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丽滋,这几天累得要命,就没好好休息过,富贵酒楼的客栈非常雅致舒适,她梳洗完毕后,便倒床睡着了。半夜时分,隔壁房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大声喊着:“白大人,白大人,我们是州府衙门的。”
丽滋被这叫声惊醒了,暗想:“为什么半夜三更敲白大哥的门?他又不是医生,有什么事白天处理不行吗?”
“四更天敲门影响其他客人休息!别敲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敲门的马捕头正要发飙,扭过头来,见是周善德,马上声音低了八度,赔笑道:“周义侠,我们是奉命而来,迫不得已呀。”
这时,刘掌柜赶过来,塞给马捕头一包钱,满脸堆笑地说道:“明天一早,我就通知白大人去州府衙门,如何?这点小意思,您拿去喝酒。”
马捕头见好就收,接过钱说道:“那就烦劳刘掌柜通知一声。”说完,带着一帮衙役离开了。
官差走后,丽滋再也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想着心事:“白大哥肯定不在房里,他多半是听到此地的知州是贪官,所以半夜跑出去修理知州啦!可是,这是违法行为,身为执法人员,却通过非法手段来惩治贪官,也不知道该不该。”
丽滋猜对了一半,玉堂此时确实不在房中,但是并非意气用事,去修理贪官了。原来两天前,玉堂带着丽滋在回京途中,接到密旨,让他到成州去配合钦差查案,秘密调查关知州,所以玉堂火速赶到成州后,决定当晚夜探州府衙门。
二更时分,玉堂换上夜行衣,潜行到州府衙门后院,飞身跃上一颗高树,仔细地观察着院内的动静,他从人员的走动情况,判断出了关知州的所在,然后悄悄地朝关知州的房子摸去。忽然,玉堂注意到,在离自己不远处,有个黑影趴在屋顶上,心想:“这人是谁?夜探州府衙门的人应该是朋友,我先暗中观察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从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子里走出一个人,玉堂凝神观看,暗叫奇怪:“这不是庞太师府中的武术教头庞干吗?他怎么会深夜出现在这里?我是在此继续监视关知州?还是去跟踪庞干呢?”
玉堂正在犹豫,就见趴在屋顶的黑影突然猫起身来,暗中朝庞干追去。玉堂一瞧,更加吃惊了,因为从身形、步法以及轻功来看,这黑影一定是展昭的妹妹展雪!展雪在开封府当捕头,玉堂、展昭以及展雪三人经常在一起切磋武功,而且玉堂多次和展雪一起办案,所以对她很熟悉。玉堂暗想:“展雪不是在开封府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接到密令来查关知州的?可她为何要跟踪庞干呢?展雪武功远胜于庞干,既然有她去跟踪庞干,我就在此继续监视关知州吧。”
又过了一小会儿,就见两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跃上屋顶,悄悄地尾随展雪而去。玉堂暗叫:“不好!这两人武功不弱,展雪要吃亏!”于是施展绝顶轻功,远远地跟在两个黑影的后面。
展雪全神贯注地跟踪庞干,来到了驿馆后门附近。庞干飞身越过围墙,进了驿馆,展雪正要跟进去时,一直尾随在她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摸出飞镖,准备暗算展雪。玉堂见黑衣人要动手,于是双手一扬,射出两颗石子,准确地点中了两个黑衣人的软麻穴,使他们动弹不得。
展雪察觉身后有异,急忙转身,见两名黑衣人手拿飞镖,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顿时明白了一切。玉堂走到展雪的近前,说道:“你去审审他们,要留活口,我去追庞干。”
展雪答道:“好的,你快去吧。”说完,她来到那两人面前,抽出腰刀,朝他们的头部砍去,两只耳朵便掉在了地上,展雪又小声怒道:“敢暗算本姑娘!不给你们留点记号,难解我心头之恨!算你们走运,若是一年前,我肯定会要了你们的小命!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人仍旧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展雪觉得奇怪,定睛一看,见两人嘴角有一丝血水流出。展雪忙走到近前,一搭他们的脉,发现这两人已经气绝身亡,显然是咬碎毒牙,服毒自杀了。展雪恨恨地一跺脚,骂了几句,便去追赶玉堂了。
再说玉堂,把两名黑衣人交给展雪后,就去追庞干,他知道庞干已经跳进了驿馆,便飞身跃上驿馆外墙,朝院内望去,却不见庞干踪影,玉堂于是跃上一颗大树,藏在暗处,仔细地观察着驿馆内的动静。就见驿站院内灯火通明,却未看到巡逻的兵士,也没听到人的脚步声。玉堂暗叫奇怪,继续隐藏在树叶中,捕捉着蛛丝马迹。过了一会儿,展雪也跃上树来。
玉堂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审完了?”
“那两人自杀了。”
“庞干跳进驿馆后,就不见了。你看,今晚的驿馆有些不对劲,没有一个巡逻的兵士。”
正说着,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他们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的一间屋子亮着灯,房门敞开着,两人忙飞身下树,朝发出惨叫声的屋子奔去。冲进房后,见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倒在血泊中,脖子被割了一刀,地上流了一大滩血。
玉堂见状,叫了声:“不好,中计了!快走!”
展雪困惑地问道:“为什么?”
玉堂还未回答,外面已经喊声大作:“抓刺客!抓刺客!”几十个衙役拿着灯笼火把朝这间房子的大门涌来。
展雪环视房内,见后窗还是漆黑一片,便打算从后窗离开。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