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凌菲并不是很明白秦铭的意思,但,秦铭的计划,已经了然于胸。
他正好从郎中白林这个身份打入漠州,用来施压漠州知府。
这知府胆大妄为,想刺杀了白林,不想被查,说明心虚。
而现在秦铭冒充白林到了漠州,他再想杀就不行了,毕竟一个朝廷郎中在他漠州的府衙里死了,跟在半路上死了,可不是一回事。
所以,漠州知府万万不敢在漠州城里对五品郎中大人动手的。
同样,秦铭也没把他逼急,故意说一路上很安全,没翻脸。
一方面严肃的要查灾民数量和粮款,一方面又故意宽限时间,给知府时间想办法。
可以说,知府在秦铭一紧一松的态度下,被秦铭拿捏的死死的。
和焰凌菲聊了一会儿,秦铭打开房门。
屋子外,二十几个帝都的官差战列整齐,一个个都手持官刀,气势不弱。
之前和黑衣人打,这些人的实力都还不错,算是官差里的高手了。
秦铭开口:“你们都小心点,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以防暗杀!”
二十几个官差纷纷开口:“是!”
秦铭点头,想了想,从系统里摸出一包烟,递给其中一个官差,又说:“你把这包香烟带上,马上暗中回帝都,先去见你户部尚书,告诉他这里的情况。
然后让他把这包烟带上去见陛下,告诉陛下,就说是我说的,让陛下封我为钦差大臣,派足够的官兵过来给我,我要干大事!”
那官差把香烟收好,记住秦铭的话后,说:“属下立马去!”
“嗯,一路小心!”秦铭点头。
看着那名官差走了后,秦铭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既然要斗,就要有足够的人马,玩大的。
想到这里,他回到屋子。
这一夜,秦铭和隔壁的焰凌菲都睡的很好。
可县衙后面的后门,却有不少皂吏在搬运粮食。
知府亲自看着,见仓库里装了满满一仓库粮食后,他才擦了擦额头冷汗,对一旁的同知说:
“粮食数量都够了吧?”
同知点头:“按照户部拨下的八万两粮款买的,这次我们几个把钱都拿出来垫上了,等郎中大人明天看了这些粮食,把他打发走了后,立马把粮食卖了。”
知府点头说:“放心吧,应付过去就好了。”
一旁,通判有些心疼,叹了口气说:“户部拨下的八万两粮款,被上面的大人物们层层剥削,到我们手上只有三万了。
剩下一万多两买一点粮食给灾民吃一个月,我们几个只能贪一万多两,可现在来查,却是我们几个凑八万两买粮,哎……”
知府皱眉:“别抱怨了,你是想那些大人物让你多贪,还是想他们来给你承担风险?”
通判无奈,就听同知说:“把这个郎中大人忽悠走了,就把这些粮食卖了,等这钱还是拿到手上才安心。另外,下个月最好再多贪点……”
三人在这里商量着,怎么继续压榨灾民。
然而,秦铭却不会给他们机会!
第二天,一早,秦铭起床洗漱后,穿上官服,和焰凌菲带着官差一起去了衙门后堂大厅。
那知府和同知以及通判已经在等了,见到秦铭来了,三人立马上前笑呵呵的看着秦铭。
接着知府说:“白郎中,现在可以去粮仓里看粮食了!”
秦铭摆摆手:“今天就先不去了,刚来漠州,想出去透透气。哎,对了,这不是到早饭点了吗,顺便去看看早上灾民们吃的啥。”
“啊?”知府一愣,说:“灾民……早饭?”
秦铭说:“对啊,朝廷每次按照灾民人数给的粮款,可都是够灾民们一天三顿吃一个月的啊,难道早饭没有?”
当然没有了,这些灾民每天一碗带两颗米的稀粥都不错了,还早中晚三顿?
可是知府不敢这么说,于是开口:“有,当然有,每天都有。”
说着他看向同知:“张同知,府衙里把灾民们的早饭准备好了吗?”
张同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知府,疑惑的说:“没……额……”
见知府眨眼,张同知犹豫:“准备……好了?”
知府还是眨眼,这下张同知懵了:“那到底准备没准备啊?”
知府气的无语,说:“你去看看啊,这个点还没准备的话,还不赶紧准备?”
张同知明白了,于是说:“马上,马上!”
说着张同知便去了。
不多时,张同知回来,说:“粥棚粥已经煮好,马上就可以给灾民们施粥了。”
知府点头,对秦铭说:“白大人,去看看?”
秦铭点头,于是跟知府他们一起出了府衙。
偌大的府衙外,至少有几千个灾民,此刻都在排队等分粥。
今天这些灾民跟做梦一样,哪有这么早就施粥啊?
而且今天的粥全是米,非常棉绸,和以前的米汤完全不一样,另外还一人有一个馒头,所以灾民们都非常激动。
不管如何,有一顿正常的饭吃了,对大家来说非常满足。
府衙门口,秦铭见到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
然而,一旁的知府和同知以及通判,脸色都不好看。
秦铭知道,要稳住他们,还得抛出诱惑,于是笑着对知府说:
“李知府,您真是爱民如子啊,本官前几天和吏部考功司郎中聊天,还听考功司郎中聊到您了呢。”
一听这话那李知府眼睛顿时一亮。
吏部考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