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任谁也没有想到远远望见了院子,竟然会看到一个男子身影苍惶逃走,更没想到进到院里还有这样的福利等着众人围观。

李杏杏的衣裙被撕的碎在一边,她则整个人扯着床上的被子遮着自己算是**的身子,虽然人看着是摇摇欲坠的恨不能就此晕死过去,但却还强打着精神睁着眼,似乎维持醒着的状态就已经耗尽了全力。

李兰兰一行人当然是以靖安郡主为主,而靖安郡主刚刚受惊,则走到哪里都要拖着王怡真挡在身前,于是王怡真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贵女们位置中最前的一个,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一片私会现场似的狼藉,总感觉这画面莫名其妙就似曾相识了。

“李7姑娘?出了什么事啊?刚刚离开的男子是谁?”王怡真状若完全不明白发现了什么似的问道。但就算如此,任谁也听得出话里的幸灾乐祸来。

一行贵女听到了尖叫声,便从春未院出来,还未走进春草院,便看到一个男子急忙忙的从院门处窜出来,兔子一样跑向了远方,如今李杏杏这衣服碎一地,身边却连个丫环都没有,很明显刚刚是同那男子两个人一起在屋子里的。想想前几天李兰兰刚踩过的坑,李杏杏又一脚踏了进来,王怡真也不得不在心里说一句报应不爽了。

“什……什么男子?你在胡说什么?”李杏杏尖叫道:“我在……我在这里等丫环去拿新换的衣服,哪里有什么男子在了,你们不要信口胡言,还带着人在这里看我的热闹,还不快些退出去。”李杏杏语句强硬,但听着音都快崩了,看来是一直强忍着,才不至于没看崩溃到哭。

结果这一句话,先惹怒的竟然是靖安郡主。靖安郡主已经是不计前嫌的来关心她了,却被李杏杏骂是信口胡言来看热闹,当时就怒了。

“李杏杏,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承认么?刚刚那男子就是从春草院离开的,这边还有人尖叫呢,出了什么事还用得着我们胡说,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知道那男人是谁,我就没看见人也看见了衣服,敢穿淡紫色这么不要脸的颜色袍衫的人可不多,本郡主想找出人来分分钟的事。”靖安郡主不只是说,当场还高声叫了侍婢来,吩咐去找人。其实王怡真觉得淡紫色还好啦,只不过今天在场众人多着胡服,男子胡服一向以深色为主,淡紫这种色嘛,就算不够骚,也确实太花枝招展了些。

李杏杏惨叫了一声不要,倒是李兰兰拦住了靖安郡主,好一通的安慰,暗地里还给王怡真打眼色。王怡真一开始还有点幸灾乐祸,到了这一步也突然想明白了。

纪松凝的腿断了,今天不可能来此,那不论李杏杏同谁在此有了什么,裸身相见总比水下救人要严重些,若传了出去,也就不可能再同纪家论亲,于是李兰兰想继续退亲,竟然还得帮李杏杏保护名声,王怡真第一次觉得李家这水真够深的,任务无限,却偏哪一次也没有拿到酬劳。

“好好好,当我胡言。”王怡真一边点头。一边不由得想着,她若帮李杏杏也保住了名声,是不是也可以要千两为酬,那又该李兰兰付?还是李杏杏付呢?

那男子在贵女们眼前跑掉,李杏杏又是这样的情状,任谁都能联想到发生了什么,可是到底也是联想,又没有被捉到现场,王怡真还不好咬定些什么,但无论如何,李杏杏这副样子也不寻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这也是落入了什么局中,只不知道是谁人在此布局,又是为了套上谁,结果被李杏杏不幸给撞上了……

王怡真收起了幸灾乐祸的心思,转头看向李杏杏,才发现李杏杏身上明明没有衣服,可是这里地上散落的衣服却是两套,正是李杏杏的胡服以及她的衬衣裤,并且……

之前众人进来时只看着满地的碎衣服,王怡真也只当她的裙服是被什么人撕过的,但看看料子,这地上的衣服可不是上次李兰兰那种薄纱,而是质地很好的锦,这样的材料别说普通人了,就是习过武的人也不一定能徒手撕开,偏地上的衣服碎的还挺多花样,正方型三角型不一而足,要不是地方不对,王怡真肯定要将料子收起来,垫上纸板做些七巧板带回去卖的,乡里的孩子都很喜欢这种的。

看着地上碎成各种图型的衣料,王怡真心里一动,进前两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碎片来看,脱口说道:“这是拿剪子剪的啊。”

她就说嘛,就算再怎么武功高手,手撕衣服也得按布料纹理来,也就是说,最多撕成条状,那怎么也撕不成三角型啊。只有用剪子剪,才能剪成这样的形状,并且就像当初的麻绳一样,被撕破的边和被剪的边缘全不一样,而且这些布料碎片有大有小,很明显剪衣服的人在下剪时,衣服是叠放在一起的,才使得对方一剪子下去,剪乱好几层。

王怡真抬头。

李杏杏这衣服,不是被男人轻薄从身上撕下,而是她自己脱下来,甚至叠放好了之后,才被人剪的。

“你不至于没有带丫环吧?你的丫环呢?”王怡真问道。

这次李杏杏的真崩不住了,流着泪说道:“我……我怎么知道?”

贵女们来此,至少也都带着两三个丫环,王怡真等人换衣服时间短,是因为靖安郡主这晋王表妹,直接派人从内院借了女眷的衣服,但是李杏杏被赶到一边,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这样所以差走一个丫环去马车取衣服什么的也是正常,不过就算是如此,她身边也该有别的丫环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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