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银月姨娘的房间,申大娘也是极为爽快的将想要求娶的事情说了,银月姨娘便问身边的丫环是什么意思,那丫环也被申大娘一张巧嘴说的心动不已,与其跟着银月姨娘嫁到乡下,找个农夫匹配,当然是嫁给国公府的侍卫要好些了,这事竟然也就定下来了。
本来依着申大娘,她已经认了路,不敢让王怡真再送,她同银月姨娘说会子话,自己走就行的。
不过王怡真现在也有点拿不定主意银月是个什么来历路数,因此并不想有人同她多接触,便直接给了申大娘20两银子,算作是她这个当主子出的嫁妆,让申大娘今天就将侍女领走。
“陶庄头已经到了,今天晚上银月……姑娘便要嫁走了,你们既然婚事说定了,就也算是一家人了,赶日不如撞日,有些东西就先置办起来吧。”王怡真明着要将这侍女立刻就赶走,省得银月姨娘再拜托她出去传些什么话,做些什么事。银月姨娘看得懂这意思,也只能苦笑着取了身契,又将自己一些旧的首饰分了几件,主仆两个哭了一场分别了,让申大娘当场就领出了府。
王怡真这算是将府里的事都料理好了,吩咐好兄弟们看守好人,才带了蓉蓉坐车,去往青云武馆。
只是在车上,蓉蓉突然说道:“姐姐,申大娘人很好的。”
脾气爽快、性情利落,也有慈悲人,当初蓉蓉寄放在银月姨娘那边,她喜欢小孩子,还特意指导蓉蓉针线呢,蓉蓉那针线,就连王怡真都放弃了,但申大娘一直很在耐心的教她,因此很得蓉蓉的喜欢。
“啊,人是不错。”王怡真也点头,对于这一点表示认可。
蓉蓉又说:“你之前让我带着申大娘在外面等,我就让她也同我一起藏在树后面,师傅进来的时候她看着人了,后来师傅进了层,她向我打听来着。”
车子一晃,王怡真却挺住了……
“她……她打听师傅来着?”
“嗯。”蓉蓉点头,说道。
蓉蓉为了要守门,一向找地方藏着,王怡真让她带着申大娘,她就让申大娘同她一起藏在树后了,申大娘还以为是因为进来的是男子,她们要避开,一点也没多问的跟着藏了,因此傅卫东进屋路过那地,她们见着了傅卫东,傅卫东可没看见蓉蓉和申大娘,那之后,申大娘找蓉蓉打听来,看她一脸的兴奋,问的是傅卫东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士多大年纪,同王怡真是个什么关系。只是打听了几句,蓉蓉也答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一脸的失落,也就没有再问。
“她……对了,她刚才是说什么了?”王怡真吃惊的嘴都张成了o型,“她是不是说来,一个女人过得很苦,还是得有个男人在身边知冷痛热的才行?”之前王怡真听着,还以为她是了解银月姨娘的苦处,想到了自己,结果是……这是暗示吗?想给她做师娘?
蓉蓉作为哨探,耳力自然比别人要好,她能耳听八方,王怡真同傅卫东在屋子里说的,她自然也听见了。
这边傅卫东想“娶妻生子”,那边申大娘还不住的打听傅卫东……
蓉蓉觉得,两边的长辈她都喜欢,这要在乡下,正好能凑一对……
王怡真已经无话可说了。感觉她来京城到现在,出成绩的行动,除了上次查可儿的案子,大约就是给人做媒了,银月这边还没嫁,是就马上又要成一对吗?
不过……申大娘还真的是好人选。王怡真想着,她甚至可以拿这件事,试探吴平安,就威胁他,说你要再联系不上你叔,我就把你妈嫁掉……之类的,当然,也就是想想,现在还是正事为主吧。
韩观海和曲志如今都被安排在青云,这大白天的,兄弟们席地而坐地方倒还够用,可是一旦到了晚上,都不能都打坐睡吧,因此今天就得将汶边、黑水两寨的人员食宿搞定。本来王怡真带个口信,让两拨人自行前来就可以了,但是因为汶边这边,朝观海也来了,王怡真可没这胆量当人家是下属来指挥。别的不说,山望山那事,最后被证实是她同李奕城惹出来的,这就够她对不起朝观海的,更何况如今朝小娇在她身边,不但名份上沦落成了妾室,两天的时间换了两个丈夫了,她都想向朝观海下跪了。
到了青云又是一阵江湖上的场面话。
朝观海就不用说了,他本来就与傅卫东投契,带的人,心性也都算正派。黑水的曲志却并不是他们这一路人,曲志在鲁地,也是一个滑头似的人物,看六寨被晋王追剿,只他一个人趁机投降就知道,是个墙头草似的人,也没什么骨气,但这个人能墙头草,那看人待物分析识局的眼光还是有的,无论什么环境里总能让自己倒向一条生路,因此他手下的人,小偷小摸不断,大奸大恶倒也没有,王怡真如今正在用人的时候,黑水的这些人,倒正好能放出去打听京城的消息,去寻金环,说起来也是雪中送炭了。
因此黑水的人,王怡真都安排在了念园,却是将曲志带进了献国公府,这些人初入京城,首领被抓在她身边,也就只能是听话听命了,至于曲志,倒也还处是好安排,汶边的人分给他一队,让他作个侍卫头领,薪资给足,住宿饮食都跟着朝观海同等级,即保证了他的地位颜面,也让他一直处于汶边的看守范围中,他只要安份的做侍卫,那么生活上绝对比占山为王要好得多。
关于这一点,曲志倒也真是个聪明人,早知道自己不可能像汶边寨一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