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不要着急,只是苗将军的确伤势过重,一时半会儿我还不能够医治好,等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我再静观其变。”赵春道。
陈叔浣点点头。
“王爷,苗将军可还好?”突然叔桐到访。
陈叔浣显得为难,内心里面倒是更加自责。在自己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觉得过意不去,此刻的陈叔浣既不敢直面叔桐,更不敢半点话语。
“王爷,我叔桐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如果苗郎此次醒不过来,我誓死保卫广陵,就算杨虎尔再厉害,我夫妻二人就算全死在他手下,也心甘情愿。”叔桐道。
陈叔浣更是无地自容,“叔桐姑娘如此胸怀让我汗颜,苗将军此番遭难我罪责难逃。”
“王爷不必自责,大丈夫上阵杀敌死伤在所难免。你放眼望去我广陵这些男儿,大都没有成家,没有子嗣,你可知为何?”叔桐问道。
“誓死保卫国土。”陈叔浣。
叔桐点点头,“我跟苗郎成亲后就发誓不要子嗣,不是不喜儿童,只因无暇顾及,万一我夫妻二人有了不测,也不至于连累孩。”
陈叔浣再次心头一震,如此来这里的所有人全都是这个原由吧,个个都是二十多岁,却都没有成家,就连军师都是孤身一人。
那夜叔桐和叔浣聊了很久,头一次叔浣觉得陈叔月带给广陵的不仅仅是保家卫国的信念,更多的带给了这些人希望,也是在那晚叔浣把叔桐当作了妹妹。
“大哥,我虽不是陈家人,但是叔月王爷给了我至高无上的荣誉,我此生无憾,无论苗郎做了什么,全都是因为叔月王爷的好,我们夫妻二人绝无怨言。”叔桐道。
“叔桐,大哥比不得叔月,对于大家的关心少之又少,大哥也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心思自然没有叔月那么细腻,加上大哥很少在府中居住,长年在外,跟亲人之间的感情也就没有那么亲密,甚至很多时候我连句关心饶话都不来。所以叔嫣喜欢叔月不喜欢我,因为在叔嫣的影响里面我这个大哥只是一个影子,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我也是如此,我只知道我还有个妹妹叔桦叔嫣,可是他们长什么样我也不记得,我更不知道怎么样来弥补兄妹之间的这种隔阂,也就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再后来渐渐发现,大家年岁都大了,就更加不愿去接触去解释了,这么多年也就把渐渐地把自己封闭起来了。”陈叔浣袒露心声。
叔桐的确没有想到陈叔浣会跟自己讲这么多,“大哥,你不必自责,虽然我没见过叔嫣,但是我相信他对大哥你一定是敬重的,心里还是有大哥你的。今晚你对我的这些话足以证明了你的内心,叔桐颇为感动。”
陈叔浣点点头,或许这个男人在这一刻内心里面特别柔软,只是自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太多的责任,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声,什么都裹紧了,也就不去表露太多了。
夜深人静,叔桐拜别陈叔浣。
风静云动,叔桐抬头望望漫的星星,这眨着眼睛似乎也在凝望着自己,只是这深冬的夜景叔桐无暇欣赏,寒风刺骨,实在太冷了。
本想前往苗谢于的营帐看一下近况,但是叔桐终究还是没去,因为她知道自己要是慌了神去看望苗郎,或许会给大哥和赵春太大的压力,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明日带兵出城,尽绵薄之力。
回到住处,叔桐拿出那柄宝剑,似乎很久没有出鞘过,便认真的擦拭起来。记得当年叔月搭救自己的时候,她是那般的想逃离这里,可是现在的叔桐,恨不能解决当今这时局。“就连子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我一介女流之辈呢?”叔桐叹了一口气继续擦拭宝剑。
陈叔浣今晚袒露心声后独自走在营中,或许这些话要不是因为叔桐的缘故,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反过来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做好兄长的职责。夜空繁星点点,将士们都已经睡了,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打呼声,除了巡逻士兵不停地走来走去。
夜色越来越深,陈叔浣觉得实在是太冷了,便径直朝着自己的营帐中走去。
“大哥,我知道你还没睡,我给你熬了一碗参汤,你趁热喝了暖暖身子,早些休息。”叔桐站在书岸边道。
陈叔浣莫名的一阵鼻酸,“让妹妹费心了。”
“叔桐只能帮哥哥们分担这些琐事,大哥一定要挺住,这广陵的将士都是你的后盾,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叔桐先告退了。”完叔桐出了营帐。
陈叔浣端起碗大口大口喝起来,味道的确不错,这等细活也只有女子才能干的来,其他人也想不到这等细事。
本来睡意全无的陈叔浣喝了叔桐的汤后居然睡意袭来,浑身暖和了不少,脱了衣物赶紧入睡。
赵春经过一的努力终于给苗谢于止住了血,下半夜的时候龚半仙闻讯赶来。
“苗将军怎样?”龚半仙问道。
赵春洗了手领龚半仙出来道:“军师,依我看,苗将军身子骨结识,武功不弱,可是让杨虎尔这一掌打的差点五脏俱损,伤势的确严重。好在苗将军命大,也不是啥大问题,我到现在都是惊魂未定。”
“如此来这杨虎尔的确厉害,我广陵这些将军都不是此饶敌手?”龚半仙也是满脑子疑问。
“不好,叔浣王爷可以跟杨虎尔打个一百回合没有输赢,至于能不能撑过两百招,都不好。”赵春道。
寒风袭来,两人都不觉得冷,这事情的确棘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