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了,一拍桌子:“大但你秦铭,你现在不仅教训满朝文武,你还教训起朕了?”
“陛下,这样的人作为首辅,难道不是朝廷的无能?”秦铭争锋相对。
皇帝气的牙痒痒,看着秦铭,半天说不出话。
这时,秦铭继续说:“堂堂一个首辅,我只是呵斥他几句,他就羞愧气死了。
如果说不是心虚,何至于此?这样的人,死不足惜,陛下你还在这里问罪于我,您说,可笑不。”
不等皇帝说话,秦铭看向另外几个大学士:
“你们几个,觉得首辅的死怪我吗?如果还怪我,那我不介意把手上这个认罪书上贪污受贿问题,好好的查一查,来证明首辅该死!”
几个大学士脸色惨白,现在只要秦铭想,他们几个收冯家钱的事儿会立马曝光。
于是,袁大学士率先开口,严肃的说道:“我觉得秦大人说的有道理,首辅大人确实存在贪污受贿的问题。”
另一个大学士也开口:“没错,而且我作证,秦大人当时只是去办案的,并没有太针对首辅大人,但首辅大人却阻拦秦铭办案。”
接着旁边一个大学士义正言辞的说:“哼,我一向不满秦铭,但我今天必须说句公道话,这事儿,确实不怪人家秦大人。别问我为什么,因为公道,自在人心!”
秦铭脸皮抖了抖,心想这世上还能有人比他不要脸?
长见识了!
皇帝也很无语,看了眼几个大学士,心想昨天来添油加醋告秦铭的是你们,现在帮秦铭说话的又是你们。
秦铭则是笑了笑,把手上认罪书收起来,说:
“陛下,你看,我有错吗?”
几个大学士心里气的不行,但表面上却笑嘻嘻的样子。
皇帝也无语,哼了一声,说:“既然如此,此事首辅有错,秦铭正常办案,那就……不怪罪了。”
这事儿,也就没人再说啥了。
但是,这时候,却听秦铭又开口:“陛下,没人告我了吧?”
皇帝:“没了!”
“嗯……”
秦铭点点头,说:“那我要告个人,希望陛下做主!”
皇帝靠在龙椅上:“说吧,这次你又要告谁啊?”
秦铭微微一笑:我要“告,当今陛下,您!”
皇帝一愣,一脸懵逼。
周围大臣们也都愣住了。
接着左丞相大喝:“秦铭,你又发什么疯?”
“就是,秦铭,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周太傅说道。
都察院左都御史指着秦铭说:“信不信我马上将你拿下!”
秦铭没有理会这些人,只是看着皇帝。
皇帝也看着秦铭,深呼吸一口气:“说吧,你又想干嘛?难道朕,也犯法了不成?”
秦铭一脸严肃:“近两年前,陛下您是否收押了一个犯人,是昭毅将军李牧!”
皇帝眼睛一瞪:“秦铭,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帮助我父亲的副将,沉冤得雪,也让那些含冤而死的忠臣,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秦铭话刚说完,忽然皇帝一下站起来,指着秦铭怒喝:
“混账,你是说朕冤枉了好人,误杀了忠臣?那你告诉朕,为何朕的儿子没活着回来,你的父亲也没活着回来,单单就他李牧回来了?”
秦铭皱眉:“活着回来,就是有错?就是叛徒?”
“太子给朕的最后一封信里明确说了边关阵营出了叛徒,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李牧是活着回来级别最高的将军,不是他还能有谁?”
这些话,皇帝几乎是吼出来的。
当年的事,在朝廷就是禁忌,几乎没人敢说。
在皇帝心中,太子的死,也是不可触及的逆鳞。
而今秦铭竟然在百官面前重提这事儿,还说他错了,他自然非常生气。
秦铭依然淡定,说:“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我知道陛下你有你的威严,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你凭什么说朕错了?你凭什么说当初的事?你有证据?”皇帝怒吼。
秦铭摊了摊手:“我不知道,但大公主一清二楚!”
“她比谁都肯定李牧就是叛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帝说到。
秦铭说:“那我们打个赌,如果大公主回来后,亲口说李牧是被冤枉的,你就亲自下旨,还李牧清白。”
“若她说李牧不是冤枉呢?”皇帝淡淡开口!
秦铭说:“那我就认错!”
“仅此而已?”皇帝问道。
秦铭笑了:“那就请陛下随意处置,反正,我不会输。”
“好,今天朕跟你赌了,秦铭,你这次必输无疑!”皇帝说着,一挥袖子,愤然离开大殿。
再看秦铭站在原地,笑了笑。
而在场的大臣们,都嘲讽的看着秦铭,因为在他们看来,让大公主说李牧不是叛徒,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为,李牧是叛徒这个可能,就是大公主说出来的,也是大公主带着百官,一起进言收押李牧的。
不少人都觉得秦铭可能傻了,居然打这种赌,好笑!
左丞相笑了笑:“秦铭啊,这次,你输定了。”
“是么?那就等着看吧!”秦铭淡淡的说到。
左丞相又说:“先不说大公主会不会说李牧不是叛徒,单说此刻大公主的下落,都没人知道,你真是可笑啊!”
秦铭看了眼左丞相,随即转身,大摇大摆向着殿外而去。
路上,秦铭坐着马车,回顺天府,心里其实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