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直到了三天后,落脚到了天雷山山脚下的驿站时,傅卫东也没说清楚,他那朋友到底是姓甚名谁,包括还同着天雷山的一切,全都未知,傅卫东那表现,就好像他根本在天雷山上不认识任何人,只不过曾听说过这山的名字似的那样的陌生,可是他又一口咬定了山上有他的朋友,到现在为止,也只知道这朋友是男的。
一股子“相见不如怀念”、“有事烧纸”的韵味。
惹得王怡真不得不怀疑,这所谓的“朋友”该不会是有过感情的朋友吧?自己家的师傅,莫非也曾有过什么见不得人,错了,是有过什么不得不说的悲情苦恋吗?毕竟,这位是个打了20年的老光棍嘛,以前王怡真觉得傅卫东不结婚可能是因为前途渺茫,说白了就是穷,找不到合适的姑娘,可是如今想想,他该不会就完全是不喜欢女人吧?因为这样的想法,王怡真这两天看傅卫东的眼神都变了,眼神都是同情,只不过以前她没事就把李奕城扔给傅卫东带着,现在可有点不太敢了。
于是王怡真也对这位无缘的“师母”也有了些关切……和八卦之心。
因此众人几乎是刚在房间中放好了行礼,王怡真就带着李奕城窜了出去,李奕城去喊韩菱华,王怡真则将本来已经打算至少休息一下的晋王妃强拖了出来,又召来了驿丞,问如今韩家同天雷山的战况。
等到了韩家、晋王府、青云武馆这三家都坐到了一处,那驿丞便开始讲这段时间两边打架的情况了。
“原来几位贵人是为了救韩家而来,那可真的是太好了。”驿丞抹着汗说道。
三来带了将近400人到这驿站,天雷山驿站本来就不是大站,平日里也仅是个过路传信休息换马之处,突然间来了这么多人,驿丞一开始吓的脚都打颤,听说了这几百人是为了韩家而来,又见到了以前住过这里的韩菱华,才放了心。
“为救韩家?”韩菱华急的大喊道:“韩家怎么了?我父兄呢?”
王怡真一行人赶到天雷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说起来,这些人中最着紧着打听局势的,其实就是韩菱华,但刚刚还得李奕城去叫,她才出来大厅,就是因为她到了驿站的第一反应是去父亲的房间找家里人,结果没有找到。这会儿的时候都晚饭过后,接下来就好入夜了,韩家竟然还没有回来,想想也知道同天雷山打的有多激烈,都到了晚上赶不及回来休整的地步,韩菱华只以为自己的父兄是在天雷山上久攻呢,却没有想到,这驿丞一张嘴就是叫人去救,难不成父兄都被捉了不成。
“韩小姐来得晚了。”驿丞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父兄前两天上了天雷山,之后就再没有下来,您也看见了,我这驿站小啊,我一个驿丞再配个巡检,就把整个驿站掌柜小二厨子的活全包了,自那天韩家没有下山,我便心里直打鼓,可是实在没有勇气上山去探听情况,这幸好是您带了人回来,我也就放心了啊。”
驿丞刚一说完,韩菱华就要往外冲,被王怡真和李奕城死死挡了下来,谁也没有想到,韩家竟然这么快就打了水漂,现在这位姐可是韩家唯一一个确定的活人了,谁敢叫她出事啊。
不过韩家到底只是失踪,是否已经受害还不一定,王怡真同李奕城只拦着韩菱华,劝他别冲动,傅卫东却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且放心,韩家人绝没有事的。”
晋王妃也劝道:“两边只是误会,哪里就至于伤人害命了,有了傅馆主在此,天大的误会也能解得开。”这才将韩菱华劝的安静了些。
王怡真不由得看了一眼晋王妃。
傅卫东敢于说天雷山不会伤人,王怡真猜他可能是因为了解自己朋友的性格,要知道这些年傅卫东那寨子在鲁地,也一样算是绿林道上的奇葩,即不打劫过往商路,也不绑票勒索当地富户,专门黑吃黑,下手的都是残忍狡猾的流匪,还真有些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感觉,因此他这寨子也过得格外的穷,可是手下人心齐、也心善,再不靠谱,王怡真也愿意跟着他,认他做师傅。
王怡真觉得,会让傅卫东不远千里跑来调停支援的朋友,也不会是坏人,因此傅卫东说韩家人绝没有受害的话,她信。
可是这晋王妃为什么也如此的笃定啊?
这才见了几面,便能对傅卫东如此的信任了?以前也没有觉得傅卫东让人这么放心相信啊?
王怡真觉得,晋王妃也这么笃定韩家人的平安,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但因为三方中有两方都保证了韩家父子的平安,韩菱华也冷静了一些,毕竟这天摸黑的,她闯进了天雷山也不见得认得出路来,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义气用事,而是先捊清楚,天雷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把韩菱华摁回到了座位上,王怡真便让那驿丞继续讲,就从韩家派韩菱华回京搬兵开始讲。
那驿丞因为兼做着驿站的掌柜同小二,十分的会说话,看得出眼前几个人着急,又不肯露掉细节,便只捡着重点说。
原来是韩家前一天夜里被人劫了道,第二天忠信侯打听着这附近只天雷寨一家,便认定了是他家做案,带着家将找上了山,那天雷山树多林深,寨子藏的深,韩家的家将四处打转,结果只一个小队逮到了一个寨子时的巡山小妖级别的哨兵,结果两边一交火,那哨兵被几个韩家的家将包围,为求脱身,便下了狠手杀掉了一个人,这哨兵飞快的跑掉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