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仅有的替楚云落的两个孩子开口,当时的南竹也是非常直白的给出了答案,假如是废物那么他一样会将其扫地出门。
从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南竹此人,要么就是完全不重名声,不重权势。
要么,便是野心在更大的方向。
也就是他的心,并非仅仅在南诏国之上,他想要的,是傲天大陆之上的人人敬仰。
越是这样,他越少掺与南诏国内的皇族中事,越显得不落俗套。
面对这样一个人所建立的南竹学院,它的名声越大,其实对宁德玺来说,越是他不希望见到的。
若不是去年终于出了一个十三入了南竹学院,宁德玺甚至想动用一些外部力量,使得南竹学院知难而退,不要再开下去了。
“父皇想必已有人选、”
宁泓烈扬眉,淡淡的看着宁德玺。
“嗯。”
宁德玺点头:
“梦珂郡主,便是不二人选、”
他道出一个让宁泓烈并不感意外的名字,虽然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但是自宁德玺的嘴里说出来,宁泓烈仍然有些鸡掩落寞。
梦珂那样的女子,若是真的当上了太子妃,还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封正天,所以她才会如此为所欲为的吧?
想到自那次她被独孤绝封住声带,三日后才恢复说话功能之后,似乎沉寂了不少,应该日后会收敛许多吧?
“朕除了想让你尽早立太子妃,还有意邀请其它二国前来观礼。”
宁德玺抚了抚胡须,
“宇天国现在越来越有一家独大的趋势,那北煌国不可能任其独大下去,必会有所动作的,朕若是趁着这个时机,将其它二国之人请到这里来,届时会发生什么?朕倒是相当期待。”
“父皇,这样做是否太冒险?”
宁泓烈有些迟疑:
“毕竟,父皇您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东西,仍然没有踪影对吗?”
“朕不能再等下去了,已经八年了,若是找不到,便不要找了,我们有战王在,怕什么?”
宁德玺对于封正天,显得相当的信任,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他的身上了。
“父皇,切莫掉以轻心。”
宁泓烈除了劝,也很无奈。
宁德玺的野心很大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若是这样按捺不住想要用这样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未必就能如他所愿。
宇天国与北煌国岂有这么轻易上当的道理?
“太子,你这个人做事情太优柔寡断了!”
宁德玺摇头:
“朕已经说了,那个东西不重要了,找不到,便算了吧,毕竟,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其真实性,有待考究,况且,若是真的存在狐族,若惜又怎会死去?九尾狐不是应该有九条命么?若惜才那么年轻,便已经死去,化成了一堆灰……”
什么狐族至宝,能使修为晋升至人体极限,在他看来,那应该只是个传说罢了。
如今,宇天国已经有那么年轻的炼丹师,甚至修炼出了极龙丹,这个脚步,如此迅速,已经让宁德玺迫切的不想要再等下去了。
他不能眼看着一个黄毛小子,居然就真的能够将宇天国给一步步带到那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上去。
早在宇天国皇帝决定退位让贤给当时的太子宇文澈时,他便有出兵的想法,只不过被宁泓烈给压下来了,如今,这个太子又在这件事情上与自己持反对意见,让宁德玺越发的不满了。
“父皇所言甚是。”
宁泓烈看是看出了宁德玺的不悦,只能赶紧垂首:
“儿臣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仓促,准备起来,也需要些时间,能否将大婚日期稍稍推迟一些?”
“嗯,朕会替你择好良辰吉日。”
宁德玺点头,总算满意了。
宁泓烈离去之后,皇后这才命人端着参茶走了进来:“皇上,烈儿这孩子,个性是忠厚了些,但好在他对皇上您,绝无二心。”
“你的意思是,朕其它皇子对朕都有异心?”
宁德玺看她一眼:
“比如说十三?”
“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皇后急忙辩解:“只是臣妾见皇上对十三实在过于宠溺,这样下去,皇上您并非是在爱十三,而是会害了他,他才十岁的年纪,却这般的老成,从不与人亲近,这实在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有的状态啊。”
她的回答,倒是让宁德玺颇为意外,或许,他不曾料到过,皇后会语重心长的道出这样一番道理来。
对于晨光的事情,宁德玺是最无可奈何的。
想要好好补偿这个最小的儿子,却似乎根本无从下手。
晨光对他,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若惜走得太早了,假如若惜仍在,十三一定会是个爱笑的孩子。”
宁德玺有些怅惘:
“朕记得,他两岁之前,多爱笑啊,还不会说话,见到朕从来都是乐呵呵的,那会朕可爱抱着他在宫里四处转了,有若惜陪着,真是可惜了……”
提及往事,宁德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提到了贵妃,皇后的眼里,神采越发的暗了下去。
昔日风头一时无二的贵妃娘娘,如今已经走了八个年头,可是皇上却一如既往的思念着她,即使如今的若惜殿已经成了禁宫,皇上却仍然会派亲信进去打扫,使其里面的摆设始终保持一尘不染。
这份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