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监视着大头目的住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他是刚刚被叫过来参加行动,所以对行动细节不了解。李大海见暂时无事可做,便担心地对白浩弘说道:“白大人,大头目家中至少有七、八个高手,我们这点人冲进去是抓不住他的。而且,一旦打斗起来,住在这个城中的‘行道会’杀手都会赶过来帮忙,那时,恐怕我们脱身都难。”
白浩弘说道:“大头目家中不会有太多高手了。”
李大海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他们正在马家庄准备刺杀李宰相。”接着,白浩弘把那晚哄骗林力的事,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展大哥和很多大内高手正埋伏在马家庄,等着那些杀手自投罗网呢。”
“太好了!不过,我们在这里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等大队官兵到了,我们就冲进去抓大头目。”
李大海担忧地说道:“城楼上的人看见有官兵来,就会通知县衙,而县衙的人就会来通知大头目。”
“你放心,朝廷已经通知县衙了。”
“咦?朝廷通知了县衙?”
“是的,不过,说是有钦差过境,在岗镜县住一晚,因此,县衙的人看到官兵是不会奇怪的。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些官兵是来剿灭‘行道会’的。”
正说着,大队官兵跑步赶过来,包围了大头目的宅院。白浩弘见时机成熟,纵身跃上大头目住宅的院墙,往下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大院里,有三个护院躺在血泊之中,都是死于“一剑封喉”。
白浩弘飞身跳下,打开院门,让众人进来,随后摸了摸躺在地上的护院,发现身体已经冰冷,白浩弘对身边的李大海说道:“已经死后多时,凶手应该早已离去。”
众人朝里屋走去,看到沿途躺着五、六具尸体,而且都是一剑毙命,可见凶手的武功比死者要高出许多。白浩弘吩咐官兵,查看是否还有没断气的护院、寻找还活着的人,自己则和李大海一起搜寻大头目。
最后,两人在书房中找到了大头目的尸体,大头目也同样是死后多时了。书房中一片狼藉,显然是有人翻箱倒柜找过什么东西,墙壁上还写着“替天行道”四个血字。
李大海见状抱怨道:“大头目死了,书房这么乱,那李宰相的买凶证据怎么办?上哪儿去找呀?”
白浩弘平静地答道:“慢慢找吧,抱怨只会让自己烦躁,延长查找时间。”
白浩弘打算从书桌的抽屉开始查找证据,他来到书桌前,眼睛扫到桌面上,见黄玉镇尺下压着一份地契,他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是李宰相的地契,不由得惊呼道:“这不正是我们要找的证据吗!”
李大海看到地契,也兴奋地说道:“白大人,证据找到了!咱们的运气可真好啊!”
此时,白浩弘的心情由喜悦变成了沉重,他不悦地说道:“这哪里是我们找到的,是有人给咱们预备的。”
白浩弘又联想到:案发现场找到的那块红手帕,并不是丫环香草的,但是,因为那块手帕而找到了香草,这说明,那手帕也一定是有人给自己预备的。
白浩弘心里一沉,感到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破案过程中,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在走。最开始以为,状元案是为了整倒项太师,现在细想之下才察觉:是有人想借大理寺之手,除掉李宰相。
这时,带兵的头目进来汇报道:“白大人,十二名护院全部死了,而且都是一剑致命。仆人全活着,但是,他们要么是被迷香熏昏,要么是被点穴,没有人看到凶手。”
正说着,李大海高兴地喊道:“找到‘行道会’的花名册了!”
白浩弘接过花名册看了看,然后交给带兵的头目,说道:“按原计划去办吧。”
岗镜县此时城门紧闭,县衙的人统统被抓了起来,官兵们依照花名册在城内搜捕“行道会”的杀手。众杀手见大势已去,又无路可逃,全部没有抵抗,纷纷投降,至此穷凶极恶的“行道会”被彻底剿灭了。
白浩弘闷闷不乐地回到大理寺,把李宰相的地契交给余大人,并详细地讲述了剿灭“行道会”的情况,最后说道:“属下认为,我们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在走,制造状元案的目的,很可能是有人想借大理寺之手,除掉李相爷。”
余大人听了点头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李相爷耿直无私,在朝中树敌颇多,想害他的人确实不少。但是,这次李相爷也确实触犯了王法,在向圣上禀明此案之前,本官想先去见见相爷,问明原委。”
当余大人一行来到相府时,相府正乱作一团。展鹏过去一打听,才知道:仆人刚刚发现李宰相已经自杀,千金李凤灵不知去向。余大人叫来管家询问,管家边哭边将李宰相的遗书呈上,说道:“余大人,这是相爷的遗书,相爷他自觉罪孽深重,无颜面对圣上和朝臣,自杀身亡了。小的是要去报案的,因为寻找我家姑娘给耽误了。”
余大人问道:“你家千金现在何处?”
“据传,相爷自杀前,拜托贴身侍卫韦俊天照顾我家姑娘,估计她和韦俊天一起离府了。”
余大人有些怀疑地问道:“相爷拜托贴身侍卫照顾你家千金?你相信吗?”
“相信。”管家擦着眼泪说道:“您有所不知,五年前,相爷外出时,遭歹人袭击,被韦俊天所救,从此他便做了相爷的贴身侍卫。韦俊天不但武功好、文才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