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瑛见李大海是大理寺的捕快,又看他仪表堂堂,因此非常中意,她不愿错过机会,便鼓起勇气,红着脸、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平时闲着没事,如果李大哥的衣服破了,我可以帮忙补补。”
李大海见孙瑛朴实稳重、大方得体,甚觉合心,而且他看出孙瑛对自己也有意思,就激动地大声说道:“真是让人高兴!以后我的衣服有人补了!”
孙瑛听了,脸更红了。
丽滋见两人已经对上了眼,就笑眯眯地对李大海说道:“李大哥,你回大理寺时,好像路过陈记绸缎庄,孙姑娘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
话没说完,李大海就接茬道:“我送孙姑娘回绸缎庄。”
傍晚时分,在燕王府的客厅内,就听监察御史郝炎说道:“王爷,下官打听到了肖新武的下落。”
燕王问道:“哦?肖新武如今身在何处?”
“他在京城近郊的唐家村,虽然具体住哪个宅院尚不清楚,但问问村长便知。而且听说,肖新武很快就要搬走了。”
“本王知道了。郝大人是否已经通知大理寺了?”
“还没有。下官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现在已经放衙了,如果通知大理寺,衙门再去调集捕快或者禁军,恐怕要费些时间。万一肖新武跑了,再想抓住他就难了。而王府的侍卫个个武功高强,派他们去抓肖新武,肯定是手到擒来。”
燕王笑着说道:“郝大人真热心啊!”
“下官敢不尽心吗?!上次,肖新武刺杀王爷,下官也受到牵连,遭到怀疑,如果早日抓住肖新武,就可以洗清下官的嫌疑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白浩弘回到了白府,丽滋赶忙把泡好的茶递到白浩弘手中,然后问道:“白大哥,肖新武抓到没有?”
白浩弘把茶一饮而尽,答道:“办案哪有那么容易?肖新武在京城的几个原住所都查了,没有发现线索。”
正说着,白诚带着吴尽忠走了进来,两人见完礼后,吴尽忠说道:“白大人,我们打听到肖新武的下落了。”
白浩弘振奋地问道:“在哪儿?”
“在京城近郊的唐家村。”
“难怪搜查京城没有找到他!”
“听说,肖新武很快就会搬走,最好今晚就去抓他。”
“在唐家村的哪个宅院?”
吴尽忠答道:“这个还不清楚,不过问问村长就知道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得多带些人,先把村子围起来才行。我这就去叫些捕快,并请求派禁军帮忙。”
“现在天已经黑了,再叫捕快和禁军可能来不及了。我把燕王府的侍卫都带来了,他们一个能顶十个捕快。”
“燕王府的安全没有问题吗?”
“就一个晚上,没事的。我们快走吧!”
“好的,走吧。”说完,白浩弘转身出门。
“白大哥,”丽滋喊道:“你还没有吃晚饭呢!”
白浩弘头也没回,大声答道子。”
深夜,一名蒙面刺客摸进了没有防备的燕王府,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燕王的卧室,举剑朝床上刺去。就见床上的人往刺客方向一滚,躲过了刺来的剑,同时顺手点了刺客的软麻穴。刺客定睛一看,吃了一惊,因为床上那人不是燕王,而是吴尽忠。
卧室内重新点燃了灯火,燕王缓缓走了进来,拉下了刺客的蒙面,见是监察御史郝炎。燕王并没有吃惊,平静地说道:“文武双状元出身的郝大人,为何当起刺客来了?本王忽然觉得,文武双全也不见得有优势,因为郝大人的武功不如尽忠,谋略不如本王,所以今晚才会被抓。”
郝炎不解地问道:“为何你知道我今晚会来?我明明看到:吴侍卫带着王府全部的侍卫出了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燕王府空虚,可能有歹徒趁虚而入,故而,本王不能不防。你看到的‘吴尽忠’,只是穿着尽忠衣服的侍卫。”
“既然技不如人,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刮,随你便!”
“本王不明白,郝大人为何三番五次要刺杀本王?”
“文死谏、武死战!我写了很多反对寻找太祖子孙的奏折,可都如同石沉大海,而你却加快步伐,去寻找太祖子孙!你身为王爷,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危害吗?!”
“本王也曾经劝过陛下,可陛下坚持要寻找太祖子孙,本王不能抗旨不遵啊。即使你杀了本王,陛下也会派其他人去做这件事的。另外,陛下这样做的原因,本王是知道的,陛下认为:‘烛影斧声’之说仍在民间流传,只有厚待太祖后人,才能证明‘金匮之盟’是历史真相,‘烛影斧声’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郝炎听罢,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有些后悔地说道:“这么说来,是下官错怪王爷了,请王爷处罚,下官毫无怨言!”
“处罚就不必了。本王念郝大人平日一心为公、敢于直言极谏,这次就不计较了,但是,有些事希望郝大人坦诚相告。”
郝炎感激地说道:“多谢王爷!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郝大人不愧是个爽快人。请问,肖新武刺杀本王是受郝大人的指使吧?”
“是的,下官听说肖新武缺钱,到处‘找活干’,就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去刺杀王爷,如果刺杀成功,再付另一半。肖新武说,假若他刺杀成功,而没有福分领另一半的赏金,要求下官把钱送给:玉谷县‘新仙酒楼’的万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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