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真高喊道:“哟,那还能是谁写的啊?你可千万别跟我说是晓妆身为大丫环自己拿了纸写的。李杏杏同我们县主可是好朋友啊,先不说字迹仿的像不像,就算一个丫环能拿到纸,她又是什么时候瞒着主子将信塞给县主的?”
红裳丫环也立刻摇头道:“两家见面之后,只有几位小主子有一点时间独处,别的时间我都跟着的。”晓妆就算偷了纸,写了信,以她和身份可没有办法跟永明县主私下相处,那么就同样没有办法给她什么信,庞夫人若想说信是晓妆写的,那一定是推诿了。
却没有想到庞夫人咬着牙说道:“难道就不能是我写的吗?”
众人都惊了……
王怡真心里差点感动的掉下泪来。
庞夫人之前害李兰兰左一次右一次的,一副典型的恶人的嘴脸,却没有想到对着李杏杏竟然是这样伟大又牺牲的慈母的心肠。
晓妆是李杏杏的丫环,不一样也是李府的丫环吗?她能听李杏杏的命令做事,一样也要听庞夫人的命令啊。
若信是庞夫人写的,当然晓妆也可以是庞夫人指使的,杀人的凶嫌便不是李杏杏,而是庞夫人了,庞夫人这是明显看李杏杏露了陷,这是要顶罪啊……
李杏杏尖叫了起来:“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信不是我写的,晓妆也不是我派的,母亲,你不要……”
连太子妃都忍不住了,低低喊了一句“母亲”。
庞夫人却咬着牙说道:“是我,我给她写的信,我是当家的主母,难道我不配用那纸吗?永明她身为县主,却不顾两家已经在谈的婚约,地我儿子视之如无物,还同我女儿抢男人,难道我不该警告她吗?晓妆却不是我叫她去的,必定是她心念我儿受辱,才想着要给永明些苦头吃吃,没料到出了这事,大家都不想的啊。”
庞夫人还当真将李杏杏的事都揽到了身上,只不过晓妆送蜡烛一事,她却是不肯认的。
丹阳县主冷笑的说道:“那晓妆难道不是你们家的婢女,如今找不到,不也是你们家纵走的,一句不知道就想托脱掉,好好好,等明日让我父王去圣上面前,让圣上来评评理,看你们家纵仆行凶,是个什么讲究?”很显然,庞夫人虽然有心替女受过,丹阳郡主却一个字都不信,同样是爱女之心,她不晓得庞夫人这是临时现编的词吗?
庞夫人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李杏杏一把拽住了,尖叫道:“母亲,你别再说了,你为什么要那么糊涂啊……”
丹阳郡主眼睛一亮,庞夫人竟然敢为女儿承担罪名,难道李杏杏这女儿,就舍得母亲来替已受过吗?这是要认啊。
却是李杏杏尖叫道:“我没有做过啊,我说我没有做过,你为什么不信?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怎么能将我没做过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李杏杏尖叫的模样像极了之前的丹阳郡主,一副快晕倒的样子,但看她的样子,像是要急晕的。
一时间,众人看着李杏杏的模样,倒都在想:“莫非真的不是她?”
只有丹阳郡主哭着呸道:“你再演啊,看我还会不会信你,你们李家没一个好东西。”
李杏杏生怕庞夫人再说出来什么话来,扑进了她的怀里,又哭双叫的喊道:“母亲,你不是说,我因祸得福,是这一代的凤女啊,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再等等,我是凤女,我有天生的好运道,遇到任何事都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吗?我知道我以前任性,捅了不少的篓子让您帮着收拾,可是我已经……已经明白了,长大了,我不会再做那些幼稚的事了,我不求大富大贵,我只求和家人平平安的生活啊,你再等等,一定能找到晓妆的,那时就能证明我的清白,大姐姐,大姐姐你说话啊,莫非你也不相信我?你也觉得是母亲写了信,大姐姐你说话啊。”
李杏杏尖叫着喊道,这一次连丹阳郡主都有点呸不出来了,若这天崩地陷般的无助也是演技,那李杏杏的演技可有些太好了。
王怡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李杏杏到底是个14岁的女孩子,设套坑杀情敌,是不是有点太聪明?却又留下了晓妆这么大个漏洞,是不是又有点傻?
王怡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连同着众人都看向了太子妃,这一次,太子妃的脸色是真的不太好看了。
就加太子主动揭发李杏杏的时候,太子妃的脸色都没有这么难看过。
不只是太子妃,院子里好几个人的脸色都很古怪,若是细细看去,便能发现几位当家的夫人,脸上都闪烁着思考的神情,因为刚刚李杏杏确确实实的说了一个词……凤女。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王怡真突然就明白了今天太子妃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之前的太子妃,一向是在任何场景都无条件的偏袒李杏杏,偏袒李家的,只要是能往李兰兰身上扣的屎盆子,她都不用庞夫人动手,便会主动帮李兰兰扣上。并且李家女儿都爱名声,可是李兰兰一向是只看重自己的名声,太子妃却是连着要家二房的名声一起担着,而今天,太子妃说话的次数太少了。
无论是太子揭出李杏杏是凶嫌来,还是丹阳郡主处处针对,要落实坐定李杏杏是凶手,太子妃都几乎是一言未发,这可不太像她啊。
说不好听的,永明县主之死,只要拿不着证据,太子妃大可以像庞夫人一样,将罪名全推到失踪的晓妆身上去,保下李兰兰不成问题,至少不该让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