涟漪迎击向袭来剑势。
两人实战经验都不少,一出手便知道对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