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4被王怡真吓的脸色惨白,连连喊冤。特别是受惊之后,神怀都有点恍惚了,整个人被吓的都呆呆愣愣的。
如今念园中人人都知道了,王怡真虽然身无公职,可是脑洞通天,她在毫无证据的猜测下,连李家大少爷都能拉下马来,她说谁有嫌疑,谁当然就一定会有嫌疑。可是她当时真的是随手一放,大约……就是放在台子中间位置了吧?
只是越着急,就越大脑空白,婆子4那种神思不附体的状态,非常明显,嘴上除了翻来覆去的喊冤,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替她说明情况的还是婆子3:“是在台子中央偏右的位置,本来男宾就少,所以是先装女宾的食盒,不过那酒壶当时正摆在台子上,碍事,若要送回左边最内侧,还麻烦,我就干脆先装了一盒男宾的。”
这一盒就是那李家大房丫环来取时的那盒了,也就是说,这是婆子3装的第一盒带酒的。
婆子2还在装盒时,婆子4就来了,她随手拿了一壶喝,因为那时候还无人取餐,而婆子4喝完又是随手一放,这再次的“随手”便将壶放在台子中间,婆子4两次“随手”之后,她拿过的那一壶酒,就变成了酒壶中的c位,即挡了婆子3装盒的地方,又夹在其它的菜品中,格外的显眼。那么,婆子3需要酒时,自然会先拿这一壶来装,也就是说,第一个取餐的男宾,一定会拿到这一壶酒。
婆子4最有可能下毒,因为她的一连串的行动,都会保证这毒酒被第一个取餐的男宾喝下去。
这也是王怡真说婆子3可能性小的原因,因为如果婆子3知道毒酒是哪一壶,那么当这壶酒被领餐的大丫环挑出来时,她就该知道下毒之事不可为,那么她的正确做法,是将这一壶放到其它位置,而不是依然将它放在别人的食盒中,任它再去毒死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冤枉啊冤枉啊。”婆子4大声喊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怎么敢下毒暗害主子们,我是冤枉的。”
“别喊。”王怡真劝道:“我也没说毒就是你下的,我就随便猜猜,我也没证据,是不是冤枉的,等着官老爷们查清楚就行,先让他们搜搜房间,再查查你衣服里面,袖子上面,没有证据,不会有谁屈打成招的。”
“……”本来正想着要喊“拖下去打”的大理寺卿……
其实早就有人去搜索几个婆子,不……应该是念园所有下人的房间了,本来大理寺问案,确实不好没有证据直接开打,只不过王怡真脑洞都审出一个嫌疑人来了,杨尽仁还想着先打两下也没关系呢,这么一来,就只能继续等证据了?
空气正尴尬着,婆子3突然喊了起来,“刘家妹子,你怎么换了套袖了?你今日里来偷酒的时候,穿的是这一身没错,但戴的是深蓝套袖,不是这件黑灰的啊。”
王怡真刚刚说这婆子4下毒最可能是袖中藏毒,借着袖口藏壶从壶嘴投毒,因此众人也就格外关注她的袖口,结果便被婆子3发现,这婆子4的套袖换了。
这一来杨尽仁也就不用再客气了。
婆子4,因为嫌疑太大,如今已经有资格拥有姓氏了,也就是刘婆子,本来就是念园最下等劈柴烧火的婆子,她没有什么需要往贵人面前讨好的机会,那中午时用的套袖,好好的为什么一顿饭的功夫就给换过了?可见得她的那件深蓝套袖是有问题的。
“来人啊,拖下去打。”杨尽仁刚喊完,刘婆子也大喊道:“等一等,别打别打,我招认了。王家大小姐猜的不错,毒就是我下的。”
众人:“……”
王怡真不由得看了一眼李家大房,你看看人家这杀人的,认得多么干脆。
那刘婆子也确实干脆,说是要招认,就真的没有再喊什么冤,先向婆子1.2.3号行礼:“姐姐们,对不住了,因为我一个人,倒叫你们受了牵联,酒中之毒,确是我做下的。”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下毒之案竟然就这么破了,虽然并不愉快,但实在轻松,可以说王怡真的脑洞再次立功,让王怡真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她是体育生没错吧?前世早知道自己有这个潜力,她做什么健身教育、体育老师啊,她去考个警校多好。
“你……为什么……”王怡真的声音被宁安侯夫的尖叫声掩住了:“你为什么下毒?你为什么下毒?”莫夫人一边尖叫着一边想上来手撕了刘婆子,可是这到底是三法司审案现场,衙役们此时反倒围成了一个圈,拦住莫夫人同宁安侯府的下人,还得保刘婆子安全。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刘婆子下毒,没意外的话,谁第一个领食盒,就真的领盒饭了。可是李家的丫环将酒换了,酒被王怡真给王正清领了,又被靖安郡主送到了纪家,也就是说,纪松凝是真真正正的冤死的,莫夫人再怎么追究,都只能要了这婆子一条命,可是纪松凝却是无法复活了,所以莫夫人现在能做的,除了要刘婆子判死,还要真相。
就像刘婆子说的,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做什么要下毒,她原本要杀的是谁?
刘婆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也对着莫夫人行了一礼,说道:“对不住了,老婆子也没有想到,会误伤了他人,这酒中下毒,要害的,当然是老婆子的仇人,谁有资格第一个领餐,谁就是我的仇人。”
众人一听,都吓傻了……
就像之前靖安说过的,领餐也讲究个排队,从尊到卑,由内而外,今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