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诲安大师终于得进佛门,了了此生夙愿!”
朱温先是向云澈王诲安行了一礼,继而看着已然剃度的云澈王诲安说道。
“原以为是些许杂人琐事,却是没想到施主此刻能够前来,当真是让贫僧欣喜不已。”
云澈王诲安也没料到前来扣门之人,竟然是朱温,原本以为天佛琴一事,朱温定然多有挂怀,但看朱温现在的态度,云澈王诲安的内心中也是安稳了不少。
毕竟说出天佛琴所在之人便是云澈王诲安,而最后没有见到,让本怀揣着希望的朱温扑了一个空,这点也让云澈王诲安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大师言重了,只是听闻诲安大师终于放下尘世间的一切挂碍,在下也是钦佩不已,这才前来探望一二,这世间像大师这般的人已然是不多了。”
朱温非是恭维之词,要问这世间能够舍去掉这一世王公贵族的尊荣,而成为一个苦修僧众的人,又有几个呢?
至少在朱温现今看来,云澈王诲安却是他所遇到过的第一人了,这般勇气,有时候比身死更加难能可贵。
“且莫要再说这些了,我所做之事,只是一个寻常修佛之人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位施主又是何人?”
云澈王诲安看到跟在朱温身后的莫北河与小彘儿,也是开口询问道。
见小彘儿手腕的一串念珠同样是身具佛光,而莫北河却是一副道人打扮,也是十分惊异。
“倒是我忘记向大师介绍了,这位是莫北河莫兄,一路随我而来,而这位则是我的弟子,且唤他小彘儿吧!”
朱温自是将莫北河与小彘儿简单介绍了一番,继而看着云澈王诲安说道:“上次吃了大师的素面,可是让在下回味至今,却是不知道我们几人今日是否有幸,能够再向大师讨要一碗素面来吃。”
“这是当然,都怪贫僧怠慢了,几位施主莫在外面站着了,这便随我入内吧!”
云澈王诲安听闻朱温所言之后,一时间也是觉得颇为尴尬,毕竟让来人在府外等了许久,却是他有些待客不周了。
朱温三人得到云澈王诲安的指引之后,也是相继来到云澈王府之中,路过正殿之时,朱温只见一帮僧众都在忙活着收拾经书法器物什,心中当下也是充满了疑问。
“我们准备今夜就离开云麓城了,施主且随我来吧!正殿纷扰倒是让几位见笑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去后厨之中边吃边谈。”
不待朱温询问,云澈王诲安便是率先开口说道,接着自是将朱温三人引到了先前的后厨之中。
“各位稍待片刻,素面马上就好!”
要说在这点上,云澈王诲安倒是无有其他心思,不管朱温前来是否真的有别的意图,只是因为朱温与佛颇有缘法,如此劳顿却也丝毫没有埋怨,彻底放下昔日王爷的架子,自去煮素面去了。
初来此地的莫北河,看着眼前的僧人,若不是朱温言谈间透露出此人便是云澈王,莫北河怎么也不能够这个质朴的僧人,竟然便是以前云麓国的云澈王。
缺了云澈王诲安,朱温几人也是无有太多要说,等了许久之后,云澈王诲安也是将三碗素面给端了上来。
与先前一样,依旧是尚未吃到嘴中,便有一股清香传来。
在吃了一口之后,莫北河与小彘儿这才明白朱温为何要让这云澈王诲安煮来素面了,原本以为只是借此打开话题,却没成想这素面竟然如此滋味。
云澈王也是在一旁,满脸笑意看着朱温三人将碗中的素面吃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施主此次前来,却是为了何事?”
云澈王诲安并不糊涂,在此节骨眼上,朱温又是身处国相府中,凭朱温与单兴安的交情,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何种事情,不会只是为了道贺与一碗素面,就来到云澈王府之中。
再说朱温此次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不然也不会将莫北河与小彘儿带在身旁了。
“我来找寻大师,却是是有一事,只不过……”
朱温观视左右一阵之后,继而说道:“天佛琴遗失,在下找寻到云麓城的线索被断,本欲就此离开,但昨夜梦中灵佛启示,却是言谈中有着另一处佛缘等待着我们,若此事能够成功的话,佛乡之门开启,整个佛宗再现尘世的日子却也在即了。”
“不知道贫僧在此间能够做些什么?”
见朱温言辞恳切,云澈王诲安又是重新燃起了重振佛门的希望,当即在一旁焦急的询问道。
“此事单凭我一人之力定然是不能够成功,但是如果有大师相助的话,恐怕能够找回天佛琴也说不定,只是……”
说到此处,朱温也是凑近了云澈王诲安的耳边,将单兴安的排布,一一都讲与云澈王诲安听了。
“若真如此的话,施主当真是功德无量了,阿弥陀佛!”
听到朱温所说之后,云澈王诲安也不免激动的道出一声佛号。
“非是我一人之功,若没有大师相助的话,恐怕此次也只能是功败垂成,只不过未免上次的事情的发生,此事除却大师之外,我却也没与他人说,还望大师能够理解。”
朱温娓娓道来,让云澈王诲安更是笃定了此事。
“这是自然,今夜我们本就要离开云麓城中,到了郊外之后,我自然会带领僧众与你会合,只不过此事我还要去向诲能师兄交待一二。”
这般大的事情,作为一个初入佛门之人,云澈王诲安